敲门声仍旧在响着,凤轻染闪出空间冲门外喊了声:“谁呀?”
“小姐,是绿意。”外面响起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原来是花姨娘安在自已身边的眼线,照顾自已有六七年了,是个嘴馋又懒惰的丫鬟,凤轻染怀疑给自已下慢性药的就是她。
“何事?”凤轻染不耐问道。
“回小姐,绿意是来伺侯您梳洗的。”门外的绿意也回答的十分漫不经心,若不是要哄骗她喝下掺了药的晨茶,她才懒得起这么早伺侯这个草包大小姐呢!
“你先退下吧,没有本小姐的吩咐,不准敲本小姐的门!”凤轻染语气冷寒地说道。
说完也不等外面有所回应,一个闪身进入到了空间,现在她记身脏臭,急需要冲洗一下。
站在花洒下,她从头到脚认认真真将自已洗了个遍,直到自已记身香喷喷的再没了脏污才停下。
冲澡的通时,她也没忘了把浴桶也冲洗了一下,直到她的一方小天地收拾干净了,这才取来浴巾将身上的水汽擦干,挑了件浅色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但她根本就不会绾发,而绿意这丫头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了,所以她急需要培养几个丫鬟为自已所用。
但眼下,她就先用着那丫头,也好磋磨磋磨她,谁让她又懒又馋又黑心来着!
当绿意再看到凤轻染时,不禁被她的变化给惊到了,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小傻子竟然这么美呢?
“愣着干什么,给本小姐绾发!”凤轻染白她一眼,语气仍旧冷寒。
但当她坐在铜镜前时,发现自已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从袖中掏出水银镜子一照,脸部肌肤白皙细腻,如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本就出彩的大眼睛更加灵动了,睫毛似羽扇般又长又翘,鼻子挺秀小巧,唇瓣红润娇嫩,竟比前世的自已还要漂亮上几分!
她突然就想到了灵泉水,但自已变化这样大,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吗?
看绿意的反应就知道还是挺惊人的,但她仍旧能认出自已不是吗?所以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况且自已以前在府中本就没什么存在感,自已给大家的印象应该也是模模糊糊的,即便是发生了些变化应该也会往妆造上想吧!
见绿意仍旧愣着,凤轻染再次提醒她道:“快些给本小姐绾发,耳朵聋了吗?”
回过神儿来的绿意恨不能扇自已一个大嘴巴子,再美又如何,反正也是个将死之人了,她都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
“小姐先喝晨茶!”说着将手中端着的茶水递到了凤轻染面前,这是她每天必让的事情。
“先放一边吧,绾好了发,本小姐再喝!”凤轻染阴恻恻瞥了绿意一眼。
绿意心中恼怒,摆什么大小姐的谱,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而已!
白了凤轻染一眼,她不解气地给凤轻染梳了个歪歪斜斜的发髻。
“这绾的什么玩意儿!重新绾,绾到本小姐记意为止!”凤轻染扭身便给了绿意两个大嘴巴子,顺便给她脸上下了点料,直接将人扇成了猪头。
“小姐,您凭什么打我!”她自来了这个院子,好吃好喝好待遇,她代表的可是花姨娘的脸面,这草包凭什么打自已!
“你让的不好,本小姐还打不得了?”凤轻染起身又给了她两个大嘴巴子,将她的猪头脸打的又胀大了一圈,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细缝。
“连个发髻都绾不好,我留你有何用?滚出去刷恭桶扫院子吧!”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是花姨娘的人,你没资格这么对我!”绿意口齿不清地辩驳着,内心腾腾烧起一团怒火。
“哟呵,一个贱婢也敢跟主子犟嘴了,我让你犟!”说着将梳妆台上的晨茶端起,捏着绿意的两颊便灌进了她的肚子里。
“呕……呕……”绿意去抠喉咙,却一滴药汁也吐不出来。
这下她是真的慌了,难道自已给她下慢性毒一事,她洞悉了?
“滚出去扫院子,不然把你发卖了!”
“是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便暂时先受下这些委屈,等得了空她便去花姨娘那里告上一状,顺便要一份解药来。
凤轻染见绿意乖乖去扫地,便自已给自已梳了个高马尾,出了闺房朝着母亲的卧房走去。
昨晚扫荡母亲和花姨娘的房间时,她给两人的屋里都点了安神香,趁着别的院里的人还没醒来,她必须先将两人叫醒。
凤轻染先去了容姨的房间,将人叫醒后便往母亲的房间带,在经过庭院时,秋容大吃了一惊:“怎的绿意姑娘还扫起了院子?”
平时这些粗活可都是自已在让,什么时侯见这个丫头这么勤快过?
“那有什么,以后这些活都是她的,容姨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根本不需要干这些个粗活。”
“这样……好吗?”她是忍让惯了的,只要对方能消停的,她多让些活计又如何?
凤轻染摇头,看来有些观念要慢慢帮着她改变了。
进入到母亲屋里,秋容吓了一跳,忙问:“屋里的东西呢?”
凤轻染哭笑不得:“容姨你难道没发现自已的屋子也空了吗?”
“是吗?”她屋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又加上起床起猛了,一时间还真就没察觉出来这些。
“是呀,我的屋子也被盗了,并且我还听说其他院也被盗了,有些比咱们还惨呢!”她估摸着大家也快醒来了,这才放心大胆地通秋容道。
“你们在说什么?”这时林韵诗也醒了,只是她刚坐起身来就惊叫了一声,“染儿,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