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那个小提琴取下来我看看。”
老板知道霍瑾禹是个大主顾,喜笑颜开的把琴取了来:“霍先生好眼光,这琴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本来能卖五百万的,只是可惜,琴上刻了名字,生生要折掉一半的价格。”
老板叹息着把琴交给霍瑾禹。
霍瑾禹细细抚弄着琴身,忽然,他瞳孔猛地紧缩。
在琴身背后,一个极细微的地方,上面赫然刻着三个字——
——“温晚沁”
霍瑾禹浑身一震,手指被锋利的琴弦划伤也没注意到。
小清……温晚沁……
他早该知道的,精通小提琴又和温晚沁那么相像的,只有她自己!
霍瑾禹抬起头,看向琴行老板:“这琴我要了。”
琴行老板眉开眼笑:“霍先生,我这就给你包起来。”
霍瑾禹没有理会,冷声质问:“这把琴你什么时候收来的?”
琴行老板思索片刻,回道:“昨天。”
霍瑾禹冷目灼灼:“卖琴的人是谁?她去了哪里?”
琴行老板不敢隐瞒:“是个穿白裙的小姑娘,至于去了哪里,我确实不知道。”
霍瑾禹紧皱起眉头,温晚沁连琴都卖了,能去哪里呢?
走出琴行,他命令助理去查。
之前让助理查温晚沁的消息,从没有得到过。
如今有了盛华会所这条线索,很快,助理回了电话来。
“少爷,温小姐昨天就已经坐上了去邻省邺城的火车,现在恐怕已经到了。”
霍瑾禹黑眸沉沉,收紧手机:“半个小时内安排好飞机,我要去邺城。”
半个小时后,霍家私人飞机场。
霍瑾禹刚抵达机场,就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拦住去路。
霍母站在飞机旋梯口,冷脸看着霍瑾禹:“你还想去找温晚沁?”
霍瑾禹声音低沉:“是。”
霍母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上前一把拽住儿子的衣袖。
“当年我们霍氏和华氏一起联手,才把温氏搞垮,你觉得温晚沁还想见你吗?她回乖乖跟你回来吗?”
霍母的质问宛如铁锤,一锤锤砸在霍瑾禹心上,密密麻麻的疼。
霍瑾禹眼眶一点点猩红:“所以你就一直骗我说温晚沁死了?”
霍母冷笑:“她要是乖乖死了才好,她活着就是个祸害!”
霍瑾禹眼底的温度凝结成冰:“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温晚沁带回来!”
抛下这句话,霍瑾禹不顾霍母的阻扰,毅然转身上了飞机,赶往邺城。
另一边,邺城。
温晚沁搀扶着温母,二人走在窄小的巷道里。
她已经看好了一处租金便宜的出租房,只是位置有些偏僻。
就在马上要走出巷口时,巷子的两边忽然冒出十来个拿着棍棒的黑衣保镖。
温晚沁心头一紧,抬头就看到华灵娇从保镖身后走出。
她把玩着手里的墨镜,笑得阴毒:“温晚沁,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温晚沁护住温母,满脸警惕:“我们已经离开了梧桐市,你还想怎么样?”
华灵娇的脸有一瞬扭曲:“你早就该跟你爸一样死在八年前的那场大火里!你们活着根本就是祸害!”
说着,她勾起阴毒一笑:“给我往死里打!”
华灵娇话音一落,数十个保镖拿着铁棍朝着温晚沁母女打来。
一直被温晚沁护在身后的温母眼眶猩红,朝着华灵娇扑过去:“我杀了你!”
保镖见状,狠狠一棍打在温母头上。
顷刻,温母双膝跪地,倒在了地上。
“妈!”
温晚沁脸色惨白,拼命扑上前,用身体护在温母身前。
那些铁棍如雨点般的打在二人身上。
断骨蚀心的痛意蔓延温晚沁浑身,可她一声不吭,连眉都不皱一下。
许久,天空下起大雨。
华灵娇摆了摆手:“好了,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