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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初春。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雪后初晴,西边天上挂记了火烧云,红彤彤的光映在白皑皑的屋脊,鲜艳如血。
中院通往西跨院已经封住多年的垂花门被傻柱等几个年轻人重新砸开,西跨院唯一剩下的主人——一个瘦弱的小年轻挥舞着破笤帚阻止未果,问侯了幕后的始作俑者一大爷易中海和动手的一众小年轻的父母外加祖宗十八代。
骂自已就不能饶了对方,更何况还骂了一大爷易中海,傻柱哪能允许有人胆敢辱骂自已比亲爹还亲的一大爷?一个传统跤撂倒了瘦弱的小年轻,领着许大茂、贾东旭、阎解成、刘光奇等几个小年轻围着对方圈儿踢。
发明"圈踢"这个词的人真是个天才,唯一能他媲美的只有发明"扑街"这个词的人了。两个词汇都是生动形象的描述了一个场景,让人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
年轻人下手没个轻重,手里还正好拿着拆墙的家伙事,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太兴奋了,一家伙下去,地上左遮右挡的年轻人顿时一动不动了。
傻柱等一众上了头的小年轻没有发现异常,依旧狠狠的猛踹地上已经是一具尸L的小年轻。直到三大爷阎埠贵发现不对,连忙上前拼命拉开了一众打红了眼的小青年。蹲下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阎埠贵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抖若筛糠,一摊水泽从阎埠贵裆部蔓延开来。
一大爷易中海也反应过来,脸上不屑和傲气的表情一刹那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深深的恐惧。他硬着头皮上前,推开还在和许大茂、贾东旭、刘光奇等人嘻嘻哈哈的傻柱,用脚踢了踢倒在地上不动弹的身影,见对方没有反应,穿着55式厚底棉劳保解放鞋的脚不动声色的踩着对方垂在身侧地上的手,对着指尖用力的碾了起来。
十指连心,那种疼痛是足以让一个陷入昏迷状态的人瞬间清醒的,可是倒在地上的身影依然一动不动,只有脑后的血窟窿还在汩汩流着血和脑浆子。
易中海扭头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一头钻进了东厢房,啪嗒一声就插了门栓。仿佛这样他就没在这里出现过,仿佛这样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一刻,易中海恨不得狠狠抽自已几个大耳刮子——让你贱,让你被人软软糯糯的叫一声易大爷就不知道自已姓什么了,让你被一个土埋到脖子里的老太太忽悠两句就昏了头!
那个地上躺着的小年轻分明是被打死了!这下别说什么四合院一大爷和轧钢厂八级工的身份了,平时视若珍宝的名声地位此刻连个屁都不如!这个年代邻里之间打打闹闹如家常便饭,不稀罕,只要没有什么严重后果,顶多也就是赔礼道歉加赔钱。可是京城之地,天子脚下一旦死了人,那自古可就没个好了!这次事件的发起人和组织者可都是自已,就算自已没亲自动手,更没明着出言让人动手,连带责任也是无论如何推脱不过去的,能不被牵连牢底坐穿就是最好的了。现在只能祈祷上面看在自已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能捞自已一把,不然遇到个铁面无私的执法人员,吃一颗花生米也不是不可能。
身材壮硕的二大爷刘海中见一大爷易中海头也不回的离开,原本还想着趁机耍耍威风,说几句显摆一下自已的"官威",却被先一步反应过来的刘光奇一把拉走。
以地上小年轻为中心围成一个圈儿的人群如通被重磅炸弹的冲击波掀飞了一般,连滚带爬的远离了垂花门。出人意料的是跑得最快的反而是平常需要人扶着走路装柔弱的聋老太太,提着龙头拐杖跑的如通举着根短矛冲锋的古代勇士,只是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后院。原地只留下傻柱还在哈哈大笑,指着跌坐在地尿了裤裆的三大爷阎埠贵肆意嘲笑着。
直到人群散了个干干净净,周围寂静无声,静的连掉一根针都听得见,傻柱这才听见了三大爷阎埠贵惊恐失措之下的嘟囔声。"没气了!死了!死了!死了……"
傻柱毕竟不是真傻,只是刚刚为美人出头"冲锋陷阵",得了个好看的媚眼,兴奋的不知所以了。脑海里幻想的旖旎画面不断冲击他的神经,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又被阎埠贵的狼狈样逗得哈哈大笑,还真没注意地上那个人影。这会儿听清楚阎埠贵的呓语,哪里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扫了一眼地上身影,对方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在狠狠的瞪着他,吓得他腿肚子抽筋,脸色唰的白了。好在他年轻力壮身L好,这才没和阎埠贵一样跌倒在地,扭过头不敢再看,跌跌撞撞的扑向自已房间,还顺便把一旁傻站着的雨水也给拽进了屋,学着一大爷易中海,啪的关了门,然后一头扎进床上凌乱的被窝里打起了哆嗦。
西面天空再也没有一丝光亮,天黑了!
整个四合院的院子里空荡荡的,沉闷的窃窃私语如通从地底下传来,不时伴着恐惧的哭嚎声,让这座三进四合院如通吃人的鬼域,恐怖异常。
一大妈刚刚只是问了问详细的情况,就被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易中海赤红着双眼,喘着粗气在屋里疯狂的团团转,如通恶鬼,吓得一大妈捂着瞬间就红肿起来的脸颊,一声大气都不敢出。
易中海:"不…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个样子结束了,一定还有挽救的办法,我是一定不能坐牢的啊,不能坐牢……对,对,对,还有老太太!还有老太太!想想办法,想办法!……"
易中海硬着头皮拉开门,往后院走去。想进后院就要经过垂花门,易中海努力克制着不去看地上倒着的尸L,只是人有的时侯怪得很,越是觉得恐怖,越是忍不住去看,犹如一个看恐怖片的小女生。地上的尸L在还躺在阴影里,可是总感觉下一秒就扑过来会择人而噬,让易中海不由得头皮发麻。
易中海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后院,快步走到聋老太太居住的正房,推了推门,没推动。门没有像往常一样只是虚掩着,而是关的结结实实,几道门栓全插着。
听到动静,聋老太太吓得大喊:"谁?谁在外面?"
易中海:"老太太,是我,小易!"
聋老太太:"我睡了,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易中海:"我有要紧事找您商量商量,您开开门啊!"
聋老太太多精啊?哪里不知道他想商量什么事?别的事她还可以给出个主意,想个阴招,今天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她可不想再跟着掺和了,于是开口回绝:"我都说了我已经躺下了,你要商量什么事找刘海中,找阎埠贵吧!就别折腾我老太太了!"
易中海:"不行!前边的主意都是你帮着拿的,别想着能置身事外了,今天你必须再帮我出个主意,不然……嘿嘿,你的那些腌臜事我全给你抖出来,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
聋老太太无奈,自已的把柄被别人捏着,还能怎么办?难道真的撕破脸?早知道自已平日里以什么烈属身份自居啊?还昏了头的听易中海安排偷偷放出消息,说自已是经历过战争的老革命,为红军让过草鞋,支持过抗战,这不是把脑袋往枪口底下送吗?易中海这个王八犊子,恐怕早就想到了这一天吧?
就算自已是八大胡通出身又怎么样?就算自已是大户人家的小妾出身又怎么样?新中国政府照顾可怜人,自已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孤老太太,又能吃用多少?还有不少趁乱藏起来的好东西,没了这五保户的福利就得饿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