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姐姐很厉害,她会很多东西。”秋看看身边熟睡的塔露拉,写道。
“昨天晚上见到她时,她好像在和那个大叔吵架,很不高兴的样子。但大叔走后她就很高兴地吃起了饭。后来她拉着我玩,虽然我听不懂,但是玩得很开心。她可以“唰”的一下变出一团火焰,甚至可以把火焰打到天上去,炸出花来。不过今天早上她就因为这个被大叔罚抄书了。”
“早上大叔还找了一个有鹿角的大姐姐(划掉)女仆教塔露拉礼仪,她一定要拉着我一起。阿蜃说这个学着没用,那为什么要学?我不理解。”
“下午她带我看了一圈城堡,她跟我说这是庄园,但没有她之前住过的一个地方大,她还有个很好的姐妹在那。我很好奇她为什么不带她过来。”
“晚上她给我讲故事,故事我听不明白,但是故事书的插画蛮有意思的。塔露拉讲着讲着就睡着了,也许她其实很困,但想先让我睡,所以才给我讲故事?不过她睡着我就可以写一写今天的事了。阿银说高兴的事情一定要记下来,不然容易忘记。”秋停下笔,把小本子小心地收好放进阿银给她的背包中。她把塔露拉踢开的被子给她盖上,倒头便睡。
......
“阿秋?阿秋?......好耶,她睡着了,让我看看前面在写什么。”塔露拉蹑手蹑脚的下床,偷偷摸摸地拿出小本子翻看了起来。
“嘶......看不懂,这个......好像是我在放烟花?图画的不错。欸,我要不要给陈陈写点什么?”她轻轻放好本子,爬上床,看着天花板思考着。
数日后。
科西切最近比较烦恼。
首先是蜃和银不辞而别,就留了一封非要一个月后拆的信给秋。再是塔露拉和秋,自从教了秋乌萨斯语,两人之间的语言障碍基本消除了之后,塔露拉三天两头带着秋逃到镇上玩,经常要花一大把时间和精力处理她们。
然后是谣言问题。因为秋的身份是苍银伯爵的妹妹,科西切又为了找她和塔露拉经常出面解决她们造成的问题,于是忽然就有谣言说科西切在追求苍银,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个,又有人说科西切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嗜好,科西切差点气得背过气去,更是有其他不嫌事大的领主专程前来嘲讽。
最后是处理不完的杂事:税收,收支情况,境内流匪的搜查......每一项都能让他为之头大。
黑蛇第一次觉得生活是如此的令人厌烦。祂心中已经对这种如通坐牢的生活无比的仇恨,时不时想直接去解决这一切的根源——帝国统治。
“大人,小姐她......”一个仆从匆忙地进来。
“又跑了?北边的林子看过没有?她就这里没有跑过了,小心点,别惹急她,她的源石技艺你们没法处理......”科西切头都不愿意抬一下。
“不是,大人,不是小姐跑了。”
“怎么回事?她又干了什么事要我收拾?”科西切抬起头。
“是这样的,大人,小姐她......她把秋小姐弄丢了。”
“哦,弄丢了,多大点事啊......等会,什么弄丢了?”科西切一掌拍在桌上,直起盯着仆人。“她在搞什么?!她人呢?把她带过来!”
仆从连忙跑去找塔露拉,几分钟后,塔露拉哭着跑进来,如通见了救星一样扑向科西切。
“呜呜呜,科西切,我把阿秋弄丢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身上抹,科西切正想骂却又忍住了,举起来的手最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会想办法找到的,别哭了。好了,缓一下,想想你是什么时侯发现她没在你身边的?”
塔露拉一抽一抽地吸着鼻涕,抽噎着。
“大概,额,集市上?不对,她那时还牵着我的手......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我快回到庄园的时侯才发现她没在旁边的。科西切,你会找到她的,对吧?”她仰起头,泪汪汪的眼睛里全是内疚,“我下次不跑出去了,也不捣乱了,你帮我把她找回来,行吗?”
科西切记脸的无奈,要不是因为跟北边的老东西约定要照顾好她们,他真不想管这些事。简单批评几句后,科西切让她回去自我反省,然后带着人出去寻找秋。
领地北端的林子。一个木屋中。
“*乌萨斯粗口*,我还以为你们几个家伙今天抓了什么大人物,你们就绑过来一个小鬼?”强盗头子对着手下气愤地骂道。他扫一眼跟羽兽一样低着头的手下,冷哼一声,坐到凳子上。
“老,老大,这可是科西切那个养女,我们跟了好几次,今天她和侍女走散了,我们才抓着的。”一个手下急忙解释道。
“科西切的养女?!你们怎么搞到他头上去了!”
“老大,这也是没办法。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小偷小摸,那点钱根本不够我们今年过冬!”另一个手下说。
“老大,食物储备已经快见底了,再不弄点钱,我们根本没法活下去。”
几人还想再劝几句,强盗头子抬起手,盯着塔露拉思索了片刻,像是作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点点头。
“欸......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