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台案边传来了一道声音,如冰如泉:“好了,小弟弟,该喝药了。”
回到酒肆,那貌美的孟婆给新来的大汉亡魂递去一碗汤,后者走开,寻找一处位置坐下了。
他知道,台案前的位置是给万里留的。
万里进门的时候看见先前那瘫软的汉子站起身还了碗走出去。
也对,都是鬼魂,哪里有脉搏,估计是喝汤喝嗨了。
“喝了我这汤,便没有忧愁了。”
孟婆一边说着,一边新打了一碗汤。
“我脑子越来越乱了,好像很多东西都开始不记得。”
万里重新在台前坐好,有些黯然,像是被抽掉了心气。
他摩挲着怀里的珠子,心里反复默念。
‘中州,萧山郡,罗安镇,毛奇。
’‘中州,萧山郡,罗安镇,毛奇。
’‘中州,萧山郡,罗安镇,毛奇。
’他不怕自己重新来过,但是怕兑现不了承诺,毕竟珠子还在自己手上。
他不知道珠子怎么跟过来的,如果自己死了为什么珠子还在?
如果自己没死,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准备喝孟婆汤了。
他怕一碗汤后一切就再也不见了。
就像和好朋友近在咫尺却怎么也碰不上面,仿佛好朋友住进了隔壁的房间,但二者之间又隔了一道十公分厚的铁门,门把手上拴着手指粗的锁链。
门这头是自己,那头是自己的记忆。
“当然,汤只是最后一步,从亡魂踏上这片轮回海时,记忆与神志便被抽丝剥茧般取走了。”
孟婆解答了他的疑惑,原来记忆的失去在到达这里之前就开始了。
“海?
奈河不是在前面吗?”
“这里是海底,奈河里面不是水,是永世不可超生的鬼魂河……对了,小弟弟,加糖吗?
我这汤除了几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