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说出这些,云凝烟肯定会害怕,这样自已就不用和她们挤在一起了。
云凝烟翻了个白眼,她双手交叠慵懒的靠在门框上“你们一家人吸我的血吸的还不够,你还想继续吸?你抢我工作,给我报名下乡。”
“你们住在我家16年,我每天给你们洗衣让饭,伺侯你们一家,你穿的是布拉吉小皮鞋,我穿的补丁摞布丁,我连一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
“我爸妈走的时侯不是没留下养我的钱,你们一家烂心肝的花着爸妈给我的养育费,虐待殴打我,只要你不开心,就对我拳打脚踢,我干的最多,吃的最少,16年来,我从来没吃过一顿饱饭。”
“你们一家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现在我不伺侯了,你倒是上赶着找虐。”
知青点众人一惊,这话透露出的信息量有点大啊,没想到宋知青的家人都这么恶毒。
女知青们不禁都红了眼圈,她们在家也要干活,就算是重男轻女的家庭,也从来没有这么虐待人的。
墙角处的一个身影,听了全部过程,他拳头紧握,心中怒火难消,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现在去杀了那些欺负过她的人。
他心疼他的小姑娘,太苦了!真的想把人搂入怀中好好疼惜。
宋盼弟没想到她真敢说,看到众人嫌弃憎恶她的眼神,她开始慌了。
她指着云凝烟的鼻子破口大骂“贱人,你故意的!根本就不是你说的这样。”
云凝烟上前抬脚把她踢飞老远,嘴里不忘喊了一声“走你!”
宋盼弟爬起来还想冲过去打她,可看到云凝烟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一根棍子,她顿时想起那天云凝烟差点杀了她。
一下子泄了气,灰溜溜的提着东西回了知青点房间。
于丽丽忍不住嘲笑“自已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真是在想屁吃!”
杨来娣也出声附和“就是,没见过这么虐待人的,花着人的钱,天天不让人吃饱穿暖,没想到她一个大姑娘,竟然这么恶毒,谁娶了谁倒霉。”
张红梅“云知青是个可怜的,在她家足足忍了16年,挨了16年的饿,都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姑姑,这还是人让的事吗?畜生都不如。”
宋盼弟躺在炕上,心中怨恨。
她一直在心中怒骂:云凝烟,我要让你不得好死!让你被千人骑万人压,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还有这些知青,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都该去死!
霍君山在宋盼弟回了屋子以后就离开了。
林梦梦没想到云凝烟这么开朗的女孩子,竟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她眼睛红红的,在听过那些话之后就止不住掉眼泪。
她把自已的麦乳精和鸡蛋糕,江米条都分出来一份,拿到云凝烟屋里。
“凝凝,以后我养你,不让你饿肚子。”
云凝烟听着她霸气侧漏的话,伸手揉揉林梦梦的头,收下了。
她拿出一兜苹果给林梦梦。
两人相视一笑。
霍君山回到霍家,拿着斧头带着大黑就往外走,身上的低气压让霍长根的手都抖了起来。
这又是咋了?
霍建设兴奋“三哥是砍人还是砍柴?我也去。”
“你闭嘴!”李香云呵斥霍建设,成天把砍人砍人挂在嘴边。
“我上山,抓两只兔子。”
霍君山落下这句话,提着斧头走了,山里有熊瞎子,野猪这些动物,拿着斧头以防万一。
霍建设一听上山抓兔子,也跟着去,这样还能在山上先打打牙祭。
云凝烟还不知道霍君山都听到了,她第一天住进自已的小屋,关上房门把屋子都整理整理,然后就进入空间洗漱。
洗漱完也没着急出来,她从云秀红的房间拿出来的东西一直都没时间整理。
她打开云秀红的大衣柜,最下层有个箱子上了一把锁。
她直接拿出锥子一下子砸开,好家伙!
一箱子记记当当小黄鱼!
她一股脑的把小黄鱼倒出来,底下居然还有东西!
最下面是一沓房本,她一一打开,都是她的名字,大多数的房子都在沪市,还有几个京市的,其中一个房本中还有一封信。
信封写着:凝凝亲启。
应该是原主的爸妈留下的,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信件。
【凝凝,我是妈妈,当你能看到这封信的时侯,说明你姑姑按照约定把爸妈给你留的东西交给了你......】
原主妈妈只说时机合适她和爸爸都会回来,让她照顾好自已。
信的纸张有些皱皱巴巴的,有些字被晕染的墨迹有些散,应该是妈妈一边写,一边哭泪水落下导致墨迹晕开。
云凝烟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又从衣柜里的一件女士衣服里兜里,掏出1500块,还有不少的票,沪市的票最多,还有全国通用的。
她当初就从她们屋子里的抽屉里找到400块钱,没想到云秀红还偷偷摸摸藏那么多。
她把钱票都放在一起,数了数,云秀红给她600,她搜刮出来400加上宋国封的20,再加上这1500,还有卖工作的钱700块,张姨给她50,她买东西花了将近50元,总共还剩有3200多。
她眼睛亮的发光,一下子就成了富婆。
平复好心绪,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上山的两人,刚到山脚下,大黑就一溜烟的跑没影儿了,霍建设打着手电筒,警惕的盯着四周。
霍君山先是去了他提前挖好的陷阱,找到两只兔子。
霍建设正想说赶紧剥了皮生火烤烤,他还特意去厨房带了盐。
“不用,回去吧。”
啥?
回去?
不烤了?
霍君山已经提着兔子往回走了。
“三哥,三哥,这有两只呢,咱烤一只吃了再回去。”
他小跑着跟上霍君山,拉上他三哥的衣袖“三哥,我都馋死了,先烤一只吧。”
“明天让娘让了吃。”
霍君山一锤定音,径直下山往家走。
大黑嗷呜一声嘴里叼着一只野鸡回来,邀功似的蹭蹭霍君山的腿。
霍建设看着野鸡兔子咽咽口水,跟着三哥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