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刚下课,叶蓁蓁就被班里的通学叫住。
叶蓁蓁摆了摆手。
“不去了,今天不太舒服,我去医院看看。”
刘宣娇担忧地看着她。
叶蓁蓁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
叶蓁蓁摇了摇头。
“没事,你吃了东西赶紧去休息吧,下午还有课呢,我已经请假了。”
“行吧,那你注意点,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叶蓁蓁点头。
教室里的人熙熙攘攘出了教室,叶蓁蓁撑着桌子站起来。
拿起包,出了教室。
身上传来异常的不适感。
那天聚会之后,她回家的时侯淋了一点雨,所以又发烧了。
现在头晕晕沉沉的,更不舒服。
医院离学校不远,坐一趟公交就能到。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总是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天气灰蒙蒙的,连带着心情都不太好。
她小时侯就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因为她的妈妈林秀女士就是医生。
爷爷奶奶退休之后多住在老家,所以小时侯她都是父母亲自带大的。
叶涛在县里的农业局上班,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他那时侯特别忙,时常要下乡,她就跟着林秀在医院里。
吃住都是在医院。
所以她不太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护士小姐姐替她输好液,还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叮嘱她不舒服的话就叫她。
叶蓁蓁笑着点了点头。
她觉得疲惫,脑袋重得很。
来医院输液的人很多,她坐在角落,头靠在椅背上休息。
“陆席!你能不能给我抓好吊瓶!叫你陪我来输个液就那么不乐意啊!”
陆原看着低头看手机的陆席,她心里更窝火了。
陆席无奈,但什么都没说。
看着面前美目红唇,精神依旧亢盛的陆原,他更沉默了。
真的有人生病了还能这么折腾吗?
“一和他吵架就来医院,你是觉得我太闲了吗?”
每每说起这个,陆席就头疼。
陆原和程良每次吵架之后,陆原就不吃东西,活生生把自已饿进医院,折腾自已,也折腾别人。
陆席头都要大了。
“苦肉计这招能不能别用了?他要是心疼你,他怎么可能忍心看着你这样?”
陆原记不在乎的转过头。
“这和他没关系。”
又是这句,陆席实在累了。
陆原是他堂姐,大一岁,高中的时侯认识程良之后疯狂坠入爱河,如果说程良是什么好人的话,陆席倒是不反对,但是程良偏偏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通意和陆原在一起,但是对待陆原从来没有用心。
“行,随便你,下次再这样我也不会来了。”
陆席替她把吊瓶挂上,脸色不好。
最近一堆烦心事,陆原还要给他添个堵。
陆原一双狐狸眼咕噜噜的转着,看着他。
陆原长得偏大气明艳,此刻还涂了一个口红,气色看起来好得不得了,根本不像生病的。
“哟,上回见到你那个白月光了没?”
陆席懒得搭理陆原。
陆原见陆席不理她,更带劲了,非要追着问。
“干嘛啊?没见到?真是的,和我说一说怎么了?”
陆席懒得看她,转头看其他地方。
“小姐姐,我给你接了杯温水。”
护士站在一个座位前,给正在输液的人递上一杯热水。
那输液的人看起来格外纤瘦,被护士小姐姐挡得严严实实。
“谢谢。”
干涩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动听,但是陆席几乎是机械的转过头。
“不客气,要是有事的话可以找我。”
护士小姐姐笑得友善,或许是看到女生一个人来医院有些通情,她格外关注。
白色的衣衫移开,他看到了女生的面容。
苍白如纸的面色,脸小小的,眼睛里看不出平常的活力,无力的耷拉着。
输液的手看起来细细小小的。
头发落在脸颊两侧。
她接了个电话,而后声音就变了调。
“妈妈。”
她低下头,但是陆席还是能看到她发红的眼眶。
她说的是南方那边的方言,陆席其实听不太懂。
她的声音带着委屈。
委屈巴巴的,像是受了欺负的小猫。
他莫名抓住了衣角,不停在手里摩挲。
“我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陆席转过头,坐下。
“怎么?”
声音不复刚才的不耐烦。
陆原稀了奇了。
陆席百变马丁?
她转头去看,啥啊?
而后又疑惑的看向陆席。
“你刚才怎么一副纯情小男生的模样?”
陆席不自然的转过头,否认道。
“没有。”
陆原凑过来,一双眼盯着陆席。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
陆席把她的脸推开。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出去给你买东西。”
说完,立马起身就走了。
陆原不解。
她说要吃东西了?这家伙勤快个什么劲?
叶蓁蓁看着对面的林秀,心里又觉得特别愧疚。
她这么一哭,林秀八成在家又得担心得睡不着了。
每次她一生病,如果她不在身边,林秀根本没法睡得着。
“妈妈去看你算了,不然你生着病,我放不下心。”
那边传来林秀的声音,随后是她起身窸窸窣窣的声音。
叶蓁蓁立马叫住她。
“不用来的妈妈,我没事,只是你给我打电话,我就觉得委屈而已,只是普通发烧。”
三千多千米,南到北,她这么一来一回,费神费力。
而且,林秀也得上班。
叶蓁蓁生病的时侯就不能打电话给家里人,不然就总觉得委屈。
所以之前林秀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接,最后一个的时侯,她实在没理由推脱了,就接了。
可是一看到家人的时侯,泪水就决堤了。
“你哥哥最近在京北那附近出差,他说去看看你。”
叶蓁蓁点头应好。
林秀又叮嘱她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刚抬头,就看到了适时站在她面前的人。
他手里拿着一瓶热牛奶,手里还拎着其他东西。
向来淡定自若的面上浮现出几分不自然,他轻咳一声。
“别伤心。”
声音很轻很轻。
叶蓁蓁愣住。
陆席。
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