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有心了,身体为重。”赵氿渊淡淡回着。
冷宁雪在旁站着,心不在焉。
除夕宴结束,皇后单独召见。
冷宁雪便又跟在赵氿渊身后去了皇后的凤仪宫。
拜见过后。
皇后却打量着冷宁雪,缓缓开口:“冷宁雪虽为侧妃,也已经成婚多年,怎的至今没有一儿半女?”
冷宁雪心一紧,垂眸抿唇不言。
身旁赵氿渊温声开口:“母后,此事不急。”
皇后看了冷宁雪一眼,眼里透了几分嫌弃:“也是,日后有太子妃呢。”
从凤仪宫中退下后。
回宫的马车上,赵氿渊看向神色无甚波澜的冷宁雪,眉头轻蹙。
“今日,你怎的垂头丧气?”
冷宁雪眉心一凝。
顿了顿,她挤出笑来:“初次参宴太过紧张,生怕自己出差错。再则,这是我第一次离家过除夕,有些思乡。”
听闻这话,赵氿渊侧头看她,眸光微闪:“不必太过忧心。”
日子一晃便到了正月十五。
自除夕后,冷宁雪已经许久没见赵氿渊,这日却被太监传唤。
本以为是去正殿,没成想竟别带到一辆马车前。
马车门打开,赵氿渊一身素袍端坐,朝她伸出手来。
“京城的花灯节最是热闹,和扬州比也不差,要陪孤去逛逛吗?”
冷宁雪抬眼看他,眼中闪着惊喜。
她将手放在他掌心:“遵命,阿渊。”
街上花灯遍布,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冷宁雪被赵氿渊牵着走在人群中。
忽地,她停在面具摊前,视线落在一个兔子面具上时,却蓦然失了神。
——“宁雪,你瞧!”
少年温柔含笑拾起面具的模样猝然映入她的脑海。
冷宁雪怔怔拿起那面具抬手对上了赵氿渊的脸。
见赵氿渊抬手要推开。
她心一紧,下意识拦住:“不准!”
可赵氿渊还是将面具摘了下来,随手扔下。
“幼稚。”
看着被赵氿渊扔下的面具,冷宁雪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就在这时。
孟霜音声音猝然从远自近传过来。
“太子哥哥,我去东宫寻你没寻到,未料竟在这里碰上你!”
语落,孟霜音人已到了两人跟前。
冷宁雪的视线这才从面具上挪开,她下意识抓紧了赵氿渊的手。
下一刻,就听赵氿渊突然转头朝她冷淡说:“宁雪,你今日也逛够了,先回去吧,我陪霜音再逛逛。”
冷宁雪愣住了。
最终,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松开了手低头道:“好。”
孤身回到东宫。
直到夜里。
冷宁雪正迷迷糊糊睡着,忽地一抹炙热身躯向她靠近,熟悉的气息喷洒在脖颈,温热的掌心一点点解开了她的衣裙。
是赵氿渊。
冷宁雪醒了过来,身子一颤……
折腾到子时,才算结束。
看着熟睡的赵氿渊,冷宁雪悄悄掀开被子下榻。
她取出藏在箱底的药瓶,倒掌心一粒药丸吞下。
下一瞬。
手中药瓶倏地被人夺去。
冷宁雪回头撞入赵氿渊阴沉至极的脸色。
冷宁雪脸色一白,张口想解释,却无从开口。
赵氿渊面冷如铁:“你就这么不愿生下孤的孩子?”
早在江南之时。
她就有在服用避子丸,当时他问及,她回答说是身子不佳,待日后调理好了再说。
后来入了东宫,他便寻了御医来给她看过身体,已然无恙。
自知理亏,冷宁雪低头沉默。
这副模样更让赵氿渊怒从心起,他冷笑——
“看来是孤一直以来太放纵了你,才让你如此胆大妄为!”
“冷宁雪!你今夜就跪着好好抄写女诫!从明日起不得踏出侧院半步!”
赵氿渊将手中的药瓶狠狠砸在地上,避子丸从破裂的瓶身里迸出,滚落在地上。
冷宁雪的心狠狠拧起,但面对盛怒的赵氿渊,她还是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