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昨天喝了酒,一觉醒来,觉得自已的人生断片儿了。
自小出生在书香门第,受奶奶的影响,立志成为一个心外科医生的易晚池,今早起来的时侯,突然发现,自已竟然已经25岁了。
而且记忆里头,她上大学之后,就疯狂迷恋大学校草周肆北,表白不成就直接下药,18岁就怀了孩子,被迫休学。
后来又用孩子作为胁迫,强迫大学校草跟她结了婚。
然后却又因为周肆北对他的冷淡,迁怒于自已的亲生孩子,平日里对两个孩子非打即骂,甚至在婚后又生下一女之后,在医院就差点将自已的闺女给掐死。
在那之后,周肆北可以说是对她处处防备,却又无可奈何,甚至带着孩子直接搬了出去,将她一个人丢在这个别墅里头。
长期受到冷落的她,又在家里司机的哄骗下,现在正跟司机处在暧昧不清关系,又被那司机怂恿,终日闹着,要跟周肆北离婚。
周肆北在这上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能轻易离婚。
易晚池却以为周肆北是害怕自已分他的财产,又在司机的怂恿下,打算在卷跑周肆北公司的一笔钱之后,她就抛夫弃子,直接跟司机私奔。
易晚池捂住了自已的脑袋。
可是奇怪的事,易晚池不仅有那可以说是断片的,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前的记忆,还出现了二十五岁之后的记忆。
她在跟司机私奔之后,才知道司机其实是有老婆有孩子的,自已不过是被他们联手给骗了。
他们二人在拿到易晚池手里的钱之后,就把易晚池卖到了一个黑会所,不堪受辱的易晚池直接从楼上跳了下来,死状惨烈。
而周肆北在得知他死了之后,就掩埋了她死的真相,我也是对他心灰意冷,易晚池头七还没过呢,他就跟父母介绍的一个小白花对象闪婚了。
婚后小百花对她的两儿一女视如亲子,周肆北也是被她的善良所感动,很快就对那个女人就有点儿爱河。
至于她的两儿一女,也将继母当成了自已的亲生母亲,长大后两个儿子,一个成为了不亚于他父亲的商业巨鳄,一个成为了知名画家,女儿成为了易晚池一直梦想的那知名心血管儿医生。
三个孩子,也是对小白花感激不尽,却一生都不曾提及过他那让人不堪的母亲。
易晚池觉得奇怪,如果25岁之前的事情是真的话,那二十五岁之后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易晚池正想着这儿,一个穿着白大褂,脸色冰冷,但一双眼睛里头却透露着一丝心疼的女人就这样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过来。
这人正是易晚池高中兼大学闺蜜,沈栀,现在在一家本地的三甲医院上班。
记忆里就是她易晚池失踪之后一直追踪他的消息,却终究是晚了一步,亲眼看着易晚池从那下跳了下来。
在易晚池从楼上跳下来的时侯,
也是她脱下了自已的白大褂盖在了易晚池的身上,给了她在世上的最后一点L面。
“易晚池,你别再跟那个司机暧昧不清了!”沈栀简直恨铁不成钢,“这些年你是被人下降头了还是怎么着,赶紧跟那个司机断了吧,这事儿要是让周肆北发现的话,他不会放过你!”
狠狠将水杯放下,可能是之前说的太多了,她也实在是不想跟她多说,“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下午还有一个手术要让!”
在沈栀离开的时侯,一直推着自已的脑袋的易晚池说了一句:“小栀,我知道了。”
沈栀错愕的回头。
易晚池:“你先去忙吧,过几天我联系你,我回医院上班这事儿到时侯还要麻烦你。”
沈栀因为时间确实比较赶,虽然觉得错愕,也实在是顾不上说什么。
也没有告诉她,这次之所以会这么严重,因为她的酒水里被他下了毒。
之所以不告诉易晚池这事儿,因为她怀疑……
沈栀从易晚池的卧室出来之后,就看到易晚池8岁的儿子,一个跟他的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小小年纪已经冷漠到让人觉得心寒的周野。
沈栀从周野的身边走过去的时侯,到底是说了一句:“小弋,不管怎样,她都是你的妈妈。”
周野似乎是觉得有一点可笑,小小的脸上露出一点儿嘲弄到表情来。
沈栀欲言又止:“你妈妈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是什么样子的?”周野就这样看着他,“沈阿姨,我怎么不知道啊?”
那是这样子的?
是15岁就考入大学,16岁就被破例参加临床手术,全国公认的天才少女,是令医学界大佬翘首的心外科的福音。
可是在易晚池18岁那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简直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时常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甚至出现过自残行为。
在那几天过去之后,易晚池看起来变得正常了,但在沈栀看来,却是以前变了一个性格。
毕竟明明就是一个除了医学,对其他外界从来不感兴趣的人,却突然疯狂迷恋起了当时的校草,而且竟然让出下药强迫小的跟他发生关系这种事情了。
那事儿过后,沈栀还能时常看到易晚池翻阅医书,可是在那次意外怀孕之后,易晚池就是渐渐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曾经的天才少女,也再已经查无此人。
沈栀总觉得易晚池是遇到了什么玄学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也不肯放弃她。
前一段时间更是让人找了一个舍利子,又让人设计成了一个钥匙扣,送给了易晚池。
但是已经这么多年了,易晚池完全变成了以一个男人为中心的女人,孩子都生了三个。
即便是身为易晚池曾经的挚友,沈栀也实在是有一点儿心力憔悴了。
沈栀看着一个8岁的孩子对自已这样笑,只觉得脊背发冷,到底是走了。
在她走后,易晚池扶着自已的头出来,出来就看到一个五官优越,却气质阴郁的小男孩儿站在楼梯口,怨毒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