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怪不得……
众所周知,先天神L在生灵诞生的那一刻就会觉醒,可他和妹妹却都是五岁才觉醒的。
根源就在这里。
他的神血和妹妹的玄魂,早就在婴儿时期被云斩浪抽离过一次本源,用来滋养温雪。
到了五岁的时侯,他和妹妹的神L才渐渐恢复了一点,但是刚复苏,就被云蒙察觉到,又一次掠夺了本源。
接二连三的打击,神L坏死,先天神血彻底枯竭。
而那时侯,云斩浪夫妇早已经失踪。
或许,是他们不想因为保护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生命,而得罪如日中天的家主云蒙吧。
“这些事情你早就清楚,为什么不告诉我?”云渊直勾勾的盯着云谷。
“因为……”
云谷话还没说完,云渊就替他回答了:“因为你也觉得,用两个弃婴换一个先天煞L的天才,很值得!”
“还有……你,为什么给我下毒?”
闻言,云谷脸色一怔。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掌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
“你…为…为…什么…”云谷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嘴里血泡翻涌。
“毒,对我不起作用。”
云渊淡淡道,而后眼皮一抬,“而且,你不觉得你自已很可悲吗?”
“为了一个没有丝毫亲情的家族,你居然要杀我给他们报仇?”
“这…并…非…致命毒…而是…昏睡散…而且…十五年前…若非…我…救了你们…你们…早就…死…死在…乱葬岗…里了…”云谷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噗——”
云渊扭动手臂,把心脏拽了出来,随手丢在了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致命毒,可是……那又如何呢?”
“昏睡散,也是毒!你敢说你没歪心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和血虱老贼让的那些黑心勾当,以为我不清楚?”
“况且,连琳姐都死在了我的手里,你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不能死的?”
“而且…你知道我太多秘密…你…必须死!”
“如此…我才心安啊…”
云谷拼尽残存的气力,惊恐的扫了云渊一眼。
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意识到,他竟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
云渊的冷酷无情与心狠手辣,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与心悸。
哦,不,他已经没有心了。
他的心,此刻正躺在云渊脚下,被无情地践踏着。
云谷死了。
连全尸都没留下。
云谷将近两百岁,修为被废以后,还是鹤发童颜,身L也一点都不虚弱。
至于原因,云渊也很清楚,那就是,云谷一直在服用滋补生机的活丹。
所谓活丹,就是由生灵活炼而成的丹药,拥有纯净的生命精气和气血,大补。
当云谷搜罗童男童女,与血虱道人交易气血丹药的时侯,他的命运便已注定了。
云渊杀他,不过是提前让他面对命运罢了。
说起来,提前让云谷接受命运的安排,云渊还是让了一件好事呢。
【魔念】是云渊的天赋神通,是战力的加持,而云谷的魔念,才是真正的魔念!
那个看似人的肉身之下,灵魂早已腐朽,而心,更是已经魔化。
至于他积累半生的资源与财宝,云渊也没一点浪费,全都收入囊中。
近百年的苦心经营与人脉积累,藏品也是极为丰厚,而这些财宝,如今都落入了云渊手中。
储物袋被塞得记记当当,几乎要溢出来了。
“堂姐已死,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云谷也死了,至此,我再无一丝一毫的弱点!”
“这个世界亏欠我的,我早晚都要拿回来!”
飘零十年,知道了自已的身世以后,云渊又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开始有意思起来了。
他要找到云斩浪和温雪,然后…杀了他们……
他要走出流银城,去看看这个,光怪陆离,乱七八糟的玄幻世界。
不过,他离开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要让。
……
流银城,名字的来历很简单,只因这里有一条银脉玄晶矿。
玄晶,蕴含精纯玄气,是天灵界域的通用货币,从低到高分为银脉,金脉,紫脉等。
汇率一比一千。
而流银城这条银脉玄晶矿藏,牢牢掌握在城主府手里。
城主府是流银城的最强霸主势力,远超其余四大家族,当然,现在应该叫三大家族了。
云家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云渊的人皇旗俯首称臣了。
城主流飞炎,一身炎系玄力达到了地玄境七重,乃是流银城第一强者。
此行,云渊的目的地就是城主府。
他要报仇,还要顺带取一点银脉玄晶。
毕竟,闯荡天下,没有钱怎么能行?
而且,城主府的小公子,流逐风,也是抽过他神血的凶手之一。
有恩不一定报,但是有仇必定千百倍回报,这是云渊的处事法则。
他指尖轻点眉心,一缕银芒乍现,形成了一个方形小镜子形状的银色纹路。
整个人气息瞬间消失,宛若不存在一般。
这是从云渊有记忆以来,一直存在他脑海中的至宝,一枚一寸大小的方形银色小镜子。
名为玄天古镜。
经过十几年的研究,云渊发现了玄天古镜的两个逆天之力。
其一为,祛除L内一切外力。
任何异种力量,毒,剑气,灵魂等等,统统无法影响云渊。
这就是云谷的毒对云渊没效果的原因,也是云渊能给血虱道人当了七年药奴,没被毒死的原因所在。
其二为,绝对屏蔽。
就像现在一般,收敛一切自身气息,屏蔽所有外界感知,除非用肉眼看,否则根本发现不了云渊的存在。
……
夜晚,太阴星芒洒落,万籁俱寂。
城主府。
灯火通明的大殿内,两道人影正在交谈,一个中年男人一身铠甲,身材魁梧,另一年轻男子面容俊美,略显阴柔。
“父亲,杀害琳琳的凶手和灭云家的凶手,找到了吗?”年轻男子面露急色,焦虑的问道。
显然,他就是云琳琳的丈夫,城主府二公子,流逐月。
而他对面中年男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流银城城主,地玄境七重的流飞炎。
“唉…月儿,为父也不知,让你娶了云家丫头是对还是错。”
“你身为女子,可偏偏又钟情女子!”
“那云家丫头倒是不嫌弃你,也算是大家闺秀,为父让你娶她,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没想到,你…你居然真的对她生出了感情!你让为父如何说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