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城西工地的车上,坐在副驾驶的老掌柜还拿着那药方琢磨。
“老爷,这药方……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琢磨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因为就算是我也不敢说完全看透。”
“啊?”听到这话,掌柜的傻眼了。
陆悬壶神色凝重:“这药方里面有几味药的书写方式,是我师父惯用的古象形,当年出于方便不识字的百姓,你们看不懂是因为字迹,而我却是因为从没在师尊传下的医圣宝典里见过这个方子。”
“这……老爷,不会吧?难道那人是医圣祖师不成?”
“当然不是。”
陆悬壶摇摇头:“师尊他老人家下落不明多年,算起来已经超过一百二十岁,恐怕早就不在人世。或许那人是师尊游历之际传的有缘人啊!”
“这么多年……想不到真让我等到了!”说话间,陆悬壶眼角已经微微湿润。
“原来如此!”老掌柜通样万分激动,“若是找到那人,或许能知道祖师他老人家最后下落的线索啊!”
“没错!”
陆悬壶慨然点头。
他如今华夏第一神医的名头,全拜师父医圣所赐。八十多年前正值华夏动乱,生灵涂炭,医圣从道观出山悬壶济世!救下沦为孤儿的陆悬壶,充当小药童跟随游世行医。
一晃眼几十载过去,华夏重新安定繁荣,他陆悬壶更是成为医界泰斗,誉记天下。
偏偏给了自已一切的师父多年前一去渺无音讯,算是陆悬壶多年的心病。
念及于此,陆悬壶看着开车的孙子,似有意若无意地道:“若是那人真得师尊真传,恐怕悬壶居也算后继有人了。”
“啊?”
听到这话,那开车的陆玄顿时不淡定了:“爷爷不是吧?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您都想到哪儿了?”
“闭上你的嘴巴,赶紧开车!”
陆悬壶见状冷哼一声:“我陆悬壶能有今天,全赖你祖师威名!医之一道,达者为先。那年轻人若得到你祖师真传,继承祖业合情合理。可若他只有一份药方,医术平平自然另当别论。”
“可是你!别以为是我陆悬壶的孙子,就理所当然可以继承!医圣堂的存在是为了普济世人,你本事够不到,传给你也是祸害!”
额……
听到这话,陆玄一脸郁闷,可却反驳不了什么。
身为陆家长子独孙,他也是从医圣堂毕业出来的,可论医术他不得不承认,自已也只是勉强能在一家悬壶居当个抓药伙计。
平时有街坊头疼脑热的小病,他可以像模像样诊断一下,但要说撑起悬壶居的招牌,的确够呛。
可谁都知道中医这玩意儿,最吃经验资历了,自已才二十出头将来的事还说不准呢,爷爷就这么看扁自已,他也很憋屈啊。
……
另一边,朱晓青拿着药包回家之后,整个人还是有些恍惚。
原本只是当让救命稻草聊作安慰的药方,居然机缘巧合惊动了老神医。
这得是多大的运气啊!
“妈,这次您可能真有救了啊!”
朱晓青压着激动,端着煎煮出的新药,紧张来到母亲跟前。
扶起母亲,小心喂下去。
随即心脏剧跳等待着奇迹!
果然,还没多久一直连眼皮都没睁开的母亲,突然坐起。
噗……
二话不说便是一口黑血狂喷而出。
这把朱晓青吓得惊慌失措。
“妈!妈你感觉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我感觉好舒服。”
朱晓青母亲说话之际,面色出现惊人的变化。从一直以来的面如死灰,变得出奇红润。就连眼眸都闪现出多年未见的光泽。
“晓青,这药怎么回事?”母亲说话之际,眼眸之中并不是惊喜,反而是一种警惕。
“这……”
朱晓青赶紧将昨天见到那位奇人,然后又在悬壶居那番奇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到这话,朱晓青母亲眸光闪烁:“晓青啊,你赶紧帮妈收拾几件衣服!”
“妈你突然要收拾衣服干什么?”
“妈突然有点事情,需要出趟门!”
“啊?”朱晓青愣住了。
妈都已经卧床这么久了,怎么刚好一点就要出门?
“先不要问那么多,赶紧去收拾!”
“好吧!”听到这话,朱晓青也只能乖巧答应。
可她并没有发现,妈妈白玉素的面色突地一沉,目光落在那碗药上。
“这么多年,难道是他们终于找来了?”
白玉素表情苦涩,暗道:“可为什么要给解药,多此一举?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
另一边,勉强还有几堵墙立着,画着拆字的破房子里,凌天从罗汉睡卧的姿态睁开眼眸。
喀啦啦……
浑身筋骨串串爆响。
别说,这破房子虽然比之前躲藏的山洞强不到哪里,但却让凌天难得踏实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内伤导致的经脉剧痛明显好转。
凌天咬了咬牙:“那些害本尊的叛逆等着,伤好了会重回神龙殿让你们明白!”
就在这时侯,外面忽然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