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夫人已经无法站立,段老侯爷按照鬼浅的交代,将侯老夫人放置好,他快速骑跨在夫人大腿外侧,一只手以掌根按压肚脐与剑突之间的部位,另一只手叠在上,进行快速的,向前上压迫着,反复了几次,很快侯老夫人喉咙内,噎住的红枣吐了出来了。
侯老夫人很快缓了过来,紫青的脸色恢复正常的红润,她发丝凌乱的依靠在段老侯爷怀中,段老侯爷扶着她的后背,夫人你可真是吓死老夫了,擦了擦额头的密集汗珠,这次多亏了鬼浅师侄的救治方法,不然真是无法想象。
侯老夫人起身,让婢女给她重新梳洗一番,换了一身衣裳,婢女正在重新给她绾发,戴上珠翠银环,老侯爷走到身后看着铜镜之中的夫人问道:你还可有不适,如果不舒服就在后堂休息,别出去了,侯老夫人本来感觉的头晕乏力,再之前被鬼浅在后脖颈针灸了几下后,那种眩晕感就完全消失了。
侯老夫人回身拉着段老侯爷的大手,温柔说道:我已无大碍,我们出去吧,今日你的寿宴,宾客还在外面等侯呢,段老侯爷看着眼前的夫人,她的精神头比自已还好一些,心中更是肺腑:鬼浅此子前途无量,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武艺也是高强,性格还沉稳内敛,容貌更是难得一遇的俊美,内心想把嫡孙女段嫣,嫁给鬼浅的想法更甚,虽然知道自已那个嫡孙女,并配不上鬼浅。
此时大殿之内众位宾客,他们看着侯老夫人奄奄一息之时,被鬼浅公子在后脖颈灸了几针,紫青的脸色就瞬间缓和了不少,鬼浅公子又与段老侯爷耳语几句,段老侯爷就急匆匆抱着老夫人跑进内堂,也不知道侯老夫人现在情况如何?
侯老夫人挽着段老侯爷重新从后堂走出,新换的深红色锦服,绾的高高的牡丹发鬓
发鬓间珠翠生辉,脸色红润眼目带笑,身姿轻盈,一点不像刚刚奄奄一息之人,段老侯爷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传来,师侄你可真是神医啊,你师叔被你几灸救回一条性命,更是用奇妙的手法让她把喉中异物咳出,你想要什么奖励?
鬼浅仙人之姿长身玉立在殿中,躬身推辞:师伯晚辈救治自已的师叔不敢邀功再说晚辈只是灸了几针,将救治手法告知师伯您,实在不敢冒然领赏,这只是我应该让的,不必挂怀。众人内心肺腑:老侯爷的赏赐,那可是仅次于皇帝陛下的赏赐,段老侯爷武将出身,三朝元老战功赫赫,一直都是抖抖胡须皇城抖三抖的存在,这大功,鬼浅公子居然直接推辞,不受其功不要其裳,不拘泥那些凡俗之物,真乃人中仙也。
段老侯爷他一心想把嫡孙女许配与他,已经自动把鬼浅归于侯府范围,听到他说不要赏赐,也不在继续说赏赐一事,大不了以后把侯府爵位传授与他,手中捋着长长的胡须,笑眯眯看着面亲不卑不亢,容貌极其俊美的鬼浅,那我将我的嫡孙女段嫣许配给你如何?
鬼浅没想到段老侯爷居然在大庭广众谈起此事,心头一惊,他本打算等宴席结束,亲自去后堂找老侯爷将此事推掉,现在在场这么多人老侯爷说出此事,他直接拒绝的话,那位段嫣小姐她如何自处,正在他斟酌着措辞该如何拒绝之时
镇国大将军,君止将军到!~一声高声贺唱,从侯府大门传来,在场众人快速回头看向侯府偌大的门庭,只见一身姿修长挺拔,步履如飞,玄色衣裳随着他修长的长腿迈出步子,衣摆在两侧飘逸若仙,容貌俊美不凡犹如神邸,君止带人快速走入侯府大门,他长腿大步瞬间人就来到大殿之中,他一双丹凤眼正一瞬不瞬看着,站在段老侯爷身侧的,背对着他的,鬼浅公子身上。
二人通样天资绝色不似凡人,还通样是玄色衣裳,鬼浅公子的容貌稍微柔和一些,而君止的容貌极具攻击性,任何颜色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所有宾客立刻起身向君止跪拜,他不单单是镇国大将军战功赫赫,从十六岁开始他一直驻守边关十四年从无败绩,他还是当朝摄政王,是当今天子的嫡亲叔叔。
全场众人都跪拜于他,包括段老侯爷和侯老夫人也都是单膝跪拜,唯有鬼浅他一身玄衣,修长高挑的身姿一直没有动作,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君止他的眼神,锁在鬼浅身上一般,空气中安静了许久,跪拜的众人都腿软脚酸的时侯,都起来吧,如琴弦撩拨着人心的磁性嗓音,从他檀口中传出。
所有人一身冷汗,这个镇国大将军君止怎么来了?他不是一直在边关镇守吗?难道边关又有紧急军情了?段老侯爷快速迎了上来,大将军来此真是蓬荜生辉啊,何时回的京城怎么没有消息传来,不然本侯肯定第一个邀请大将军来寿宴喝酒啊,君止眼神从鬼浅身上移开随着段老侯爷入座主位,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前不久班师回朝,受了圣上封赏,明日就准备回边境驻地,今日听闻老侯爷过寿故来此祝贺。
主位是段老侯爷的位置,而鬼浅的座位就在段老侯爷左下位置,这是主人对客人最高的礼遇位置,君止侧头看着身边的鬼浅,他白皙修长的玉手握着通透的白玉酒杯,白玉酒杯之中的酒水晶莹剔透,他轻抵淡粉薄唇之上,一饮而尽,仿佛那酒杯之中的酒水很是甘甜,看着他手中的白玉酒杯,感觉那玉杯都没有他的皮肤白皙,他侧颜的美,很是摄人心魂。
段老侯爷看到君止一直看着鬼浅的脸,而鬼浅似乎一直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完全没注意边上的人已经从段老侯爷换成了君止,完全不搭理一直盯着自已看的君止
鬼浅沉侵在自我世界,正在内心琢磨要怎么拒绝,刚刚段老侯爷要把他嫡孙女许配给他的事。
他斟酌了一番,站起身他太过俊美的容颜一直受到在场人的关注,他修长的身姿站起来那一刻,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他伸手探入玄色衣裳之中,从胸口拿出一只,让工很是精致的方形的木盒,他双手奉于身边之人面前,师伯,这是我师父鬼老让我带来给您的延年益寿丹。
延年益寿丹名字一出,下面那些宾客们立刻骚动起来,我的天延年益寿丹,有市无价那是鬼医鬼老独门宝丹,一枚可抵一座城池,根本买不到,段老侯爷如今坐在原本侯老夫人那个位置,也就是现在君止主位的右手边,他距离鬼浅有点远一时接不到那个盒子,那可是延年益寿丹啊,大宝贝,吃了可以增加20年寿命,还能容颜永驻,侯老夫人之所以人到花甲之年,容貌一直这么年轻,就是一直服用这个宝贝的原因。
师侄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将丹药直接塞到君止修长白皙的大手中,鬼浅看都没看面前之人,起身运转轻功直接飞身离去,离去之前她如玉的声音传入段老侯爷和君止耳中,晚辈鬼浅才识浅薄,配不上段嫣小姐,望段师伯给她另觅佳偶,告辞。
鬼浅毫不犹豫的起身飞走,君止看着他那一身玄衣在空中随着他的动作翻飞,修长笔直的大腿,轻点路过的下人头顶,接力飞起,人影直接飞出侯府,君止看着手中的精致木盒,打开后两颗浑圆饱记的延年益寿丹,静静躺在盒子里面,药香扑鼻而来瞬间记天佳肴的香味都被丹香覆盖,台下宾客闻着丹香,感觉身心舒畅极了,不愧是鬼神神丹啊闻着就感觉自已能多活几年。
段老侯爷笑眯眯看着君主,那个是给我的,将军可否?君主嘴角微微翘起,他盖上木盒,丹香瞬间被锁在盒内,大殿之内的丹香,也瞬间消失很是奇异,老侯爷看着嘴角含笑的君止,额头有细腻的汗珠渗出,就在一起君止不会给他之时,君止轻轻将木盒放在段老侯爷手中,老侯爷立刻将木盒交给侯老夫人。
君止起身,修长的挺拔的身姿,大步迈出,边走边说,来的匆忙没有备礼稍后派人送来贺礼,段老侯爷立马说道不敢不敢,大将军慢走慢走,所有人起身恭送镇国大将军,摄政王君止,君止走后宴席才开始人闹起来。
段老侯爷虽然可惜了,鬼浅不能成为他的孙女婿,可是那两颗延年益寿丹可真是好东西,往年鬼老头只是送来一颗,他都是给夫人服下,今年既然送了两颗来?自已也能年轻一回了!段老侯爷不知道的是,本来鬼老头只是准备了一颗延年益寿丹,是鬼浅又给他放了一颗,那是鬼浅他自已炼制的,效果比鬼老头的还要好,等他吃了就知道了,那容貌直接比他孙子都年轻。
离开侯府后鬼浅在京城到处游玩了一番,二十三年第一次下山,师父也交代了不必急着回去,可以在外面历练几年难得出山,鬼浅知道那个老头就是想喝酒,又怕自已管着他,他就是刻意让自已来参加寿宴,支开自已,真是拿他没办法,鬼浅在酒楼坐下喝着雨前龙井,听着戏台子上青衣咿咿呀呀的唱戏,他俊美犹如谪仙的容貌,很快引起不少姑娘,看客围观。
二楼说走未走的君止,他隔着窗口看向,楼下品茗听曲,惹了一身桃花,还不自知的鬼浅,这人很是奇特,君止本来今早就应该起身回边关驻地的,可是昨日在侯府遇见这个鬼浅,那独特的气质很是吸引自已,闭眼睁眼都是他的侧脸,甚至连个正脸都不给自已,活了三十年第一次遇见这么一个人,虽然他是男儿身,自已也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在神游天外的君止回过神后,楼下早就没有鬼浅那淡漠出尘的身影,君止立马起身追去,他看着鬼浅居然运转轻功一路飞出京城了,他是要走了?走去哪里了?快速跟上,几个副将在身后一头雾水,这大军开不开拔?将军这一整天一直偷偷跟着那位绝色公子,可是人家也是公子啊?副将行澜忍不住说道:将军,他,不会是龙阳之好吧?另一个副将周云眼眸一亮:对呀,三十岁了,还没娶将军夫人,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这,还一直跟踪人家一个公子到处跑?虽然那公子确是绝色之姿,可是,那是男人啊。
正在被属下肺腑的君止,他很悲催的发现自已被鬼浅甩开了,鬼浅武功之高绝,不再他之下,君止无奈返回京城,大将军,三十万大军已经先行,我们运送粮草的两万奇兵还未开拔,君止飞身骑上他的坐骑,踏云,踏云的马蹄在地上来回踏步,鼻子呼呼喘着粗气,这匹汗血宝马血脉纯正,早就按耐不住想要带着主人跑回边境。
出发!副将行澜高声喊道,两万士兵整齐划一跃上马,马匹的毛发各个油光锃亮,马蹄踏飞尘土,骑兵大军快速行军中,君止坐在马背上,墨发随风飞舞,踏云快速的奔跑着,在骑兵队伍前方带路,两边的树木快速闪过,离这座皇城越来越远。
君止似有所感,忍不住回头看去渐行渐远的城池,那位医术超绝,武功高超的男子,恐怕以后也遇不到了吧?待君止回过神时,大军已经行进了一百多里,此刻准备安营扎寨起锅造饭,君止从未如此失神过,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已是不是龙阳之好?竟对一位惊鸿一瞥的男子念念不忘。
鬼浅出城后就感觉有人跟踪自已,他直接施展轻功将那个尾巴甩开,他在皇城郊外,竟然偶遇了镇国大将军的两万骑兵军队,正运载着数目庞大的军粮在快速行军中,队伍最前面有一玄色身影,身姿飒爽应该就是那个镇国大将军吧?那人是他救命恩人,镇北大将军君羡的侄子,他居然回头看向皇城这边,鬼浅快速隐藏起来,那人的脸皮生的居然甚是好看,不逊色自已,鬼浅摸摸自已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