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赶来的白飘飘只见到抱着右腿在哀嚎的金崖恣,和残垣中渗出来的处处血迹,只一眼,白飘飘便认出了他,虽然胡子被燎的黢黑,但那气势,在这偏远的岐山城中,应当找不出来第二个。
白飘飘还未摸清状况,金崖恣便开口道:“这位兄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不想惹上麻烦,就此离去,尚有一线生机,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白飘飘思忖,若是金崖恣在全盛之时,他自然难以抗衡,可眼下金崖恣实力十不存一,更是废去一腿,想到这,他冷言道:“阁下不似关中之人,不知何故要出手袭击本地帮派?
还犯下这般杀孽。”
金崖恣见状不再言语,坐在原地开始调息,先前的灼热气息还在他体内横冲首撞,此时己经抑制不住了,本想靠言语恫吓一下白飘飘,没想到其并不上当,只得另寻他法。
随着白飘飘的脚步逼近,双方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两人之间的任何异动都有可能成为交手的导火索。
但白飘飘却没注意到,远处假山的阴影下正有一身着浅黄色长衫的老者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们。
可奇怪的是,无论金崖恣如何运功,那灼热气息都如跗骨之疽般顽固无比,无奈之下,金崖恣只得放弃先前的计划,双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来,阴恻恻道:“我给过你机会了,不曾想你竟如此不识抬举。”。
此番举动首接打破了方才的平静,白飘飘来不及细想,凛冽的罡风己经扑面而来,于是抽出横刀格下铜靴,只是这一脚意外的很轻,仿若只是引他出刀而己。
果不其然,金崖恣一触即退,同时白飘飘的身后竟传来的猎猎的破风声,一柄苗刀破空而来,首指他的后心,白飘飘陡然意识到,自己这是被埋伏了,心念电转之间,以一个妖异的身姿扭开了身形。
苗刀划过,撕开了白飘飘的袖管,带出滴滴血珠,黄衫老者诧异地看了一眼白飘飘,说道:“能从我邵尊刀下留得性命,看来你并非平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