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家里四叔看我这副模样愣了一下,转而皱着眉头问:“你跟人打架了?还打输了。”
回来时想好了理由,就说跟虎子爬树摔的,四叔也没在追问。
我对四叔说回来路上好像看见了祸害王百川家的那个瘸子。
四叔一瞪眼:“确定看准了?”
我点点头说:“方脸,瘸子,还向我打听附近有没有懂道行的。”
“这是冲我来的,”四叔转身就拿起一柄剑推着自行车就走,告诉我看好家等他回来。
我要跟着去,四叔说什么都不许我跟来。
等到了天黑还没见人,我正寻思要不要出去找找,我翻出手电筒刚要走,响起一阵敲门声,当我打开门时站在门外的居然不是四叔,是那瘸子。
此刻的空气突然安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瘸子面带微笑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我下意识的后退,瘸子转圈四下看了看,
他抬头瞟了一眼正中间的铁八卦,眼神渐渐变得凌厉冲我道:“小逼崽子,还敢骗我。”
我绷不住了转身就要跑,瘸子从后面一脚把我踹趴下,这一下我挣扎几下没爬起来,只觉得喘不上来气,不住的咳嗽,万万想不到一个瘸子腿脚能有这么大力气。
我勉强翻过身惊恐的看着他,奋力的向后爬。
“小崽子告诉我这的人在哪里?”
我其实是想说话的,但不知是不是被他那一脚踹到腰子上了,疼得我发不出声音。
瘸子一步步逼近说道:“不想说就算了,我先把你废了,然后在这守株待兔。”
说着他伸出手掌让劈砍状,冲着我头顶砍来,说实话我不信他一只手能把我敲死,这只手刚要落下时一阵破空声从我耳边略过,接着就是瘸子痛苦的喊叫声,一枚铜钱打在了他小手臂上,鲜血狂出。
我转过头看见四叔快步走过来,抓住我向后拖,我想开口,但一使劲后腰疼得厉害。
瘸子捂着受伤的手臂:“高手在这,你坏我好事,跟你不死不休。”
四叔怒目圆睁冲他喊道:“伤天害理还敢露面,今天你就别走了,这里人烟稀少杀你算替天行道。”
瘸子发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着居然不顾伤势向前一脚踢向四叔裆部,这人居然用的是瘸了的左腿,四叔用膝盖一档,拿着剑向他横扫。
这瘸子虽然身有残疾又受了伤,但灵活性挺强,四叔几下居然没碰到他,俩人你来我往到也拼了个平手。
虽然我不懂什么功夫,但也看出这瘸子属实是阴狠,专门朝四叔心口,脖子跟裆部下手。
这瘸子边打边往院门退,抄起院子里的坛子凳子就向四叔扔过来,他趁着四叔躲避的空档,跑的飞快,我有点不敢置信这是瘸子么。
四叔并没有追他,喘了几口气过来把我扶进屋里。
我缓的差不多了说:“四叔他受伤了,其实你再加把劲能把他抓住。”
四叔摇摇头:“我是占了偷袭的便宜,这人有些难搞,正面拼我还真打不过他。”
“不过话说回来四叔你什么时侯这么厉害,我都不知道。”
四叔拿出一根烟点上说道:“好多年不打了,当年我跟玉中书...”
“你跟玉中书?你俩以前有故事?”
四叔摆摆手:“算了,以前的事不想提了,你赶快睡觉去吧。”
我问他这瘸子会不会再回来,四叔说不会了,他就是来也会等伤好了,这人不傻。
这一晚我是睡的不踏实,总是醒,生怕瘸子会来偷袭,但四叔睡的很沉,呼噜打了一宿。
提心吊胆了两天相安无事,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四叔却突然跟我说:为了安全,家里就别住了,他老朋友在市里给人看事,让我过去算是长长见识,总不能在农村窝一辈子。
我问四叔他自已怎么办,他说正好出趟远门看看其他老朋友。
这时外面有人冲着院里喊:“邱大师在家么...”
我跟四叔走出去大门外停着一辆小轿车,一个男人伸着脖子向里看。
“你有什么事。”
那人一脸焦急说:“我是镇长的司机,镇长委托我来请邱大师去看看他外甥,好像中邪了。”
我听完心里咯噔一下,事情有点闹大了吧,这要让四叔发现是我搞的鬼我可惨了。
我对着司机说:“镇长还信这个?真不巧我四叔要出远门,没时间。”
“志阳别乱说,”四叔在后面对着司机说道:“没事,现在有时间我跟你去看看,”司机转忧为喜连忙打开车门请四叔上车。
四叔对我说:“志阳去屋里拿我的袋子跟我一块去。”
“四叔我就不去了吧,伤有点没好利索,想在家歇歇。”我假装摸着后腰说。
“我看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正好到镇上给你买个手机,快去拿东西上车。”
哎,我无奈的带上东西跟四叔坐车向镇里去。
一路上都在盘算着要被发现怎么办。
等到了地方我看着王家大院心里更是突突。
此时一对男女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脸焦急,看见我们过来,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四叔的腿哭着求他救救自已儿子。
我紧忙把女人扶起来:“阿姨,别这样,先让我叔看看再说,人在屋里么。”
女人说孩子发了疯见人就攻击,孩他爸头都被打破了,说着看向男人,男人叹了口气没说话,女人接着说:已经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在那里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只能住在那里。
四叔说把人接回家吧,在医院没用,男人问道:“大师这么说我孩子真是虚病?”
“我一进你家大门就感受到了阴气,没猜错的话,你家屋子里气温很低是么。
大师真神,男人紧忙叫妻子跟司机去办手续把孩子接回来。
这期间四叔拿着罗盘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指针向着一个地方一直震动,走过去一看,我捂着眼,这是我画聚阴符的地方,男人咦了一声说这是什么?
四叔冷笑一声叫男人把符抹掉。
接着绕着外墙走了一圈,当看到墙根下我当初让法的地方四叔意味深长的冲我笑笑。
我心里彻底毛了,这是要露馅,此时真想钻进地缝一了百了。
男人在院子里请四叔坐下给我们泡了茶,我跟四叔沉默的喝着茶气氛有些尴尬。
终于人回来了,一辆救护下来几人把王刚抬进屋里,他身上被绑着,整张脸扭曲的不像样子,一直在挣扎。
四叔看了看王刚问他:“可想走?”
王刚凶狠的说:“香火未足岂能走。”
四叔叹了口气:“看在我侄子的面子上,今天算你有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