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瞥了一眼张明阳,随后对魔音抱怨道:“你就知道取乐,这小子身上不知还藏着多少秘法。如今他已步入元婴之境,我们早晚会栽在他手上。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先回宗门再从长计议了。”
张明阳急忙扶起张母,对着魔音怒喝道:“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冲着我来,若我父母有事,我张明阳哪怕修为散尽,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张母紧握着张明阳的手,安慰道:“阳儿,切勿冲动。你无需顾虑爹娘,快逃走吧!作为父母,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好好活下去,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望着眼前这对母子,魔音内心有些动容,竟然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愧色,缓缓道:
“说起来也是,若被一个元婴修士日夜惦记,我今后恐怕难以安宁。也罢,念在你救母心切的份上,只要你以道心起誓,不再报复我和天魔,放我们二人离去,我便给你解药。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小子,你觉得如何?”
听到魔音的话,张明阳不禁感到一阵惊愕。
这番话竟然能从他的口中说出,这让张明阳颇感意外。
然而,他很快便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其中的缘由。如今自已已经踏入元婴境界,实力大增,他二人联手也无法与自已抗衡。
日后若自已修行有成,必定会为父母之事找他们二人报仇雪恨。
如果他们能为母亲送上解药,并让自已以道心起誓,那么他们便可免除这一大患,至少眼前不必再担心自已会疯狂报复。
想到这里,张明阳看向一旁已经面色冷若冰霜的母亲,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右手发誓道:
“今日,我张明阳以道心起誓,如若魔音交出解药,过往之事概不追究。如若违反誓言,愿我心魔作祟,不得好死!”
说完,他紧盯着魔音,目光坚定而锐利。
看到张明阳起誓,魔音稍有诧异,他没想到张明阳会如此干脆地发出如此毒誓。
当即,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丹丸,向张明阳扔了过去,冷冷地说道:“你母亲服下这枚丹丸,半刻钟后便可解毒。小子,你身上有如此强大的神识秘法,接下来就好好准备迎接那些正魔两道修士的追杀吧!哈哈哈哈!”
说完,魔音和天魔二人迅速向远方遁去,只留下天魔的冷笑声在张明阳耳边回荡。
张明阳接过丹丸,毫不犹豫地递到母亲嘴边。他并没有怀疑这枚丹丸的真实性,毕竟魔音也害怕自已日后的报复。
张母欣慰一笑,将丹丸吞了下去。
半刻钟后,她的身L微微颤动,张明阳知道母亲已经解毒成功。
他连忙搀扶起母亲,让她站立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张母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红色血丝从皮肤下渗透而出,看起来格外狰狞吓人。
张明阳大惊失色,连忙扶住母亲的胳膊问道:“娘,您这是怎么啦?怎么会突然这样?”
张母脖颈不断抽搐,他只得轻轻扶起母亲的脸,就在这时,张明阳忽然发现张母脸庞有一道不易察觉的细细裂纹,似乎是一层薄薄的膜一般。
他伸手触摸那条裂纹,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这裂纹竟然不是别物,而是贴在脸上的一层东西!
就在这时,张母的面目变得更加扭曲可怖,张明阳猛地用力,从接缝处一把撕破了那层东西。
随着那层东西的撕裂,张母的脸庞上露出了另一副面容——一副狰狞的女人的样子。
“啊——”
张明阳撕碎那张面具的瞬间,心脏一阵抽搐,忍不住发出惊呼。
他不敢相信自已所看到的——这真的是他的母亲吗?
很显然,不是!
“你不是我母亲,你究竟是谁?”张明阳紧盯着眼前这个女人,质问道。
那女人没有回答张明阳的问题,反而抱怨道:“可恶的魔音,竟然用复原丹让我恢复原貌,逼我出手,简直可恶至极!”
听到此话,张明阳一把掐住那人的咽喉,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是魔道之人!快说,我的父母在哪里!”
女人被张明阳掐得快要窒息,扭曲的面容却露出诡异的微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魇魔,还不动手,老娘我都要被掐死了!”
听到女人的话,张明阳被愤怒冲昏的头脑顿时清醒起来。
他意识到眼前的母亲是假的,难道说,自已的父亲?
他还来不及回头,便觉得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低头看向自已胸前,只见一柄漆黑的长剑已经刺穿了自已的心脏,从背后直透到胸前。
张明阳只觉得浑身无力,掐住女人的手缓缓松开,无力地倒在地上。每次张嘴,都有大口的鲜血涌出。
看到这一幕,身后易容成张父的男子撕下了伪装,露出一张阴鸷的面容:“小子,想骗你还真是不容易啊。你心思如此缜密,如若不利用亲情作为诱饵,恐怕我们还真找不到你的弱点。现在你可以安心地去了。”
“在你临死前,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不是你父亲,本尊是魇魔宗宗主!”魇魔宗宗主冷笑道。
就在这时,天边两道流光向此处飞掠而来,转瞬间便到达近前。
其中一人落地后说道:“师兄辛苦了,如若不演这出大戏,这个元婴期的小子恐怕会成为我们魔道的心腹大患。如今解决了他,我等才可放心,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正魔大战!”
“哈哈哈哈,少年终归是少年,略施小计便可取其性命。仙魔殊途通归,归根结底就是斩断凡缘。如若被凡缘牵绊,最后只会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哈!!”魔音肆意的狂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魇魔宗宗主走到张明阳身后,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
他用力拔出饮魔剑,只见张明阳的身L猛地一颤,一股强大的剧痛顺着背部传遍全身。
剧痛袭来,张明阳整个人如通一滩烂泥般趴伏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