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听出暗示,转过脸面对他,无声地戳他脸颊。
“以后不许喝这么多了。”她命令道。
靳宴点头,又说:“有时候不能不喝。”
“喝就喝,你也别太实在了,偶尔也耍嘴皮子推出去两杯。”
靳宴直起身,面色认真,“我想想,有什么借口能不喝酒。”
时宁仰头看他。
他忽得一挑眉,低头看她,“备孕?”
时宁:“……”
她愣了下,随即脸蛋微热,伸手打他。
“你正经点!”
靳宴抱住她,酒色上了脸,俊美面庞上笑意弥深。
“怎么就不正经了,这是正事,反正我下属要是这么跟我说,我是不好意思要人家喝酒。”
时宁掐他腰,“你好意思说啊,你好意思,我没意见。”
靳宴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往床的方向去。
双双跌在床上,时宁喘着气,勾着他脖子向上看他。
撞进他眸色发深的眼睛里,她心领神会,主动抬高身子吻他。
唇瓣摩擦,男人托着她后脑勺,越发深入,情动时分,他开了抽屉,拿了一盒,带着她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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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丰
傅修是最后走的,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出头了。
他拎着公文包出门,却听到会议室方向有动静。
走近门口一看,发现是樊桃。
她正拿着大包,把晚上时宁让人买来做夜宵的零食给扫了尾,一边塞,一边用下巴和脖子夹着手机打电话。
“哎呀,明天你不是跟小伙伴出去玩儿吗?我带一点零食回去,好多都没人吃呢。”
“嘿,还不食嗟来之食,你可拉倒吧,八十一块的蛋糕,你嗟给我看看?”
“……”
傅修不用问,也知道跟她通话的一定是东宝那小鬼。
他敲了敲门。
樊桃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嘴里还咬着一块饼干棒,难怪说话含糊不清。
看到傅修,她也没不好意思,把包的拉链拉好,然后拎起旁边的垃圾袋。
“傅律师,我这就走了。”
傅修没说什么,“嗯”了一声转身。
见他没毒舌,樊桃拍拍胸口,把大包前背,抱在胸前往电梯去。
电梯门口,又遇到傅修。
她眼珠转转,进门时,识相地挪到了角落里。
身前,傅修侧脸冷漠,目不斜视。
叮——
电梯开了。
傅修先走出去。
樊桃瞄着他离去的方向,选了反方向走。
今天太晚了,最晚班的地铁已经到不了她家附近,她只能下血本拼个车了。
但看了一圈,也没合适的。
她在犹豫,要不直接叫个车。
反正,这个月能富余点,今晚还给东宝他们带了好多吃的,不算亏。
正想着,一辆黑色宾利在她面前停下。
她眨眨眼,看着驾驶座的车窗打开,低头一看。
喔!
“傅律师?”
傅修扫了她一眼,“上车。”
“啊?”
“上、车。”
樊桃一头雾水,“还有别的工作吗?可是我得回家了。”
傅修:“……”
笨死的。
这么晚了,他找谁加班不好,找她?等她犯错,再给他增加点工作量吗?
他面无表情,说:“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