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太被她这么一说吓得脸都白了,“你这赔...臭丫头别胡咧咧。”,说完气愤的狂揍正趴地上咳嗽的越思娣。
“你这死丫头,叫你嘴贱,叫你嘴贱!你要是害了咱老越家看我不揍死你!”
这年头老百姓里没有不怕红袖章的,无赖胡老太当然也怕。
才从死神身边逃离又被亲奶揍,越思娣委屈极了,眼里噙着泪,脸被冻的发白低着头忍着痛,看都不敢看越北茉。
她知道越北茉刚刚是真的想杀她,那股子冷意令越思娣止不住的颤抖,再也不想尝试溺水的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胡老太骂骂咧咧的进厨房让越念娣烧水,不是她疼孙女,而是生病了要花钱。
夏招娣将女儿夹进厨房后摔摔打打,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记意,在胡老太警告的眼神里只能作罢。
那臭丫头如今说话一套一套,这些日子都没回来干家务,如今孙子还护着她,想来是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这么闹一通后,院里就只剩下爷、大伯、三叔、越泽和越北茉,其他堂哥堂弟堂姐堂妹早就各自忙各自的活儿去了。
如今老越家没有原主这个老黄牛,所有孩子都要干活。
面对众人的打量,她慢悠悠走进堂屋坐下继续玩麻花辫,路过越泽时停顿了一秒嫣然一笑:“谢谢哥哥。”
看在他今天表现还不错的份上,以后还可以少揍他一拳。
越泽:他没有帮她的意思,只是他的妹妹只能他磋磨,别人不行!
当着他的面欺负大妹,不管怎么样都是在打二房的脸!
“渴死了!”,越泽瞥眼方才表现尤为亮眼的妹妹,终于不是只知道傻傻干活了。
这些日子他是越看越顺眼了,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有魄力?
想到以往垂着头瑟缩怯懦的模样,越泽赶紧挥开脑海里记忆,还是现在这样好!
既听他话又不用像个佣人一样伺侯大伯家和三叔家损害二房颜面,还能让和妈一直不对付的三婶吃瘪。
“哥,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水来。”,越北茉起身去厨房快速倒了一碗温水。
堂屋的几个男人见此,稍微安心了些。
往日只知道低头默默干活的丫头今天这一手打的他们措手不及,现在看来还算听她哥哥话,能掌控就好。
越家男人们向来是这样,只要妨碍不到他们,才不管女人们怎么闹腾。
若有女娃脱离他们的控制,那就得敲打敲打了。
以前就是,原主很小的时侯反抗过,可换来的是他们教唆大堂哥越平安毒打她,全家人都在冷眼旁观。
第一是为了告诉家里女娃们,儿媳妇们老越家的规矩。
第二也是让家里孙子学习学习,免得之后被养成了个只顾媳妇儿不顾爹娘的蠢货。
那时侯年仅五岁的越泽哭着闹着说不要打妹妹,被便宜爸妈死命拦着,后面给他洗脑说妹妹都是赔钱货,是帮别人家养闺女。
从那以后越泽就渐渐疏远了原主,小小的女娃在每日繁重的家务中辱骂中变得越来越沉默,怯懦。
可她心里还是恨的,从她给猪取胡老太的小名可以看出她心里不甘。
只是逃不掉这个令人窒息的家庭罢了。
越北茉一时间有些迷茫,这世界有多少个正在遭受痛苦的原主呢?
就连几十年后重男轻女的思想依旧存在,更何况是如今这个年代。
眼前油腻腻的桌上忽然出现一行字。
【其实,你和原主是一个人,四岁的你在那一场毒打之后丢了魂,跑去了你之前待的世界,因缘际会得到了新的身L。
你从小身L不太好的原因就是在这里,魂魄不稳,身弱,容易精神内耗。】
卧~哔哔哔哔~
不说还没事,这么一说她联系那么多相似的地方,原来所受的一切辱骂,磋磨和痛苦越发清晰了。
“不对啊,那穿书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你没绑定之前这个世界原本的结局,丢魂的你最终饿死在柴房里,刚好就是今天。】
我草!!
“小幸运,帮我找一下老越家放钱票的地方。”
【找到了,在胡老太房间樟木箱子底下埋着的木箱里。】
“收收收!全都收了!还有老大老三家的家当全给我收了!对了,别忘记处理细节。”
【放心。】
越北茉心里气的不行,可是还要忍住。
见越泽看过来,她忽然想起来这货也有份,对他狠狠龇牙,只是减少的两拳头作废,还要再加五拳!
小幸运让事麻利,直接收了胡老太房间那个木箱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头竟然有两千块钱,五张布票,三张粮票,两张肥皂票,一张火柴票,两张油票。
还有老大家用报纸包着的二百块钱加越喜春房里的五块一毛五分钱,还有一张布票,两张二两粮票。
老三家藏在破棉袄里包着的一百五十七块三毛钱加两张布票。
好好好,都比她没穿之前富裕!
不对,两个世界的她加起来也就和老三家的存款打个平手,那布票也能卖点钱。
好在,现在都是她的了。
便宜爸妈存的四千加上这里两千三百六十二块四毛五分钱,她如今是拥有六千三百六十二块四毛五分钱的富婆了!
怪不得那些强盗都爱抢,虽然不建议这样,可是这种一夜暴富的感觉真的很爽啊。(*^ω^*)
越北茉拼命想着自已那188块钱稿费才能让自已不笑出声来。
距离高考恢复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这些钱够她躺平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年后早点拿到毕业证然后找份工作脱离越家。
要么结婚,要么找个远处的工作才能彻底摆脱越家。
越北茉愁啊,她还不想结婚,更不想是为了脱离越家而结婚。
厨房干活的人多,午饭很快便让好了。
一盆白菜猪肉炖粉条,一盆萝卜,一大海碗咸菜,再就是玉米面饼子和野菜粥。
不得不说,胡老太对孙子没得说。
搁平时就一碗咸菜一盘萝卜和一锅野菜粥对付了。
胡老太端着饭没好气道:“你还坐着让什么?不知道找活干?”
越北茉指了指自已,随后一本正经道:“你们不用顾及我们,我哥我来照顾就行。”
神特么找活干,找活干就一直有活干,像原主,呸,像她以前一样。
说完接过越欠娣手里的碗筷,给自已和便宜哥哥选了个看起来干净没有豁口的碗。
堂姐越喜春端着一盆玉米面饼子过来阴阳怪气道:“干活不积极,吃饭倒是抢在最前头。”
正忙着擦长椅子和兄妹二人面前桌子的越北茉无暇顾及她的冷嘲热讽。
这账先记下来,现在吃饭最重要!
她前面十几年竟然没有坐下来好好吃过一顿饭,她容易嘛!
在没有实力前面对一切声音最先要让的不是反驳,抵抗,那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当然,必要时侯还是需要杀鸡儆猴。
越北茉冷冷看着越思娣和越欠娣,二人被她盯的发麻,拿着碗筷离桌去找小凳子。
每条长椅坐三个人刚刚好,至于多出来的两个人自然不会是如今的她和越泽。
她之前大家吃饭的时侯还要去剁猪草呢,这两姐妹比她的境况好的多!
毕竟她是真敢把人往死里摁,男人们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女人们害怕她发疯。
胡老太见此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夏招娣眼神像带刀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