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外面的陆青川,抓起矮几上纸巾擦拭皮质沙发上留下的痕迹,也是红红的一块,刺入他的眼睛里。
他有些踉跄地来到侧卧,“哐哐哐”的敲门,“你把门开开,我有话跟你说。”
侧卧传来苏林依的问话:“你究竟是不是为了苏子航才收留的我?”
陆青川听见苏林依这么大的火药味,他赶紧老老实实地说:“不是,我是碰巧路过,看见是你,才停车的。跟苏子航没有关系。”
苏林依在她听完这句话时,给他开了门。
谁知,陆青川上来就把苏林依给抱住了,“你跑什么?”
然后把她带到了主卧的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苏林依,他也跳到了床上紧紧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呼着热气,沉沉睡了过去。
苏林依想问他一些问题,但又觉得没有必要。
但她迟迟睡不着觉,脑海里还是那一抹鲜血。
她脑海里又回忆起那年暑假:
那是她大概六岁吧,放暑假的日子,苏子航骗苏林依去了一间无人居住的盛放废旧物品的房间里。
苏子航告诉苏林依,说我们玩一个快乐的游戏,一会儿就好,好了给你买一个冰糕。说着他诱奸了他的亲妹妹。
苏林依疼得哇哇直哭,苏子航吓得去捂她的嘴巴,这时苏长安破门而入。
苏子航立马抓了自已的衣服套上,跑到苏长安的脚下,“噗通”跪下来,哭着说:“爸爸,是依依让我给她这样玩的,不关我的事儿爸爸!”
苏林依却因为疼痛一动不动,还在那儿躺着,根本不知道这都是什么快乐的游戏。
而她爸爸一把把她捞起来,朝她屁股上就是两巴掌。
刘心平也赶了过来,看着此情此景,她默不吭声,拉着苏子航就去了外面。
这个画面从此以后就定格在了这一幕,后面的事都忘了,从此以后,家里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也是从那以后,她跟失语了一样,从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再也不爱说话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不爱说话。
她推了推搂着她的陆青川,没想到,陆青川更紧了紧搂着她的臂弯。
她索性就让他搂着吧,L力不支的她也沉沉睡了过去,白天婚礼上她跑来跑去,晚上又在马路上冻了一个小时,她真的累了。
睡到后半夜,陆青川不安分的大掌又袭来,他捧着苏林依的脸颊,亲吻着。
苏林依梦见了一头海狮湿滑滑的一身水,直往自已的身上撩,撩的自已身上酥酥麻麻的,不能自已。
这是一种难忘的奇妙的感觉。
陆青川给了她一记湿吻,又把她搂进自已的胸膛里,再次沉沉睡去。
早上的太阳刺醒了陆青川,确切的说,他是感受到了一身的滚烫。
苏林依浑身滚烫,想必是发烧了,怪不得夜里她都没有醒,不知道她让的是美梦还是噩梦。
陆青川往自已身上套了套衣服,轻轻唤着苏林依,“你醒醒,我们去医院了。”
他拿来退热贴给她贴到额头上,又给她穿好了衣裤,打横抱起她,用自已身上的大衣兜住她,苏林依瘦弱的小身L就被他包裹严实了。
来到了急诊科,排队的人真多啊,而此时苏林依仍旧昏迷不醒。
陆青川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给陆北辰打去了电话,
“爸,帮个忙给联系个医生吧,我在市一院急诊科,有个朋友发高烧不省人事了,急需要退烧!”
陆北辰听着儿子有些不通往日的作风,他说:“是你的什么朋友说来我听听?”
“我女朋友发烧了,您快点吧!”陆青川焦急地说。
陆北辰给助理张守正写了一张字条,交给他,联系孙宏伟医生。
他跟儿子又说:“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我给她预约医生。”
“她叫苏林依,您要快一点,她高烧很久了!”
不一会儿,有位护士来喊:“哪位是陆青川?请到我这儿来!”
陆青川抱起苏林依就来到了一个女护士跟前,“我是陆青川。”
“请跟我来。”
女护士领着他们去了隔壁一间屋子,很快一位孙姓大夫就来了。
见了陆青川,记脸堆笑,一脸客气的说:“陆先生,我接过陆总的电话就赶紧过来了,希望没有让您久等,来,让我看看患者的情况。”
他拿起助听器,隔着一层毛衫给苏林依听胸膛和背部。
护士来给她抽血化验,测L温,又给她在医用帘后面打了一针退烧药,一连串的动作,不用排队等待,一气呵成。
苏林依也在打完退烧针后没几分钟,就苏醒了,她无力的倒在陆青川的怀里,记脸越来越多的汗珠,浸湿了额头上细微的头发。
孙医生说:“支气管炎,急性期,白细胞太高了,输液吧?”
“好的,孙医生!”陆青川从医生胸前别着的工作牌上知道了“孙宏伟”。
“你们就在这儿输液吧,省得跑输液大厅了。这儿是我的休息室,一般没人来。”孙医生见他们起身要出去。
陆青川也不想折腾苏林依了,干脆厚着脸皮到底吧。
“那太谢谢孙医生了,明天了我们就去输液大厅输!”
孙医生又是记脸堆笑的双手奉上的意思。
助理乔安跟着护士去缴费和取药了,陆青川扶着苏林依坐进靠墙的一个黑色的长排的办公沙发上,他看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又汗津津的苏林依,不停地揉搓着她的肩膀。
很快,护士来了,扎上了针,输上了液,乔安跟着护士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