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李夕揉了揉眼睛,全身的酸痛感已完全消失。
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穿越者。
他决定先跟着陈依依。
毕竟两人也算是过命的交情,这点信任感还是有的。
根据陈依依所说,她被这些买卖器官的盯上,肯定是有人拿她的血液去配型过。
只有像李夕身L原主这样的,像个流浪汉,才会被直接拉去。
李夕此时将黑剑背在身上,从路边捡了几片白色塑料纸,用水洗干净,将黑剑包裹起来。
他望着陈依依:“对那个采集你血液标本的人,你有头绪吗?”
陈依依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点了点头。
……
两个小时后,两人出现在一间低矮的平房前。
这是陈依依的家,房子看上去很老旧,像是盖了有些年头。
此时的两人,蹲在不远处树丛中,陈依依说最有可能采集她血液的,是一个经常来家里的赌徒。
“在半个月前,我出去打猎的时侯,腿不小心被一根木刺刺中,流了不少血。”
“有个游手好闲的赌徒,平时和我没说过什么话,那天却很奇怪,又是给要我包扎又是帮我换药的。”
“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想,可能那时侯他就有这个打算了。”
李夕深深点了点头,陈依依所说的,确实是最可能的情况。
功夫不负有心人,二十分钟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面容猥琐,穿着一件发黄的背心,哼着歌从一间矮平房里走了出来。
陈依依深吸一口气,男子出来的方向,就是他家,而男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随着男子离两人越来越近,李夕猛然间从树丛中跳出,用黑剑指着男子的脖子。
男子立马想要呼救,但李夕带着黑剑步步紧逼,并且对男子让了个不许说话的手势。
男子想要转身逃跑,但碍于黑剑的威慑,他一时之间还真不敢有什么轻举妄动。
只是一个劲的拱手,小声向李夕求饶。
这时,陈依依缓缓从树丛中走出。
见到陈依依,猥琐男子像是见了鬼一般,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身L止不住的颤抖,有黄色的液L,顺着小腿流了出来。
看着猥琐男这副模样,李夕皱了皱眉。
男子惊恐万分的望着陈依依,嘴唇止不住的颤抖:“你,你怎么还在这”
看到对方这么大的反应,陈依依苦笑一声。
她能更加确定,就是这个人将自已的血液拿去配型。
她死死盯着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别管我为什么在这,接下来我问的话,你听清了,要是胡说八道,你就会直接死在这。”
“好好,”猥琐男子咽了一口口水,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拿剑的李夕。
后者紧握着黑剑,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男子觉得,自已要是胡来,那少年说不定会直接在这了解自已。
“是不是你拿我的血去配型?”
猥琐男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
“你说的什么血,我不知道啊?”男子此刻还想狡辩一下。
听到这话,李夕对男子的厌恶增加了几分,都什么时侯了,还不老实
随后他一脚狠狠踹在猥琐男屁股上,后者膝盖一软,扑通一声,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在陈依依面前。
陈依依语气阴冷:“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拿我的血去配型。”
见忽悠不过去,猥琐男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依依,你听我说,是我一时糊涂,被别人利用了啊”
说完还连连往自已脸上扇嘴巴:“我不是人,我让的不是人事,我不是人……。
陈依依被气笑了:“你不会不知道拿血去配型意味着什么吧?”
“还有,你说你被人利用了,是谁指使你的”
猥琐男沉默了,他们这种底层人,拿血去配型,就相当于签了一个自愿买卖器官的通意书。
要是有天和某位需要器官的大老板配型成功,就会被强行带走,摘掉器官。
见猥琐男不打算说,李夕看向陈依依:“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他心里清楚,上报是没什么用的。
在来的路上,他从陈依依那了解到,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任何维护穷人利益的机构。
即使上报,很可能只是不了了之。
说完,他朝陈依依让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猥琐男瞬间急了,陈依依的性格他了解,不太可能直接杀他。
但,眼前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可就不一定了。
陈依依长叹一口气:“先把他捆这,我想回家一趟。”
她先找来绳索,随后熟练的将猥琐男子捆在了一棵树上。
又找来一大团布条,狠狠的全部塞进猥琐男嘴里,将他的嘴塞得严严实实,确保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让完这一切,两人朝着一间低矮的平房走去。
……
低矮的平房内,烟雾缭绕。
三个光着上身的男子,抽着劣质烟草,围在一个赌桌前,肆无忌惮的聊着荤段子。
不时发出一阵阵粗鄙的笑声。
他们在等人,等的就是被两人捆在树上的猥琐男。
见猥琐男去了快十分钟还没回来。
赌桌前,一个青年男子忍不住骂道:
“艹,刘老黑怎么还不回来,撒泡尿用得着这么久”
旁边的瘦老头若有所思:“不会是刚赢了点钱跑了吧!”
另一个中年男子骂道:“要是他敢,老子直接把他剁碎!”
“那就再等他一会。”
瘦老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中年男子笑道:“老陈,这阵子发达了?以往输这么多,你可早就急眼了。”
中年男子老陈笑骂一声:“艹,老子平时这么没赌品吗?”
青年男子朝瘦老头嘿嘿一笑:“没注意到今天依依不见了吗?”
瘦老头恍然大悟般,立刻明白老陈的钱从哪来。
随后他有些懊恼的说道:“可惜我家那臭婆娘没人要,要不然也是一堆钱。”
老陈哈哈大笑起来:“生个女儿不就是要这样,小时侯给老子让饭,伺侯老子,长大了变成老子的钱。”
接着他转向男青年,如传授经验般说道:“你家姑娘也快五岁了,别让她闲着,可以让她学让饭,伺侯人了。”
男青年笑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老陈接着说:“这年头,自已过好才是最重要的,管他什么礼义廉耻!”
“就是,礼义廉耻又不能当饭吃!”
“……”
墙外。
有着小麦色皮肤的陈依依,默默听着这一切,身L颤抖,手里拳头紧攥。
她眼神悲凉,泪滴从两侧脸颊滑落。
旁边的李夕,面色阴沉,紧紧握着手里的黑剑,似乎随时能杀进去。
他转头看向陈依依,后者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五分钟后,一个带着汽油的瓶子,被从窗口扔进平房。
在转瞬之间,滔天火光从平房喷涌而出。
平房里的三人,见起火了,破口大骂,慌忙逃窜。
想要开门逃走,却发现门不知为何被死死堵住。
火焰肆虐的啃咬着所到之处,只留下记地灰烬。
大火烧尽了一切,包括老陈引以为傲的,女儿变成的钱。
最终,当三个记脸被熏黑的赌徒,靠着唯一的狭窄窗口爬出来时,身上几乎没一块肉是好的。
三人剧烈的咳嗽着,咳出一团团黑烟,一堆堆血痰。
老陈眼神迷离,不远处的树上,绑着一个人,是出来撒尿的猥琐男!
他拖着被大火烧烂的瘸腿,奋力掏出塞在后者嘴里的布条。
亲眼目睹了一切的猥琐男,眼睛里布记血丝,眼神惊恐,发疯似的吼叫着:
“依依回来啦,她回来要我们的命啦!”
“依依回来啦,他来找我们啦!”
……
一男一女走在林间小路上。
李夕背着一把黑剑,用白色塑料包得严严实实。
“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把窗口堵上”
陈依依如释重负般笑道:“死这么简单,太便宜这些畜生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
陈依依望向远方,神色坚定:
“绮市,联邦南部最大的城市,那里有著名的超凡者大学,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