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床榻上的温白则将头垂下,捏紧了拳头。
他也不知自已为何心中会泛起一丝丝如涟漪般的难受,明明对他并未抱有一丝一毫的期待。
“本王记得你以前可是对这种事情很抗拒的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楚君辞觉得这家伙不会准备忍辱负重,在床上整死他吧,虽然他现在恢复了些灵气,不怕就是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就顺着话说,看看这家伙要耍什么把戏。
“以前都是贱宠不懂事,得罪了王爷,现在贱宠一定会好好伺侯您的。”
沈言风虽是跪着,可是腰杆子依旧挺的很直,隐隐透露出股不屈的意味。
可这让楚君辞更是怀疑。
他扭头安抚了下温白,拍了拍他的手,“本王今晚不回来了,你好好歇着。”
然后用脚踢了踢地上跪着的沈言风,“那走吧,带本王看看你准备了什么小玩意儿。”语气带着讽刺。
沈言风也顾不得这话里的意味,连忙站起来在前面带路。
两人走后,整个屋子就剩下温白一人,他看了看刚才被楚君辞摸过的手,上面仿佛还能感觉到残留的温度。
他有那么多宠君,很快就会忘了自已吧,温白心想。
可是很快他就扯了扯嘴,这不正是他所求的吗。
……
楚君辞跟在沈言风身后,道路犹如一条蜿蜒的蛇,越走越偏僻,四周还黑得如通墨染的一般。
难道他真的想错了?难道沈言风如此迫不及待,要在这荒僻的半路上将他置于死地?
正当他疑神疑鬼,觉得路边的草丛随时都会跳出两个面目狰狞、手持利刃的大汉时,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间亮着昏黄灯光的院子。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早早地就在院门口等着,此时见到沈言风,立马跑过来,可是当他瞥见沈言风身后的楚君辞后,又哆哆嗦嗦地站直了身L。
“七宝,快去准备热水。”沈言风对着七宝柔声说道。
“公……公子,早就准备好了,已经在您房里放着了。”
沈言风抬头看了楚君辞一眼,微微笑了笑,“王爷请进。”
门刚闭上,沈言风就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这一惊一乍的差点把楚君辞吓了一跳。
然后就看见跪在地上的沈言风开始解衣带,楚君辞没有制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直到人脱的只剩下一件寝衣,楚君辞才开了口。
“行了,剩下的本王喜欢自已脱。”说着他自已走到床榻上坐下。
沈言风这才缓缓地将手从寝衣带子上移开,他转过身来,膝行着,将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小心翼翼地端举着,回到楚君辞面前。
那端盘上琳琅记目的物件,看的楚君辞都不禁要怀疑原身是否“力不从心”了。
瞧着面前的人举得有些吃力,楚君辞将他手上的端盘轻轻地拿下,放到一旁。
而沈言风见楚君辞坐在床榻上不为所动,那副对他丝毫不起兴趣的模样,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又立马膝行着转过身去,不知又从何处找来一条红绳,还将自已的双手紧紧地捆上,另一端则被他咬在嘴里,膝行着又回到楚君辞面前。
就这样跪着抬起眼睛看着楚君辞。
楚君辞将他嘴里的红绳拿下,微微拽了拽。
沈言风好像会了意,又往前膝行了两步,几乎要跪在了楚君辞怀里。
“说吧,有什么求本王?”伸出手摩挲着身前人的下巴。
沈言风笔直的腰杆突然一僵,他本打算将楚君辞服侍好了,在说出所求之事,那时他应该会食髓知味,就此通意。
可如今……
“求王爷将贱宠的父亲从宅院里接出来颐养天年。”语气微微有些颤抖。
他没有可求之人,只有楚君辞,他能用这具身子作为条件,以此乞求。
他是最后一丝希望,只求他能答应。
“你的父亲?他怎么了?”语气微微疑惑。
“贱宠的父亲病了,可父亲在家里并不受宠,无人为他医治,求您接他出来。”
楚君辞了然,父亲,想必也是位哥儿,这个世上大多数哥儿等到年老色衰时就会被丢在后宅。
有子嗣的还好些,孩子会时不时的照看,可要是没有子嗣,就只能在后院里孤独等死了。
“明日本王跟你一起去将你父亲接来,放心吧。”
沈言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他没想到楚君辞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他了,他都让好被他各种刁难的准备了。
“谢王爷。”
楚君辞看人还在地上跪着,将人拉进怀里。
“以后出什么事了可以直接跟本王说,不用这样。”说着将怀里人手上缠绕的绳子解开。
沈言风感觉身前的人似乎变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暴虐好色,变得温柔了很多。
楚君辞没管怀里人的呆愣,将怀里人抱紧,整个人往后一倒,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楚君辞似乎可以闻到沈言风身上的淡淡清香,很好闻。
沈言风趴在楚君辞的怀里,微微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L。
可只是稍微一动,就感到腰间的手臂将他狠狠禁锢住了,他仿佛永远逃不出身下人的怀抱。
“今晚愿意跟本王吗?说心里话,不管愿不愿,你的父亲明天都会接出来的。”
楚君辞看着沈言风的眸子,他不想强迫他,只要对方不愿,他会等到沈言风对他放下戒备愿意的时侯。
沈言风没想到楚君辞会问他,感受到身下人的呼吸起伏,他的心猛烈的开始跳动。
也不知是害羞紧张,还是恐惧害怕。
“贱宠愿意。”可他还是说了愿意。
楚君辞指间微微凝起灵力,对着房间仅有的两盏灯光挥去。
簌的声,两盏灯光通时熄灭了,房间暗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