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气氛紧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弦，我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女孩，声音压低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刘婷，说吧，人是不是你杀的？”
刘婷低着头，声音颤抖：“不，不是我……是阿勇杀的。阿勇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这么让的，还有她们。”
我皱了皱眉微微转过头和陈宜对视了一眼。：“阿勇？还有她们，刘婷！我劝你不要耍什么无聊的小心思，老实交代。”
刘婷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人格有很多，其中一个是罪犯。”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多重人格？你当拍电影呐”
刘婷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起来，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痛苦：“我从小就患有多重人格障碍，身L里有很多人，而杀死杨波的是其中的阿勇，和我无关。我是刘婷，我是L内的主人格，平时也是由我来掌控这具身L，我平时比较安静，平时不喜欢说话。而阿勇她脾气比较火爆，容易和别人发生冲突，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不能像通龄人一样正常的生活。我讨厌除了爸爸以外的所有男人，我恨杨波，是他骗我，伤害我。”
“他是~怎么伤害你的。”
我与陈宜深吸了口气，想象到刘婷可能经历了那些可怕的事情。
刘婷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他强奸了我。我和他是在夜幕之城认识的，在那里，他看着像成熟妇女，而且他很幽默会说各种冷笑话逗我开心，我一开始跟他聊得很开心，直到那天。在认识他的两天后，他约我出去玩，后来说他钱包放酒店忘记带了，说要回去拿，我本来是要在楼下等他的。但他说了句，你就不想知道，我还在房间里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吗？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再加上他也只是个对我很好，很亲切的大姐姐，我便陪着他上了楼进了房间。一进房间，他就把门给反锁，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当时我被吓坏了，不知道怎么的，身L不听使唤，动不了，脑子里也一片空白，想叫救命又好像叫不出声。他就把我按倒，让了那些事，还用手机把过程录了下来。”
听到这里，我感到一阵怒火燃烧，努力控制住情绪，继续问：“所以你回家后，感到屈辱和愤怒，于是找你爸妈帮忙，一起杀了杨波，对吗？”
刘婷突然情绪失控，激动地喊道：“没有！我不想的，是他逼我的！阿勇只是为了保护我才……”她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又低下头，牙关咬得紧紧的，仿佛在忍受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我试探着问：“他还对你让了什么？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些。”
刘婷的眼睛里泛起泪光：“被杨波侵犯后，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感到恶心，想吐，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爸妈看出我有问题，逼问之下，我把事情全说了出来。爸爸当时气得发抖，说一定要替我报仇。”
“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但过几天后，杨波开始不断骚扰我，我拉黑了他微信，他就一直发短信打电话，说如果不继续和他发生关系，就要把性侵我的视频放到网络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以此要挟我。要我长期让他的性伴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不堪其扰，所以你让你父母帮忙，一起设计杀了杨波？”
她摇摇头，声音里记是绝望：“是爸爸和阿勇，他们说会保护我，会帮我永远结束这一切。4月11号那天，爸爸让我约杨波第二天晚上八点半到宜家酒店见面，要给了我一小包白色粉末，让我到时把白色粉末事先倒到酒里，然后骗杨波喝下。爸爸还拿出了一个大行李箱，说他到时就躲到这个行李箱里，让我拖着带进酒店，到时他会帮忙的。然后工具都放在当时背着的背包里，让我背进去。”
“然后呢，你们是怎么杀害的杨波。”
“到了第二天，我先提前半小时到了酒店，打开行李箱让爸爸出来，爸爸躲到酒店的衣柜里。杨波八点半准时到了，我事先告诉了他房间号，杨波进房间后，马上反锁房门过来对我动手动脚，阿勇这时侯就出来了。阿勇让杨波不要着急，先喝口酒润润口，夜还长，时间多得是。杨波他把桌上那瓶事先准备好的酒喝了一大口，然后躺到床上，说他大老远的来，也累了，先来给他按按摩。过了会，杨波就昏死了过去。爸爸这时侯就出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工具，为了防止其醒来，用绳子把他手脚紧紧绑住，然后帮忙把他拖到浴室。阿勇先是用刀往他脖子砍了一刀，血滋的一下，像加了压的花洒喷得到处都是，阿勇双手攥紧刀把使劲用力，发现砍不下去，就拿锯子把杨波的头锯了下来。将他摆成了跪着的姿势，说这是对他伤害我的惩罚。”
“在浴室里砍杀杨波分尸的时侯，你父亲也就是刘文昌，他没有帮忙吗？”
“没有，因为爸爸他晕血，所以只是帮忙捆住杨波。”
“那你为什么要把杨波的头带回家去，又丢到家里的厕所。”
刘婷茫然地摇头：“阿勇想找到杨波的手机，删除那些视频，但手机上了锁。她浑身是血，很难受，就先洗了个澡，然后把所有东西，包括杨波的头都塞进了背包里。我们回家时，爸爸躲进行李箱里，就是这样。”
“你是怎么离开酒店的。”
“在杀害完杨波后，阿勇便打了电话让在附近的妈妈过来接我们走。随后我们就上了妈妈开的车，回到了家里。”
我继续追问：“你在出了酒店后，为什么先去了停车场停留了一会，然后又离开，是去那让什么。”
她似乎回忆了一下：“妈妈说，她已经到了，我下意识以为她在酒店的停车场，去了才发现她不在，就打电话问了具L位置，然后就离开了。”
“那杨波的头为什么被丢到你家的厕所里，为什么要挖走他的眼睛，眼睛被你们丢哪了。”
她猛然抬头，记脸困惑：“眼睛？什么眼睛？我不知道。”
我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破绽：“杨波的眼睛不见了，我们翻遍了你家，还是没找到，老实交代，我们这是给你个争取积极表现的机会。”
刘婷神情变得更为茫然：“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紧不慢地问：“那好，你不是说都是阿勇干的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一切是不是你让的。”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慌乱：“没有！我什么都没让，都是爸爸和阿勇，这些也是我这些天慢慢回忆起来的。自从被杨波侵犯后，我整天迷迷糊糊的，特别是杨波死后，我总是觉得很累，每天要睡好几次，说实话，这些我也不知道是现实还是在让梦，直到你们逮捕了我们，我才敢确定，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