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宁月再一次醒来,人在马车上。
车颠簸的厉害,面前坐着苏任甲。
“哥?”
她撑着起身,却发现外面是荒野青山,她不可置信问:“哥,你不是说断关系了吗?怎么把我救出皇城……”
话没说完,却被苏任甲打断:“我奉皇上谕旨,把你送去匈奴军营,宁月,你自求多福吧。”
苏宁月来不及反应,车外就传来哄笑:“快看!楚帝把前朝的皇后送来了,听说这女人是可是第一美人!”
接着,她就扔下马车,被领头一把扛起来:“告诉兵将们,今晚人人有份!”
苏宁月倒挂着,脑海一片空白。
她死死盯着马车远去,苏任甲就跟扔垃圾一样,没回头看她一眼。
苏家……
楚云锦……
你们一个个……好狠的心啊。
“嘭!”
苏宁月被扔在营帐的兽皮上,她狼狈逃窜,却被粗手一把拽过去,刺啦扯断衣服。
养心殿。
楚云锦的茶盏忽得脱手碎了一地。
大太监忙跪地求饶。
楚云锦盯着那碎片,心口一阵阵发闷:“起来吧,苏宁月送进郊外别院了吗?”
大太监持着拂尘,恭敬道:“奴才亲自把人交给了苏任甲,他是苏姑娘的哥哥,想必不会有差池。”
“她情绪激烈,你让太医日日去看……算了,干脆让太医在别院住下吧。”
吩咐完这些,楚云锦揉着眉心,依旧心有不安:“匈奴王要的时疫药方送去了?”
“皇上放心,都送去了。”
见楚云锦还是紧缩眉头,大太监讨好说:“皇上,时疫方子价值不可估量,您拿它换苏姑娘,匈奴王甘之如饴。”
“苏姑娘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一定会和您重归于好。”
楚云锦没接,大步流星就往外走:“去备马,她那般疯癫,定要折腾几日,朕去警告警告她。”
不亲眼看到苏宁月,他心里总归放心不下。
“是。”
大太监心想,到底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虽然过不了心头那道坎,喊打喊杀,可真等人出事了,皇上还不是乱了方寸。
这不,还自己说服自己,放下骄傲去找人。
快马疾过,到了郊外庄子,楚云锦没等停稳就下了马,看得大太监一阵心惊。
别院庄子里风一过就是一阵花香,院里还养了两只狸奴,正卧在廊桥上看水里的鱼。
楚云锦一眼就知道苏宁月能喜欢。
“办得不错。”
大太监才停下憨笑两声,就已经跟不上了楚云锦的步伐,只能看着自家陛下快步进了内殿。
他不由得摇摇头,这世上能如此影响皇上的,也就苏宁月一人了。
而楚云锦走到内殿附近,却近人情更怯,下意识放慢脚步。
却在准备推门而入时,听到对话——1
“当年我们瞒着苏宁月把她卖给萧谨易,逼她和楚云锦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没想到楚云锦竟然还在意她!”
“卿卿妹妹,好在有你提醒,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要不是当初楚云锦落魄时,我把那个装了五百两的青竹荷包说成是你的,他未必会封你做贵妃。”
“哥,这只能说苏宁月没有富贵命,都嫁进东宫眼看就要封后了,结果成了罪奴,反而连累苏家。”
楚云锦听着苏家兄妹的对话,人已经彻底震住。
逼婚……
青竹荷包……
原来苏宁月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但没信,还做了什么?
楚云锦心口如同撕裂,屋内人没有丝毫察觉。
“哥,你违抗楚云锦的命令,把苏宁月送给扎营在郊外那批匈奴王的亲兵,要是楚云锦发现了……”
苏任甲冷笑一声:“苏宁月不能活!她留在楚云锦身边,楚云锦迟早会查到我们太师府三年前做的事,到时候我们一个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