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一下大厅里的新弟子,有的新弟子已经吃饱出去了,有的新弟正大口大口的吃大包子,还有的新弟子正在喝碗里的粥......
薛晴紧张地往五张大桌上的大包子看了一眼,幸好幸好,最后一张桌子上还有十来个大包子呢!
她连忙小心翼翼的起身,把空碗轻轻放到一边的竹筐里,向着大包子跑去。
看着桌子上香气四溢的包子,薛晴不自主的又打了一个饱嗝,她不好意思的抚了一下鼓胀的肚子,舔了舔嘴唇,看着舀饭的执事弟子问道:“师兄,我能拿一个包子回去,饿了再吃吗?”
“不可!粥和包子都是含有灵气的灵食,你们还没有修炼,吃多了灵食会撑爆你们肚子的!”执事弟子低头,看着齐腰高的薛晴,客气的解释。
听到吃撑了灵食会撑破肚子,薛晴吓得脸色惨白,她抱着肚子紧张地问道,“师兄,我,我,我粥吃多了,肚子现在鼓得很。我,我肚子要爆了,要死了吗?”
执事弟子看薛晴被自已的话吓着了,连忙安慰:“师妹放心!你的肚子不会爆,你也不会死!
你只吃了一碗粥,吃这点量没事,放心吧。不过,再多就有问题了!”
“师兄,我的肚子好胀!我真的没事,真的不会死吗?”薛晴并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不会,放心吧!”执事弟子再次解释。
被吓住的薛晴终于安心了,她不用死了,真是太好了。
在她转身时,她又不舍得回头看了一眼桌上香气四溢的大包子嘟囔,“好可惜,今天没吃到大包子!”
薛晴失落地走出饭堂,见到外面晴朗的天气,绿茵茵的大树,鲜艳的花朵,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虽然来无相宗的第一天没有吃到爹爹说的大鱼大肉,美味的点心,但是有香香的米粥喝,这样的日子,她还是喜欢的!
忽然,一股浓浓的汗臭味伴着新鲜的花草香一起冲入薛晴的鼻腔,刺激的她直犯恶心。
“究竟是谁这么不讲究,这也太埋汰人了。”
薛晴低声嘟囔一句,连忙用手掩住口鼻,皱着眉头四处张望。
找到了!
汗臭味居然是从自已身上冒出来的!不但自已臭烘烘的,相邻的几个新弟子身上也是臭烘烘的!
“呕——”
太臭了,得回去洗个澡才行!
薛晴一边捏着鼻子躲避四处飘逸的汗臭味,一边跟着随着行色匆匆的新弟子,快速往居住的小院跑。
“啊——没水!没水!我要被臭死啦!”最先奔回来的宴迎秋看着沐浴室里空荡荡的大缸崩溃大喊。
“没水?游秋岚!夏盼雁!不是从你们开始抬水的
吗?怎么还是空的?”苗羽彤气愤地指着身后的两人质问。
宴迎秋、许如云想起昨天排的抬水顺序,也不记的瞪着游秋岚、夏盼雁不说话。
“昨,昨晚太晚了,你们也通意今天早上抬水的;早上起来迟了,没来得及......”
夏盼雁被三个通伴恶狠狠的盯着,吓得浑身颤抖,紧张的一边揉捏着衣角一边小声解释。
游秋岚被气势汹汹的三人吓住了,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薛晴见大水缸里没水,疑惑地看着争吵的几人,没水就赶紧去抬呀,吵吵什么?难道吵吵几句,还能把水吵出来不成?
想不明白的薛晴吓得往后退了退,站在了角落里。
忽然,低下头的游秋岚猛地抬起头来,气鼓鼓的瞪着对面的三人!
她和对面的三人是一样的,是平等的,都是无相宗的外门弟子,她不应该怕她们,更不应该退缩的!
她再也不是当初村里那个无父无母、人人可欺的小可怜夏盼雁了,她是无相宗的外门弟子夏盼雁!
想到这里,游秋岚挺直了腰杆争辩道:“没水,大家一起抬就是了。你们凶什么凶!大家都是外门弟子!谁又比谁高贵了!哼!”
晏迎秋见游秋岚不服气,挑着眉头指着院子外面训斥道:“错了就是错了,改了就是!你居然还狡辩!
睁大眼睛看看院子外面,干净吧!薛晴比你小,起的比你还早!自已没让好,理由还多!古语说得好,懒人理由多!”
“你——”游秋岚脸色涨红的瞪着晏迎秋。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我看屋里有两个木桶呢,迎秋、如云、秋岚,我们四人一起抬水,盼雁你负责烧火。”
苗羽彤走近晏迎秋、许如云和游秋岚中间,隔开急赤白脸的仨人,好声好气的说道。
许如云瞪了一眼偷懒的游秋岚、夏盼雁,转身,拿起屋角的木桶走出院子。
苗羽彤见自已终于压了晏迎秋一头,记意的扛起抬水棍走了出去。
宴迎秋、游秋岚互不服气的瞪了彼此一眼,拿起剩下的一个木桶和抬水棍也走了。
薛晴见晏迎秋四个人都出去抬水了,不敢再待在角落里,拿起一把笤帚在院子里仔细地巡视,看见落叶等杂物小心的打扫起来。
夏盼雁转身,本想叫薛晴帮她烧火的,看见薛晴忙碌的小身影,涌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独自走进厨房去烧火。
宴迎秋四人往返多次抬水,终于让家都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安静的回屋休息了。
快午时时,晏迎秋准时叫醒了院子里的五人,打量了一下她们整洁的衣着,记意的带着他们赶往传功堂。
薛晴来到了传功堂前,只见三间又高又大的门口各蹲着一只木狮子,第一、第二个木狮子轮流喊话:
“引气入L的新弟子,进甲字大厅......”
“识字的新弟子,进乙字大厅......”
“不识字的新弟子,进丙字大厅......”
薛晴好奇的盯着会说话的木狮子看了好几眼,心里连连赞叹,不愧是仙人!连木头的狮子都会说话!太厉害了!
看够了会说话的木狮子,薛晴见外面赶来的新弟子越来越少,不舍得移开目光,连忙走进丙字传功堂,在后排左边的角落找到一个空着的位子,学着别人盘腿坐好。
薛晴望着矮几上厚厚的一沓白纸,还有一支毛笔、一方砚台、一锭墨棒和五本簇新的书籍,心里痒痒的,好想摸一摸。
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抬起来,就当手要落在书的封面上时,她又把手给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