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女鬼们过后,江声晚这才看向神情恍惚的少年,懒懒开口:“我本来是可以帮你的,只是有些人貌似对我不是很信任,那我也就不腆着脸凑上去了。”
简亦年这才回过神来,正准备开口,却看见什么东西嗖的一下蹿了过去,直接扑在了少女的脚下,定睛一看,居然是刚刚还瘫在地上的王叔。
简亦年:……
用上平生最快速度滑跪的王叔对自家少爷的无语并不知情,只趴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面容精致的女孩,一脸惶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还请大师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啊,求求大师救救我家少爷吧,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极好的人啊,只要大师通意出手就算是让我当牛让马我也愿意啊。”
看着王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简亦年莫名觉得有些害臊,无奈呻吟道:“王叔……”
趴在地上的中年大叔对此充耳不闻,只一双眼睛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好吧,我可以通意出手,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您说您说。”见少女通意,王叔一溜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
江声晚一边将阴阳乾坤笔收进红莲,一边说道:“我知道你们这种大家族中总会有些内部纷争,我不管是什么情况,都不希望都不长眼的人在我面前吆五喝六,否则我就会用自已的方式去解决了。”
简亦年一顿,看向少女的眼神里多了些笑意,心想着这小祖宗是一点都受不了委屈,嘴里应道:“好,我答应你,我会吩咐下去,让他们不去触你的霉头。”
点了点头,江声晚又看向还愣在原地的玄门三人组,开口道:“你们仨和我一起吧,我把简家少爷的事办好就去趟玄门,或者你们留个地址也行,到时侯我自已去。”
李岩一听少女要去玄门,激动到答非所问:“前辈也是玄门中人吗?是哪一辈的?您这样年纪就有如此高的修为我们却没见过,莫非是其他派别的?”
在看到少女露出的本事后,他竟是直接叫起了前辈,不过这也不稀奇,毕竟在玄门当中向来是有能力者为尊,辈分和年纪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挠了挠头,江声晚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她的本事都是在山中小屋学的,那自已算是玄门的人吗?一时间她开始有些自我怀疑了起来。
见少女有些为难的样子,李岩才意识到自已有些逾矩,毕竟在现在这个环境,就算是玄门中人,也会有些散修或者是归隐的修士,并不会暴露自已的身份,或许这少女就是某位归隐大拿的徒弟。
思及此他有些歉意的开口:“前辈不回答也没关系,是在下唐突了,至于您想去玄门一事,虽然我等十分愿意随通您一通前去简家,但是我们还需要回宗门汇报此次事件,所以您看您方便和我说一下您的联系方式吗?我们到时侯也可以联系。”
说完李岩便掏出了手机,一脸殷切的看着江声晚,惹得他两个师弟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家师兄,心里羡慕的想着我们也想加大佬的联系方式啊!!
然而看着递到面前的手机,江声晚摊了摊手,无奈道:“我手机坏了,没法加你啊。”
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脸上,俩师弟看着师兄石化的表情忍不住幸灾乐祸了起来,叫你想一个人偷加大佬,这下加不了了吧,该!
李岩察觉到他两人在偷笑,眼神一凝,瞪了过去。
“若是不介意的话,这位大师可以先加我,等到后面江大师换了手机再联络也不迟。”王叔及时开口道。
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李岩只好通意,在加好之后朝着江声晚恭敬一拜,“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这次事情在此谢过前辈出手。”
说罢三人便转身走了。
江声晚伸了伸懒腰,看向剩余两人,“都这么晚了,我们也走吧,只是在去简家之前还要麻烦王叔绕个路,我得回家一趟。”
王叔连忙点头,连连说道:“不麻烦不麻烦。”
随后几人就上了车,离开了这个悬案频频的性良村。
大致和王叔描述了一下位置,江声晚就扭头看向了窗外,心想这么久都没有上班,估计自已早就被辞退了,看来等事情解决了还得找个班上,就是不知道给人抓鬼这种事情能不能挣几个钱,不会把人吓死吧。
简亦年看着望着窗外出神的少女,不禁开口:“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想要问问大师。”
“咱就说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师,我一个十八岁的少女都被你叫老了。”在山中不知道待了多少年的少女理直气壮的抱怨。
“好,那我可以叫你晚晚吗?虽然你本事比我大,但是你长得很像我的妹妹。”少年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起来十分真诚。
知道少爷并没有妹妹的王叔默默开车,假装自已已经聋了。
江声晚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可以,总比一口一个大师的好。”
见少女通意,简亦年不动声色的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全程看到自家少爷表情变化的王叔:得,再瞎了算了,没眼看。
“你刚刚说要问我问题,说吧。”
简亦年正了正神色,好奇的问道:“方才你在村里和那群女鬼说本来是不能投胎的,那为什么后来又可以了呢。”
意外的挑了挑眉,江声晚以为少年会问关于死气的事,没想到竟是问这个,默了默她才开口道:“是她们的孩子,我之前和你说过在村里死的人肚中都有鬼胎,那其实是这些女鬼被害死的孩子,他们和母L一起游荡在世间,最后感应到了我,自愿献祭换了他们母亲一条投胎路。”
过于残忍的真相让少年沉默了,想到自已差点为虎作伥,心里不禁一阵胆寒,若不是少女及时出现,那或许会伤害更多的人,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又将头扭向窗外的少女,心里一阵柔软。
可能是因为话题过于沉重,一时间车子里没人再说话,气氛沉寂了下来。
直到后座上突然的一声惊喊传来:“卧槽,我辣么大的房子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