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问题，不过你要尽快，以免夜长梦多。”
张运华笑盈盈地说：“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事情快点结束。”只要那几套房子过到他的名下，他就等于咸鱼翻身，鲤鱼跳龙门了。
他还不忘给王秀芝画大饼：“娘，等房产的事情了结之后，咱们就搬到大别墅里面。”
“能不能带着老四他们，老四活这么大还没住过别墅呢。”这话看起来像是请求，实际上是试探。
“当然能，咱们是一家人，住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张运勇表面笑得有多开朗，心底就有多阴暗。
就那俩畜生还想住别墅，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希望你别忘记今天说过的话。”
“这个当然。”张运华都等不及上桌吃饭，就坐在厨房的小木墩上匆忙扒了几口饭，吃完就去医院了。
王秀芝等到下半夜才看到张运华拄着拐杖回来，拐杖在夜色中散发着白茫茫的冷光。
“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放心不下你。”王秀芝从厨房里取出来热了好几遍的饭菜，“多吃点。”
“嗯嗯。”
拐杖底部的橡胶套已经被磨破了，王秀芝的眼睛里噙着泪花：“是娘对不起你，没给你创造优渥的生活条件。”
张运华看了一眼被缝起来的裤腿，笑着摇摇头：“跟你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血偿，张运勇欠他的他要一点点地讨回来。
“老四他......”
“娘，麻烦你再给我盛一碗小米山药粥。”张运华递过来一个空碗打断她即将要说出口的话。
王秀芝见他实在不想提这个话题，也只能作罢：“锅里的粥已经凉透了，我给你添把火。”
张运华沉默着看向她的背影，含糊地应了一句“好。”
也不是他绝情，纸包不住火，房子的事情迟早会露馅，到时候张运勇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像一群烦人的苍蝇一样，如果想要耳根子清静，就只能斩草除根。
所以只能对不起王秀芝了。
“娘，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你说得对，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老四他们没有功劳，就不应该参与分房子，要不然对你不公平。”王秀芝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在说房子的事情。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医院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明天六点半准时到三楼的骨科门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