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相公砍死的人又该怎么办?”
“难道那就不是一条人命吗?就你相公的命是命?”
王氏下意识反驳,“可是我相公是侯爷之子,他是嫡子!”
未来的世子之位和侯爵之位,都是赵崇的,这是安定侯早就答应下来的事情。
与那些贱民自然不一样。
云药看着这王氏理直气壮的模样,顿时就笑了。
她方才就不应该胡乱发善心。
“够了,与你这样的人说不通,日后我不会再帮你任何事,至于赵崇,他这是罪有应得。”
“在侯府这一年来,你们做了什么事,应该自己心里最清楚。”
云药直接摊开说,“王氏,你们和老侯爷夫妻对我们一直打压,一直暗中陷害我们,这些不过是我们自己有防备,运气也好。”
“如若不然,早就被你们害死了,你有什么脸面求到我面前,你求谁都不应该求我,今日帮你找人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罢,云药就让人把王氏赶了出去。
她可没有功夫和王氏耗着。
王氏本来还想辩驳几句,她想说云药现在不是安好无事吗?
可又想到云药方才说那些话,顿时又闭口不言。
只能离开再做打算。
云药这会子还气得不轻,胸膛不断地起伏着。
赵墨山在一边赶紧劝慰道:“你莫要生气了,与这样的人置气,不值得。”
云药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她回头看向赵墨山,抿唇道:“我只是觉得安定侯一家子实在太坏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幸好你没有同他们一块过日子。”
“若是那样,你也得跟着耳濡目染变坏,就怕坏人的影响大,做好人不容易,做坏人可简单多了。”
她越说越气。
赵墨山听着她这一番言论,便觉得好笑,没有说反驳的话,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不无道理,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然是有道理的。”
“赵崇这回是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咱们旁观便是,不会掺和在里面。”
云药见赵墨山表了态,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
她弯了弯唇,“这才对,不过你有一点弄错了,赵崇的事情,咱们可旁观不了。”
“他如今砍了人,这侯府之位就落到了你的头上,你可要防着王氏一点,别让她做什么小动作。”
云药见识过人性的恶,当初在银杏村的时候,那贪婪的齐家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原本就是齐家的错,就因为嫉妒她捕捞海鱼多,就暗中各种想法子针对她。
当初差点把她和云和酒楼的生意给搅黄了。
有了这样的前车之鉴,她自然要小心。
赵墨山点点头,应下了,他表明了态度,“我会防备的,你也要小心。”
云药这会子忽然又高兴了起来,“真是老天有眼,本以为这侯位轮不到你的,这会子竟然还是回到了你的手里。”
“咱们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世子了。”
她想到赵祁玉现在睡着了,明日还要去国子监上学,没办法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还有些遗憾。
赵墨山勾了勾唇角,无奈地看了眼高兴的云药。
忽然又想起在大牢里蹲着的安定侯,他漆黑的眸子顿时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