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大人说得极是,如今这安定侯已然是他人囊中之物了,与你这个阶下囚可没有什么干系了。”
他对着安定侯并没有好脸色,嘴角也满是嘲弄的笑意。
看得安定侯浑身一颤,只觉得十分害怕。
他瞪大了眼睛,不愿意相信,“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我不是安定侯,那定然也是赵崇,赵墨山你别以为拿一些假话,就能诓骗住本侯......我。”
安定侯一想到如今侯爵之位已经不是他的了,方才的自称有些不甘心地改了回来,但心中仍旧是不服的。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侯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向高高在上,在京城权贵里也是叫得上名号的。
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他只觉得天差地别,心中难以接受。
只喃喃自语道:“就算不是侯爷了又如何,赵崇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他一定会来救本侯的。”
赵墨山眉眼冷淡地看着安定侯若颠若狂的模样,冷哼了声,“你若是不提赵崇,我还差点忘了他。”
“原本按照你的想法,这安定侯的位置确实也该是赵崇的,可惜了他不争气,如今下场恐怕比你们还要惨一些。”
一直没太大反应的安定侯夫人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她猛地冲向赵墨山,神色极为紧张地问道:“你把我崇儿如何了?”
“赵墨山你个野种,你是不是设计算计了我的崇儿?”
她紧紧抓着牢房的栅栏,可怎么也无法跨越过去,半点都触碰不到赵墨山的,连他一个袖子都摸不到。
安定侯夫人神态极为疯癫,她目眦欲裂,用力地嘶吼:“你到底对我的崇儿做了什么,你说话啊!!”
赵墨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那儿发疯,语气也十分冰冷。
“你要我说什么,说赵崇在众目睽睽下,将人砍伤致死,还是说他如今已经没有了继承安定侯爵位的资格?”
安定侯夫人一直以为,就算是她被判终身监禁,可赵崇和赵钧还有的指望。
可如今赵崇竟然出了事。
她不甘心地问道:“一定是弄错了,我儿子身子那么弱,他怎么可能把人砍死,一定是弄错了。”
赵墨山看她在自欺欺人地自言自语,往日那一头一丝不苟的发髻,乱成了一个鸡窝,便觉得有些好笑。
云药曾跟他吐槽过安定侯夫人这一板一眼的模样,比起她切菜还要齐整。
分明头发也没有多少,偏又喜欢梳成个光秃秃的大脑门,紧紧贴着头皮,不看后面的假发发髻,活脱脱的像个秃头的老尼姑。
赵墨山想着要是云药此时看到安定侯夫人这个模样,一定又会说她这头发可以让母鸡孵蛋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骗我的,你只是想看到我崩溃伤心的样子,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对不对?”
安定侯夫人的声音将赵墨山出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又重新看向她,只觉得心中十分畅快,当初安定侯夫人将他孤苦无依的娘亲赶出侯府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今天呢。
赵墨山为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我为何又要骗你们呢,如今这消息,整个京城都知晓了,赵崇判的是秋后处斩。”
“他比你们还先走一步。”
他说着便心情越发地好,问安定侯夫妇,“你们可想要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