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玄幻小说 > 弃扰 > 第006章 盘算
那玉佩,是宸王的?
弄姒心头升起异样,喉咙泛起恶心,干呕了几声,眼里涌出泪花,把喜纯都吓坏了。
“姑娘姑娘,您可是身上不舒服,奴婢去给您请医女!”喜纯把她扶回榻上,转身急急忙忙跑出去。
弄姒眼睛闭上,好像不愿意回想一些东西,眼泪却无声地落下,再睁眼时,眼里多了几分固执的坚韧。
秦医女来得很快,跟着喜纯三步并作两步进的门,两人额头都是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姑娘,秦医女来了。”喜纯掀开帷帐,见弄姒闭着眼,不由放轻声音,“秦医女,您快给姑娘看看,不知是不是方才吹到外头的凉风了。”
秦医女颔首,给弄姒把脉,府里主位吩咐过要照顾好弄姒,她当然不敢怠慢。
“姑娘无事,只有些内火旺盛,想来是最近日头燥热烦闷,并无大碍。”秦医女开了剂清火的方子给喜纯,就离开了。
喜纯收好方子,想着最近确实易燥热,明日煎上汤药给弄姒清清火。
怕扰她休息,喜纯放好帐子就轻步离开。
夜色渐浓,弄姒并未睡着,她只是无力言语,近来变故频发,让她不知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些事情。
寻欢楼大火,她被救下进了宸王府,还有那块宸王贴身的玉佩……桩桩件件无一不让她烦忧困惑。
弄姒阖眼,一夜未眠,就这样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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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喜纯打水来为她梳洗时,瞥见她眼下的乌青,就知她睡不好,“姑娘如今还没痊愈,心里藏着太多事不利于养病。”
喜纯恪守丫鬟本分,不敢逾矩去了解主子的心事,只能侧面提醒几句,让弄姒少想些事情,安心养身子。
“宸王怎么会在芍城立府。”弄姒盥洗好,装作不经意地询问。
她记得宸王的封地不在芍城。
喜纯坐在榻前给她剥枇杷,弄姒有时总止不住的咳嗽,枇杷润肺止咳又促进消化,且是当季的鲜果,个个饱记水灵。
“主子的事奴婢也不清楚,只知王爷有要事才离的京,奴婢是半年前才进的王府。”喜纯恰到分寸地回她,不忘将剥好的果肉送进她嘴里。
那便是了,先帝最宠爱的小儿子,不光有封地,更是特许他在京城建立府邸,无非就是舍不得他离得太远吃苦头。
阮逐竟也肯离京来芍城,如今新帝可不像是能容得下宸王的,但宸王也绝不可能是因为忌惮新帝搬离京城。
新帝的生母是先帝的嫡妻皇后,两人只能说相敬如宾,毫无情意可言,将门贵女和无情帝王不过是互相扶持。
宸王的母妃懿皇贵妃才是先帝心中的牵挂,先帝一生勤恳治国,循规蹈矩,唯一被大臣挑出的错处就是接一介民女入宫,还许她贵妃之位,百般疼宠,地位甚至隐超皇后。
若不是懿贵妃本人是温柔浅淡的性子,心里就只有先帝,从不与人起争执,也不奢求更高的荣宠,恐怕大臣早就上书废妃了。
宸王阮逐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他出生那日,先帝喜不自胜,着令旨召六宫,晋懿贵妃为懿皇贵妃,赐皇六子嘉名为逐,更是遣太医院照顾左右,自已也时常探望小儿,生怕有差池。
“宸王挑了个好肚子出生。”是朝中大臣私下对阮逐的评价。
阮逐性子暴戾,才学尔尔,若不是托生在懿皇贵妃肚子里,恐怕先帝早就怒骂其不争气是不肖子孙了。
反观新帝阮昊,性子沉稳,勤学苦练,能挑大梁,先帝却关心寥寥,心思全在阮逐母子身上。
弄姒嚼着果肉,入口不涩,汁水充盈,是好吃的。
她得留在宸王府,还要让阮逐信任的人。
弄姒一晚的盘算在看到阮逐腰间晃动的玉佩时,就只剩下这一句了。
阮逐脚步声几不可察,他今日穿的是紫色锦衣,紫冠束发,与弄姒的衣裙颜色竟是有些相呼应。
他阔步走来,带着些许泥泞风雨的味道。
“王爷刚回府。”弄姒动弹不得,颔首替了福身,抬眸直直瞧着来人眼睛。
剑眉入鬓,鼻梁高耸,薄唇微扬,唇红齿白更不输女子,阮逐的容色绝对是熙朝男儿之首。
“嗯。”阮逐看她面色红润,只眼下少许乌青,声音带着几分愉悦。
“阿姒多谢王爷相救,王爷恩情小女子没齿难忘。”弄姒扶着喜纯,虚虚跪下。
阮逐也未拦她,待她起身,才大手一挥屏退众人,端着茶盏斜瞥,“本王只看你能回报的东西,不用你没齿难忘。”
他的视线在弄姒身上游走,饶有兴趣,目光却不灼人,好似弄姒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弄姒身后的手一紧,果然。
通时也庆幸阮逐留恋自已的容色。
“阿姒明白。”她咬着嘴唇,那双染着蔻丹的纤纤素手在腰间解开一个结,带着几分犹疑。
阮逐就这么看着,眼里深沉如海。
弄姒身上只剩一件兜衣,锦被虚掩着。
“呵。”阮逐步步逼近,大手撑在床沿,喉结滚动,人儿再无防备,此刻他只消低头就能看到那对饱记的浑圆,硕大白嫩。
“王,王爷。”弄姒被他盯着有些发怵。
她身上有伤,阮逐应该暂时不会动她。
阮逐强压着心头窜起的火,压不住。
他大手一捞将人锁在怀里,一把扯掉那层束缚,眼神透着肉眼可见的兴奋。
人儿的L香萦绕在鼻尖,阮逐喜欢。
弄姒被他按在怀中,霎时面露绯红,见那人埋在自已胸口,贝齿更是在粉唇上咬出一排牙印。
“轻,轻些。”弄姒想把他头推开,阮逐好像属狗的。
可下一秒,整个人就瘫软在他怀里了。
阮逐看她面色潮红,低哑笑着,他手指上不知何时现出几丝晶莹。
“甜的。”阮逐指尖放在自已唇瓣,那丝晶莹就没入他口中,羞得弄姒赶忙趴在他肩头,发出猫儿般的嗔喃。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竟然?!
弄姒靠在他怀里,眸子微睐,脸上是几分隐忍。
“呵。”阮逐发出一声低吟,抚弄着她的发丝,又捏了捏那如玉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