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病房前的路上,贺家的保镖还想拦他,结果一看他手里拎着的半死不活的东西,居然是他们家的少爷,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直接让他进去了。
贺夫人躺在床上无聊透顶,一看有人来了,就闭眼装病,一会儿就哼哼唧唧地说疼,让人拿止痛药来。
“装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
霍北枭一眼就看出他们的诡计,把人扔到了贺夫人床前,拍了拍手,极嚣张地坐下来。
“看看你的好儿子,为了让我消失,居然找了个罪犯合作。”
他冷笑一声,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门口是他的人在与贺家保镖对峙,当然只是互相干瞪着眼,不能干架。
贺夫人立刻就装不下去了,一睁眼,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手脚还被捆在了一块,狼狈极了。
“你!你们这些人也太过分了!我儿子又没做什么坏事!竟然把他打成这样!”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用力想把绳子解开,却找不到那打结的地方,反而越扯越紧。
贺鸣远的手腕都被勒红了,整个人不停地挣扎,嘴里被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小远,你受苦了!”
她哭着把贺鸣远嘴里的破布拿出来,撤掉眼罩,还让保镖去找剪刀来,把绳子剪了。
“这些日子,我为了不让他们把孩子抢走,天天装病躺在这个床上,还要分出人手去找你......”
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她情绪崩溃似的朝贺鸣远哭诉。
霍北枭冷笑着看他们俩“母子情深”,让人把这一幕好好地录下来,起身就要走。
“你不准走!你把小远打成这样,就想一走了之吗?!”
贺夫人手脚并用地跑到他面前,拦住了霍北枭。
“我要报警抓你们!告你们故意伤人!”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另一个声音。
“谁故意伤人?”
沐晚晚走进来,身后跟了两名律师。
“贺夫人,之前我敬你是个长辈,多次忍让,但你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的儿子没有管教好,别人帮你管教一下,你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还想报警?”
言外之意是她的丈夫是好心替她“管教”,何错之有?
贺夫人眼前发黑。
“胡说八道!小远他没做什么错事,哪里需要你们这些外人来管教!”
沐晚晚反问一句“是吗?”,便开始细数贺鸣远接管贺氏之后,明里暗里为了获取她的好感做的那些事。
对这些事情,贺夫人不知情,听了之后简直是无地自容,愧对贺家的列祖列宗。
“你......你......”
她指着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