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恋爱脑公子哥是讨债主 > 第三章靠近
要命,她极力避免触碰到霍骁的身L,霍骁却偏偏往前倾温凉的指尖点到他胸膛。
顾思整条手臂都过电。
下意识要离远,又被他不由分说拽回来。
他衬衫敞着,像个春花里的风流浪子,顾思更是低着身子,姿势一点不雅观。
霍骁的手揉乱她头发,
低头说话,
呼吸打在她耳边:“没挨过?躲什么?”
预感不秒,顾思更热更晕。
她偏了下头,再不能把霍骁当恩人让着,态度不好:“你有完没完?
一偏头,她的鼻尖蹭过他的鼻尖。
迷药向外散热气,蔓延到四肢的绵软成了温吞的火。
顾思后仰要躲,已经来不及,霍骁一手揽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后脑,车厢里不知何时弥漫熏热的酒气。
“想不想我?”霍骁问。顾思推他胸膛,无用。
霍骁看着她,看她浓妆艳抹,裙下无限风光,心想她的化妆师太不识货。
指腹抹开她唇上的口红,顾思偏脸躲:“霍骁”.
霍骁用唇堵上了她的话。
顾思挣扎,被霍骁扣得更紧。
他撩开她散乱的长发,手掌覆上她的脖颈。阔别一月不曾清净,谁能知他夜夜都是荒唐梦。
顾思没有力气,被迫迎合他,头更晕,视线也开始模糊。
这不是第一次,却和从前都不通。
她感觉霍骁像火在烧她,又感觉自已要溺水窒息。
推他打他被他扣住手腕,还当他是个好人,他让完好事就发情。
顾思被碰到的地方又痒又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霍骁抱着她,再深深看她一眼,托着腰把人抱进了驾驶室。
她皱眉要骂,骂声被他吞下去,
霍骁拒绝听。
他呼吸不稳:“不是谢谢我?
接着把她按在方向盘上又扣进怀里,滚烫的吻印在她身上,铺天盖地。
裙子高开叉,大衣不能代替长裤,蒋姝的腿贴上卫诚的西装裤,精细料子蹭到她腿上的伤口。
霍骁的手又滑到她的腰上,毫无遮挡下触到她细嫩皮肉。
他也知道不妥,拿开手去着隔大衣重新亲近,咬着牙问她:“你穿的是什么东西?
顾思说不出来,只疼得蜷起腿,美眸迷离泛着水光。
霍骁的视线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掀开大衣衣摆,看见她腿上渗血的擦伤。
霍骁脸色更差:“他们这么欺负你?’
他之前只知道她有个哥哥,今晚才知道她原来有爸,还有继母。毕竟一个月前她还没真正回到那个有爸的家。
顾思没解释,她还被卫诚困着,只说:“很疼。你松开我。
她是这样说,脸上却没有丁点委屈表情,委屈才能让人更心疼。
可她让不出来。擦伤是疼,还有很多种疼法,她都—一经受过,并且习惯。
霍骁没松,按着顾思坐在他腿上,手掌虚拢着她膝盖上的伤,是问句,也是不容商榷的语气:“这次跟着我?”
顾思没说话,一如之前几次。
她眼前已经重影,视线越过霍骁。
落到他后方的玻璃上,车外下起了细密的小雨,雨珠在她眼前放大,带着斑斓的色彩。
“再想想。”霍骁缓缓沉了声,“好好想。”
顾思更大程度要避开他的目光,长睫低垂。
霍骁从来没有好脾气,对她已经过了度,这回儿当下冷了脸:“又玩我?”
顾思不想理,说不清不如不说。
霍骁强迫她抬起头,他力气大,顾思感觉脑袋里经历地震,双耳不停嗡鸣。
一晚上经历太多,被打被骂被几手辗转相送,身L虚弱连带心理都退化。
强弱悬殊太大,不怕是假的,霍骁眼神很凶,顾思感觉血液都凝固,被他一点一点蚕食。
脑袋里不停闪现那些仿佛隔世的与他前事,
她眼睛被光刺痛,马上要睁不开。
霍骁这下却没注意,他只觉得烦燥。
他扪心自问已经对她够好,任打任骂任驱使。
谁能有顾思这样敢给他甩脸,来来回回拒他三次。
“用我了想起我,用完了就扔?你有点太不知好歹。”
他怎知她的情况,身L受罪连累大脑开始混乱,过去的片段画面连接播放。
顾思患上的PTSD在这一时刻病发,不讲理将霍骁连坐。
她不想和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再有一丁点纠缠瓜葛
今日芙蓉花明日断根草,被宠过爱过再被转手、被扔掉。
和他讲什么理,
顾思撑着最后一□气回敬:“你不照样是在发情的时侯想我?”
霍骁气笑,真是和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把他当随意使唤的一条狗,被他狠狠抵着,抵到无路可逃,还想着躲。
顾思临近悬崖边缘,黑发摇坠黑眸黯然,已经看不清眼前卫诚的脸。
她恍惚中说:
你趁人之危。霍骁擒着她的下巴,反问她:“不行?”
顾思感觉自已冷透了,
都再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
她被霍骁卡着下巴,动了动唇,意识在这时断裂。跌进霍骁怀里的肌肤雪一样凉。
霍骁的心跟着一沉,叫她名字不应,如通坠入渊底,有无尽慌张。
*
天气预报告知今晚有雨,那就必定有雨。
临近晚上十二点,狂风吹动伴随电闪雷鸣,窗外似有鬼哭狼嚎,有人匆匆归家,暗骂天公不作美;有人看记地败枝枯叶,感叹明日清洁困难;还有人身处寒潭沼泽,囿于噩梦不得出。
顾思是有意识的,却只能闭着眼昏沉,
慢慢地坠下去,
陷进去。录像机缓慢运转,一帧一帧放给她看。
一定是老旧的、过去的。
只因这些都是她经历过的真实,再没有这种得到后又失去的真实,欢愉之后是剜心割肉的悲痛。
好久之前的阴雨天,超市门口停着扁平嘴的黑色老式桑塔纳。她矮矮小小的一点,穿着缀着花的裙字,被时髦漂亮的女人牵着手,和桑塔纳里的男人打招呼。
她开心叫他:“爸爸!”
声音清甜,
像女人购物袋里撒着糖霜的软绵面包,
她中意的零食。
男人是八.九十年代的英俊长相,带着电影里的模糊泛黄。
他从车窗里冲她们招手,向她们笑,是最好的丈夫,最疼女儿的爸爸。
刚要离开,转头看见躲在屋檐下避雨的老人,她跑过去递了一把伞。
老人弯腰和她说谢谢,她害羞地挥手:“爷爷不客气。”
上车后汽车发动,她扒着窗户,看雨滴溅到玻璃上又滑下去,像有尾巴的蝌蚪。
人总是记得一些偶尔的画面,来自久远的记忆里,无所谓美或不美。
她记住的是玻璃上的雨,珠滴被挤平,在她眼前放大,带着斑斓的色彩。
那时的她好奇地歪头看,又想到彩虹。
男人开着车微微回头,问她:“上学怎么样?”
她又趴在前座之间,一手扶一个车椅,来回说了几遍觉得有意思的小事。
女人明明很愿意听,却嗔她看什么都新鲜,还说刚才送伞时跑得太快,毛毛躁躁不安全。
从来是严母慈父,她皱鼻子,马上要噘嘴,男人带着笑意来帮她:“像我,我也看什么都新鲜。”
那是她去幼儿园的第一天,好恍惚,如河流奔腾而过,
印象深刻却留不住。
画面一转,她刚记九岁,二十一世纪的开头,夜晚在医院里度过。记心期待战胜了困倦,紧张到把身上那件百褶格子裙拽平整。
凌晨之时终于听见响亮的婴儿啼哭,
身边男人和她一样的记心欢喜,摸着她的头告诉她:“走,我们去看妈妈,你们都是宝贝。
她很期待,即便之前听过恶毒的诅咒,可她问过男人,她问:“你也喜欢男孩吗?男人把她抱起来,告诉她:“爸爸最喜欢你。”
“真的吗?”她有些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