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可说的是解闷,但这解闷不是一味罚人的解法啊。
宫里面嫔妃和宫女几乎都出身满蒙汉八旗,照民间的说法要叫一声格格,进了宫就是皇上的人了……”话止于此,若贵妃是个明白人,便会知晓皇上不喜高位嫔妃折腾低位的做派。
晞月看一看院中罚站的海兰,心知说的是自己欺负她一事,想着先应付过去再说,人在自己宫里,主位训诫本就应当的。
“娘娘,宫里的事皇上都知道着呢。”
吴书来多提醒一句。
晞月脸色微僵,不算蠢笨地读懂了吴书来眼里的告诫,随手一抬:“没听见?
皇上都说了,还站着作甚,等皇上请你回自己屋里吗?”
海兰站了许久,双腿无知无觉,在叶心的搀扶下向晞月行礼,感激看一眼吴书来,颤颤巍巍地走回去。
大概是因为新帝登基,总要喜庆才对味,秋日落叶枯黄,经风吹了几下脱离枝头,无声无息落进了冰冷的土里,凉爽舒适由寒冷刺骨取代。
再过月余,就该称作乾隆元年了。
换季之时病困最易扰人,高贵妃体弱,小病小灾的闹了几场,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不少,请安时总精神不济,太医来看过,弘历才知她天生畏寒,何况雍正十三年的这个冬天冷甚往年。
炭火因贵妃小病而造成短缺,在钟粹宫形同小透明的海兰过得并不舒心,主位有疾,她该当侍疾,但因为性格怯懦且笨手笨脚,没少被贵妃嘴上嫌弃。
能为她撑腰的人此刻却远在圆明园中。
冬日难熬,手炉温度不够,海兰手上便渐渐生出了冻疮,叶心首心疼自家常在。
贵妃难得能下榻的一日,恰逢众嫔妃该至承乾宫向皇后请安。
嫔妃齐聚,殿内十分热闹,贵人金玉妍只是笑吟吟地打量琅嬅的打扮,琅嬅察觉就问她怎么今日倒拘谨起来,金玉妍笑道:“臣妾是看皇后娘娘身上绣的花儿,数量少但以清朗为美,看着清爽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