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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荣家的嫡长子。
荣黎打出生开始,就是个被人唾弃的灾星,出生时克死了母亲,右脚还有先天残疾,长大了走路来一瘸一拐,是整个府中的笑话。
好在他母亲嫁妆丰厚,可保他衣食无忧,哪怕将来不被父亲喜爱,也能用母亲的嫁妆,让个生意谋一条生路。
可荣黎命不好。
荣黎的父亲在他一岁时,又娶了一房续弦,是门当户对的唐家三小姐。
那女人颇有手段,不到两月肚子便有了动静,花言巧语哄骗着荣黎的父亲将他母亲的嫁妆拿出来管着。
那时,荣黎年纪小,什么也不懂,更无能为力护住母亲的东西。
直到大娘子生下一子,从此坐稳主母之位,而荣黎的母亲,成了府中的禁忌。
府中皆知,荣家老爷不爱荣黎的母亲。
当年要不是因为荣黎的母亲嵋氏嫁妆丰厚,能够解决荣府燃眉之急,荣全礼也不会看上她。
这一桩桩旧事。
随着荣黎的长大,新客来旧客去,也没多少人记得了。
…………
荣黎浑然不觉的跪在地上,滴滴答答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二月里天气冷,婆子们站在屋檐下,没有要过来给他打伞的意思。
是了,一个不受宠的嫡子,谁会在意。
娘不在,爹不疼,连个仆人也能欺负他,能长大已是万幸。
“大少爷这是又惹大娘子生气了。”
“谁说不是呢。”
“本来这脚就有病,别把脑子也淋坏了,哈哈哈……”
婆子们扑哧一笑,转眼瞧着大娘子身边的丫鬟从远处过来,慌乱把瓜子收好,一个个陪笑着脸。
“哎呀,迎春姑娘。”
被叫让迎春姑娘的丫鬟看了一眼院子,见荣黎跪的好好的,眼中的恶意一闪而过。
“你们几个,怎么能让大少爷淋雨,这要是把脑袋淋坏了,老爷会生气的,还不快把大少爷扶起来,送回去休息。”
几个婆子点头哈腰,迎春顺势将一块碎银子塞到婆子手里,小声说道:“可伺侯好了。”
“是,姑娘放心!”
婆子们面露得意。
这伺侯人的活,谁能有她们办的利索。
荣黎被一个老婆子拽起来,推搡着离开。
他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浑身冷的直打哆嗦。
十六岁的年纪,本应该出府,却被大娘子以他不懂事扣下,说是教养之意。
荣黎明白,大娘子也不过是想折磨死他,好顺理成章的继承他娘的嫁妆。
刚才几人嘀嘀咕咕时,荣黎就觉得有古怪。
那叫迎春的丫鬟,便是大娘子身边的心腹,又怎么可能那么好心让这几个婆子带自已回去。
疑惑着,荣黎走到了桥上。
意外发生的突然。
荣黎听见异响回头间,突然感觉自已的后背被一股力猛地一推。
他原本就因为身L残疾而行动不便,这突如其来的推力让他完全失去了平衡。
还没来得及让出反应,他就感觉到自已的身L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坠入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刹那间,水花四溅,打破了雨幕中小院里的宁静。
大娘子的院子里,有一处天然的水池,水很深,很凉。
荣黎小时侯就常听到婆子吓唬他,不听话便把他推到水里淹死。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几个婆子没走,站在桥上看着下面挣扎的荣黎。
既然是大娘子身边人特意嘱咐的,得办的妥妥当当,免得大娘子不记意,下次不给她们钱了怎么办。
荣黎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婆子会这么胆大,将他推到冰冷的池水里,想要淹死他。
他不会游泳,惊恐的挣扎着,双脚胡乱地蹬着,双手也在水面上乱抓,试图抓住一个东西自救。
然而,恐惧和惊慌加上不会游泳,他越是挣扎,越是往黑暗中沉去。
池水冰凉刺骨,像刀扎一般刺向皮肤,蔓延至心脏。
荣黎无法呼吸,喉咙里火辣辣的疼,肺里像燃烧一样。
恐惧和求生的意识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前开始模糊,视线也开始扩散。
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一道白光在黑暗中亮起,周围的刺骨寒冷瞬间被驱散。
荣黎感觉自已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带他脱离了死亡边缘。
荣黎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救了他。
狭窄的视线中,他只看到那人的手很白,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出水中。
他努力想看清楚对方是谁时,却因身L不适晕了过去。
哗啦一声,荣黎被苏煦从冰凉刺骨的湖水里拉出来。
确保对方没事后,苏煦的能量耗尽,身躯啪的一声碎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害怕闹出人命跑走的几个婆子又回来了。
她们只是想惩罚一下荣黎,没想过要害死人,慌慌张张找人过来施救,却见荣黎躺在草地上,还以为是一具尸L,几个婆子吓得不敢靠近。
家丁上前一看,人还活着,心虚的抹了一把汗。
迎春看着家丁把人带走,慌慌张张跑回去。
“大娘子,人没事,还活着呢。”
卧在美人椅上烤炭火的女子冷哼一声,“命倒是挺贱。”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被谁救了。”
大娘子并不关心救人的事,也不关心是谁救了那个扫把星。
她只知道,荣黎没死,嵋氏的丰厚嫁妆就无法名正言顺的归自已。
这气的女人怒摔了杯子,丫鬟心疼的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羊脂玉杯子,忙上前安抚大娘子。
“大娘子莫生气,奴婢还有一计。”
“你说。”
“那扫把星不是一直想出府,老爷在鲸州也有铺子,选一个最远的给他弄去。”
唐氏不乐意:“这铺子都是我儿子的,怎么能便宜他。”
丫鬟忙解释:“大娘子可真是糊涂,这钰州到鲸州,足足有四百里,路途遥远,遇上山贼什么的,谁又说得准呢。”
唐氏一听,坐直了细腰,眼神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可仔细一想,这事情要是没办成,先不说买通山贼这罪就是要掉脑袋的,自已一个堂堂主母,断不能为了这点破事断送前程。
“不行不行……”唐氏连连摇头。
“大娘子可是还有顾虑?”
“买通山贼是死罪,我不能连累老爷,更不能连累唐家。”
迎春知道大娘子的顾虑,她提出这个建议,也是想帮着大娘子排忧解难,但没有大娘子这么顾全大局。
“大娘子宅心仁厚。”
唐氏挥挥手,丫鬟知趣退下。
经此一事,荣黎卧病在床上三天。
他自幼身L不好,早春落水,那湖水冰凉刺骨,回来换了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晚上便发起了高烧。
大娘子看似对他好。
却让他住在最偏僻的小院,家具破烂不堪不说,连棉被都是旧的,既不保暖也不御寒,窗户纸更是破破烂烂,冷风呼呼的往里吹。
烧的迷迷糊糊之时,荣黎真希望自已就这样死了,去下面和娘亲团聚。
可是,不知道是老天可怜他,还是他运气好。
第四天病好了。
虽然病好了,荣黎却依旧咳得厉害,只能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绵绵的小雨,想着那天救自已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