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打扫完便心安理得的返回教室,教练让他反思,他己经反思好了,自然就可以回去了,这逻辑没毛病啊。
不过他今天着实晦气,五点半被教练拉起床在操场跑了两个小时,本想着回教室睡个回笼觉,谁知道被地中海全毁了。
月晚菀刚把数学练习册做完,就感受到身旁突然多了一股压迫感。
她扭头一看,书桌上那只懒散书包的主人己经坐了过来。
他应该心情不好,因为月晚菀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
月晚菀不自觉往自己这边缩了缩。
以前跟季延同桌的时候她从来不会有这种压迫感,季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柔的松弛的,只要坐在那里就会让人感到安心。
唐枫打了个哈欠,将身上的校服脱了下来,他决定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睡一节课再说,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书包上一趴,将校服蒙在了自己的头上,他全程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有注意到旁边快缩成鹌鹑的月晚菀。
所幸接下来的一节课是自习,月晚菀整节课都不敢有大动作,连从桌子往外掏文具都小心翼翼的。
真不是她过于敏感,而是唐枫这睡姿也恣意了些。
他的上半身基本都埋进了宽松的校服里,只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此时己经越过了楚河汉界,压住了她练习册的一角。
月晚菀想把他推开一点,但是看到他小臂上凸起的青色血管和结实的肌肉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不敢,万一惹怒了唐枫,他一拳头下去自己就被KO了。
整个上午,月晚菀都觉得时间格外漫长,身旁的男生就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一般,保持着一个姿势睡了整整两节课。
要不是他还有呼吸在,月晚菀都会怀疑他是不是睡死过去了。
月晚菀虽然苦恼,但却是个能自我安慰的姑娘,她一上午都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你看,最起码他睡相还挺好,不打呼不磨牙也不说梦话,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