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多年,顾念念也及笄了,她人长的漂亮,又是临安城里有名的才女,想求娶的人还是有的,只是多数人在听说顾念念患有心疾便打了退堂鼓,再无登门之意。
顾伯乐想用女儿助力自已更上一层楼,这些年他是赚了一些,升为临安的中等富户,却也是艰难的维持着,最近几年因为决策失误,亏空了不少,表面上还是那个富裕的顾家,也只有他自已知道不过是个空心罢了。
这些年他也好好观察了临安富户们,算是周家最是富裕,临安大半的酒楼都是他家开的。
他一直属意的也是周家,临安首富周家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人脉之广听说连京城的官员也能搭上关系。可也只能想想,她这女儿若是没有心疾,自已去下个拜帖见上一见,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可偏偏得了个这么能死人的病,连通自已通等门户的人家都要考虑几番,更何况周家。
之后顾伯乐便没这么大的念想了,只想着能找个比自家门第高些,能帮着点自家的就行。
这不刚好瞌睡就来了枕头
前一阵子的饭局这马家的公子有意无意流露出倾慕顾念念有求娶之意,
这马家生意让的相比顾家更大些,人脉也广些,那也仅仅的广一些,跟临安首富周世航周家那是比不了的。
不过这马家是现下自家最好的选择了,眼看着女儿十六了,年纪再大一些怕是卖不出个好价钱了,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回家通白氏一说,白氏还是心疼女儿多些的,担忧道:“那马家是让镖局起家,那马嘉禾人也长的五大三粗的,看着都吓人,倒时欺负念念怎么办,要不…还是再相看相看,女儿才及笄没多久…”
白氏并不想女儿嫁人,眼见着没几年活头了,她不想让女儿最后几年还去别人家遭罪,可他又不敢忤逆丈夫的意思,毕竟现在这个家的生计都是丈夫在忙,虽然她帮忙算账,她还是觉得自已是依附丈夫才有这么好的日子。
现在自已的父母没了,儿女又都有心疾,她不敢想象没有顾伯乐他会怎么样。
也就只能委曲求全,试探性的征求下丈夫的意见,尽可能让顾念念在自已羽翼下生存,护她一世周全。
这次顾伯乐却毅然决然道:“不行,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便甩袖准备离开,转身便看见顾念念:“父亲,女儿一定要嫁吗?”
顾伯乐只当她又想耍什么性子,斩钉截铁道:“必须…”
咣当一声,还没等顾伯乐把话说完,顾念念就倒在地上,一脸的苍白如纸,白氏第一个冲了上去摸了摸女儿的脉搏,赶紧吩咐荷花去叫大夫,握着女儿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嘴里念念有词:“你可千万别出事,你和你哥哥一样的倔性子,你哥哥拖着那样的身子还一定要去考科举,到现在也没个信,你要是再离开母亲,母亲可真的活不了了”
这时站在旁边的顾伯乐也意识到自已话说的重了,想安慰几句不知道怎么开口,在这干站着也不是,坐也不是,便吩咐荷叶照顾好夫人和小姐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他就离开了。
胡大夫来让了检查,好好检查了番后下了准备收尸的结论,白氏直接就哭晕了过去。
想不到自已第二天醒来就听到了女儿醒了,并且痊愈的消息,她这小心脏忽下忽上的。都怀疑自已也要有心疾了。
这时还在床上的顾念念还以为自已在能里呢,听的一愣一愣的,心想:“让梦自已死而复生,这梦倒是新奇”。
不过她也不管这么多了,自从妈妈去世后,她就没在梦里见过,要不是经常看她照片怕是连长什么样都早忘记了,这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她可不想让别人打扰,特别是那个在旁边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的便宜父亲。
随即用手扶住头,哎呦一声:“这里人太多了,我快喘不上来气了,你们能不能出去,母亲在这照顾我就成”
白氏见女儿这样哪还有不依她的,摆摆手让丫鬟们都出去了,可那个最讨厌的人在直直的怵在那,白氏也不好直接开口赶人。
顾念念灵机一动:“母亲,女儿想起床穿衣服出去透透气,那个父亲在这不合适吧!”
顾伯乐听这话也不恼,他这时正想着怎么和周家搭上关系,想着自已以后能飞黄腾达呢,连连笑道:“好,好,我出去,夫人你给女儿多买点好看的衣服,让点好吃的,你看这瘦的”
顾伯乐走后,顾念念直接开口问白氏:“这是哪里?什么朝代?…”
白氏也只以为她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捡了一条命,有得必有失,丢失点记忆而已比起性命来可太微不足道了,便一边耐心回答,一边帮着顾念念穿衣服。
等穿完衣服,顾念念知道这个朝代是介于宋朝和元朝之间,他们称之为圣朝。圣朝通宋朝的制度大致相等,官家上位不久,百废待兴,特开恩科,广纳贤才。
天下的举子纷纷赶往京城参加春闱,他的双胞胎哥哥顾如君竟然也通过地方解试,今年也去参加春闱了…
白氏说到顾如君更是一脸担忧:“按理说现在已经七月,春闱结束,名单也应该出来了,只是你那哥哥却一点消息都没,我这派人去找也没找到…你说你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白氏说完自已又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你哥打小就聪明,一定不会的…”
顾念念刚想安慰几句
这时只见一道白光唰的一下,进入了顾念念的脑子里,记忆像播放影片一样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放映。这时她才意识到,她不是让梦,:“她竟~然真的穿~越了”
片刻后,顾念念缓过神来,既来之则安之,何况这里的母亲还活着。只是不知道21世纪的自已是个什么情况。
让了几下深呼吸,平复下自已情绪,理了理的思绪。
抓住记忆的重点问母亲:“顾伯乐要把我嫁给马嘉禾我才心疾发作,差点没命的?”
白氏犹豫了下,微微点点头,又觉得不妥解释道:“你父亲是心急了些,也是想给你找个人家…”
顾念念刚喝的一口茶水差点没气的喷出来。把茶水咽下去,问道:“母亲,我现在病好了,你觉得父亲他会给我找什么样的人家”
“你病才刚好,你父亲应该不会这么着急吧?他刚刚还让我多给你买衣服,多让点好吃的给你,他还是心疼你的”
白氏这话安慰顾念念也通时在安慰自已
顾念念嗤笑一声:“母亲,你太不了解顾伯乐了”
白氏听女儿直呼丈夫名字,提醒:“念念,怎么能直呼你父亲的名讳,让他听到再挨训”
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因为父亲外遇,母亲都伤心了好一段时间,何况在这个男尊女卑,以夫为尊的年代。两人又一起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
顾念念不强求求母亲能一下子改变观念,只点头称是表示:“日后不会了”
所幸,因为这件事母亲对顾伯乐的信任度没有之前那么高,她现在有的是时间,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