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真的要去那种地方？”凌旭的声音里记是难以置信，他的眼神在林凡和周围的人群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确认这是否是某种误会。
“没错，三哥。”林凡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你知道的，父皇停了我三年的月银，我现在可是一贫如洗，连最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
“更别提两个跟班的生计了。”林凡继续诉苦，“我们真的是穷困潦倒，连勾栏听曲的钱都没有了。”
“三哥，你作为宁王，肯定不缺这点小钱。能不能先借我一些，让我度过这个难关？”林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但更多的是无奈和苦涩。
周围的人听到“勾栏”和“听曲”这样的词汇，不少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楚婉儿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是尴尬至极，她真希望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被林凡这番话羞死。
凌旭的脸色沉了下来，黑得像锅底一样：“老六，你就为了去勾栏听曲而借钱？”
“对啊。”林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混蛋！”凌旭怒不可遏，“你身为大乾六皇子，竟然当众说出这种话，简直是有辱家风！”
“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凌旭越说越气，似乎已经看到了林凡身首异处的惨状。
“三哥，”林凡突然提高了语调，声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和坚决，“现在谁不知道我即将前往边关任职？为了重塑我大乾的军心，我已经让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是战死疆场。”
“反正迟早都是一死，”林凡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凄凉，“至少让我在最后的时光里享受一下人生吧。”
凌旭的眼皮一跳，心中暗道不妙。大乾六皇子朝堂求死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这无疑是告诉所有人，林凡已是半个死人。
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计较，岂不是显得自已太过小气？
“三哥，你刚刚说过，能帮我的一定会帮。”林凡一脸严肃地看着凌旭，“难道三哥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父皇最记恨的就是无诚无信之人。”林凡的话像一把尖刀，直刺凌旭的心脏。
“够了！”凌旭咬牙切齿，“你想要多少？”
“五千白银。”林凡原本想狮子大开口，但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相对合理的数字。
“多少？”凌旭几乎以为自已听错了。
“三哥，”林凡的声音里充记了委屈，“你也知道我的处境，我真的是一贫如洗，不像三哥你有自已的封地，还有税收……”
“好了好了，别说了。”凌旭赶紧打断林凡的话，他担心林凡接下来会牵扯出更多敏感的话题。
“我就知道三哥对我最好了。”林凡接过凌旭递来的银票，心中暗自窃喜。
就在这时，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二皇子凌羽。
“二皇子来了！”有人惊呼。
“不，那是太子殿下！”另一个人纠正道。
凌羽一出现，立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他享受着众人的目光，直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林凡和楚婉儿身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阴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径直走向两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六弟，几日不见，你倒是过得挺滋润的。”
“二哥，你脸上的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林凡毫不示弱，“看来宫内的御医用药很及时啊。”
凌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中的杀意更甚。他恨不得立刻将林凡撕成碎片，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强忍怒火。
“林凡，你别太得意。”凌羽的声音低沉而威胁，“废物终究是废物。”
“你出城之日，就是你的死期。”凌羽的声音小到只有林凡能听见，“我会亲手送你上路。”
“啊？”林凡突然大叫起来，“二哥，你想杀了我？”
这一声大叫让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他们看着林凡，不知所措。皇权争斗向来血腥而残酷，但当众揭穿这层窗户纸，后果将不堪设想。更何况，林凡虽然是个废物，但也毕竟是大乾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