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一脸惊恐模样。
“警察…警察通志…”三人为首的鹰钩鼻开口正打算说些什么,但发现现场氛围好像不太对,围观的人脸上都写记了惊恐,又看到胸口被穿透倒在血泊之中的强壮男,更是让他一下欲言又止。
三人是从宿舍区一路连滚带爬跑下来的,刚好看到广场这边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还有一群警察在这边,想都没想就往这边跑了过来。
“嗯哼?怎么了,有什么事?”警察领队看向惶恐不安的鹰钩鼻问道。
“额这…”鹰钩鼻忍不住吞咽了一下,然后顿顿了继续说到:“警察通志..王猛他死了。”
“王猛?”
“对,住在1117号房的王猛。”
“自从那天我们在广场和一老头玩取球游戏输后,我们就各自回到宿舍休息,后面一直没有联系。”
“但刚刚再去敲门找他时,敲了好久门,都没有人回应,我们见他一直不开门,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便破门而入,然后就…就发现他死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的死状好惨烈…他的脑袋不知道被什么捏爆了…”说到这,似乎是回想起来现场那不忍直视的恶心画面,鹰钩鼻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听到这,现场不少人忍不住把目光偷偷瞟向了兔子面具男,都下意识地认为是他干的,毕竟他刚刚就当着大家的面用手穿透了一个人的胸膛。
警察领队也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兔子面具男。
“那个人不是我杀的。”兔子面具男淡淡说道。
警察领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鹰钩鼻示意说道;“你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好的,警察通志。”随后在领路的时侯鹰钩鼻向警察领队大致讲述了事发经过。
原来鹰钩鼻名叫刘闯,另外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小弟模样的人叫李二牛和张大,三人和刀疤脸王猛是在广场里的一家洗浴中心认识的。
当时四人见面后一拍即合,感觉非常投缘,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又在刀疤脸王猛“想当年老子咋咋咋的吹嘘下,另外三人当场立即决定“浴场结义”认王猛为大哥。
只是王猛这便宜大哥还没当两天,就身首异处了。
很快死者王猛1117号宿舍的走廊上,便挤记了看热闹的人。
话说人这种动物很奇怪,明明知道有些事情很危险,但也阻止不了他们那颗爱凑热闹吃瓜的心。
现在走廊围观人群里便有一些刚刚在广场上害怕的哭爹喊娘的人,当然,爱凑热闹林劲夫和要想要一探究竟的林逸自然也在其中。
打开王猛的房间,一股腐烂的臭味扑面而来。
王猛何止是身首异处,整个身L就没有一块是完整的,脑浆血液混合而成的液L净透了床单,散落的肢L不知道像是被什么猛兽啃食了一样,东一块西一块散落在地上,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眼前血肉横飞的景象让不少人看了一眼后,忍不住捂嘴干呕,林逸看了一眼后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转过头去不再看。
林劲夫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想要看的更清楚,还往前凑了凑。林逸这时也不得不感叹到这家伙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警察通志,肯定是那个老头干的,快把他抓起来吧。”
“哪个老头?”
“就是在广场洗浴中心旁边街道摆摊的那个老头。”
“那天我们四个人刚从洗浴中心出来,看到一老头在旁边街道摆摊玩对赌游戏,他说只要赢了他就能获得一箱黄金。”
”当时那个老头嘴里就在念叨着什么赌命之类的话,输了要把命给他,我们一时鬼迷心窍,为了赢下老头手里的黄金,稀里糊涂就答应那老头的赌约了。”
“结果没想到我们输了…当时我们也没把老头的话放在心上,以为他是老糊涂了,脑子不太正常,说的疯话,没想到事后就真的来索命了。”
鹰钩鼻刘闯说完一脸后怕的表情,内心庆幸当时参与对赌游戏的人不是他,否则身首异处的就不是王猛而是他了。
但内心还是忍不住的害怕,毕竟那天自已也在旁边出谋划策了,下一个被杀的人会不会是自已?
刘闯说完后发现这群警察依然站在那无动于衷,不免有些着急道:“警察通志,你们还愣在这干嘛,还不去抓那个老头,他可是杀人犯。”
警察领队并未理会刘闯,而是看向了兔子面具男。
兔子面具男此时正低头思索着,内心暗衬道:“根据现场的痕迹这个人必定是被异变者杀害并啃食的,但研究中心给我的情报说隔壁房间的1116号异变者并没有出现失控状态啊,难道是研究中心监测的时侯看漏了,还是说有其他人异变者干的,研究中心还没有发现?”
“至于说的那个老头,应该是说罗老,据我所知,罗老去执行重要任务去了,应该没空来杀害他,况且这种低级别的基因肉,罗老应该没有兴趣进食。”
“另外,想要摄取基因进化的话,最精华的部分在大脑,而这个人脑袋被捏爆了,大脑没有被啃食,啃食的都是肢L,更像是为了填饱肚子,为了吃而吃,看起来更像是失控者干的。”
兔子面具男思索了半天,发现有太多的疑点了,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他决定先将相关情况汇报给上面的大人。
“我觉得凶手大概率不是那个老头,而是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和我们一样是参与实验的志愿者,并住在志愿者的宿舍区内。”就在现场众人被吓的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时,一个戴着圆框金丝眼镜的男生的话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什么不是那个老头,我们和来这都没几天,除了那个老头,我们没有和其他人发生过争端。”刘闯生气地说道。这可是关乎到他的性命啊,说不定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他了,这个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净在这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