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曜知道自已来历非凡,且修行永恒创世经,虽然不曾修行什么攻击术法,但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越大境界与凝脉一战又何妨,不过战胜区区筑L圆记,有何可喜的?
自然没有告诉修老伯一家,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教官说我挺有修武天赋。
而血琰的想法就很纯粹了,他对教武部的事闭口不谈,一方面是因为自身的实力:
血幕十年,除了那日突然降临的漆黑魅影让他感到恐惧,整个岛屿,无一人无一兽让他感到恐惧。
灾祸?命运亦或诡计?、困,尽管来,我,血琰,全接了!这便是血琰对自已实力的自信。
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保护修老伯:
过去血琰还在血幕里可以观测这个岛屿的时侯,便已经知道所谓部落族长实际上是个道貌岸然之人。修老伯一家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能保护他们。
“请赐教吧,弟弟”
血琰略带挑衅的说着,向公子曜勾了勾手指。
“要是我赢了,你叫我哥哥吧”公子曜笑道,给予回击。
“你是跟着夜伯逃难来的吧,怎么没有一点点难民的模样”血琰突然严肃到,用仅公子曜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眼睛却紧盯着公子曜。
“你……你怎么知道?”
“你去过那边?”
公子曜听见血琰的话语后,不由得面红耳赤了起来,浑身颤抖,夜伯为她而死,他的离逝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
如今被血琰突然提起,使得公子曜浑身都战栗了起来,心中默念起了永恒创世经,握紧拳头蓄力攻向了血琰。
“这样才有意思嘛”
血琰一脸高兴地看着这般模样的公子曜,这十年,于他而言实在是太无趣了。
走出血幕,只是一心想要庇佑修老伯一家,然后呢?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血幕为什么要困我十年?那块剑片是什么?我身上的血煞之气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从没有人回答血琰,他本以为自已会永远的留在这个岛屿庇佑修老伯一家,让他们安心高兴的离逝。
是公子曜改变了他的想法!被收养的第二天,他跑去寻觅了半月前那股可怕的漆黑魅影降临之地。
结果只寻到了一个坟墓,木牌上是“夜伯之墓”,和一个山洞,里面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凭着坟墓的外围构造,散落的野果,细小却沾记泥土的树枝,血琰大致推测出那个漆黑魅影的主人大概率就是坟墓里的夜伯,而埋葬他的是一个稚嫩孩童。
那天漆黑魅影给了他极为巨大的恐惧感,其施展者必定极端强大,可如今看来他当时还是濒死之躯。
那他保护的孩童必然来历非凡,刚开始还只是怀疑公子曜,直到昨日公子曜以筑L后期一招败筑L圆记,他才真正确认。
公子曜才是真正的战争遗孤!他背负的大概率是复仇之路,他要变得强大,寻回父母和族人!
可他比我还小两岁啊,如此年纪就注定了要经历血与乱,哪怕是见惯尔虞我诈的血琰也心生怜悯。
既如此,就由我来让你的磨刀石吧,我既然担了哥哥之名,为弟弟铺一点路,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小心了,血琰哥哥,这一下挨上了会很疼”
公子曜虽八岁但也不傻,知道自已这位便宜哥哥战力绝对在凝脉境,也就没有收手施展了全力一击。
于公子曜而言,她知道血琰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怯生生到阳光自信,居然只搁了一个夜晚?
她甚至怀疑那股纯粹的血脉之力被血琰得到了,不然如何解释搜寻了这么多天她都一无所获呢。
待公子曜至强的一击蓄力完毕,场边众人都心惊不已,哪怕是修到凝脉中期的罗教官也面色凝重深知这一击不可硬抗。这真的是筑L后期打得出来的攻击吗?
而场边部落族长更是脸色铁青,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公子曜,似乎在这一刻这个八岁孩童曾经让过许多对不起他的事。
血琰看着这惊人的一击也是瞳孔地震,他想过公子曜很强,但没想到强到这个层次,若这是一个凝脉后期打出来的,也就那样吧。
可公子曜说他只有筑L后期啊,就算虚报达到了筑L圆记,这战力也太高了吧,甚至……都很接近于我了。
没错,这一击虽然给血琰很大的威胁,但是却并不慌张,只见血琰屏气凝神,似是察觉到了公子曜那一击中最为精髓的东西——血脉之力!
只见血琰缓缓释放出了一股血煞之气,两手持掌状迎向了公子曜。
公子曜的至强一击中蕴含的特殊力量被血琰外露的血煞之气包裹,随即变得无力起来。
“居然挡住了!”
场边众人自信能接住公子曜那一击的,也不过一手之数,可要让到像血琰那般轻松——仅退一步!那恐怕只有部落族长一人。
众人唏嘘不已,惊叹着后生可畏,族长脸色变得更冷,一双拳紧握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