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
“君少微?”
蔄白榆有些慌了,这种把自已身家性命交给一个陌生人的感觉是真的不好。
君知到底是被人群冲散了?还是故意丢下了自已?
不远处的茶楼上,君知正站在上面,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漆黑和带着黑色斗笠的人。
“这样真的行吗?”君知瘪瘪嘴,一脸的不赞通。
坏人全让他来当了,好事没一件落到他身上。
“嗯。”
“如果出事了怎么办?”君知不记他的反应。
“出事了,是你的问题。”黑衣人声音淡淡的,有一点雌雄莫辨。
“你……”君知气得指向他,扔掉手中的糖葫芦。
“手段真高啊。”咬牙切齿。
“多谢夸奖。”黑衣人淡淡开口。
君知轻哼一声就准备跟上蔄白榆,却被黑衣人拉住,“跟的太近会暴露。”
“跟的太远一会儿,人就死了。”君知甩开他的手,跟了上去。
蔄白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疑神疑鬼。
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已,他起先以为是君知,可是喊了几次,也没有听到君知的声音。
而且君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糖葫芦的味道,蔄白榆也没有闻到。
蔄白榆在一个小孩的帮助下,找到了一棵可以乘凉的大树。
蔄白榆在药山峰待了三个月,现在下山了他怎么觉得自已还在六月啊,热的他都要中秋了。
不过谁家的花灯节会在六月,还在白天啊。
蔄白榆就静静的坐在树下,感受着周围的人来人往,微风轻轻吹过,蔄白榆还能闻到周围食物的香味。
青椒肉丝……
嗯……有点饿了……
君知在不远处的墙角靠着,他又一次感觉蔄白榆真的挺可怜的。
没了娘的孩子跟个草一样,亲爹都在想着怎么置他于死地。
刚才带蔄白榆小男孩又往这边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妈妈。
君知一看到那个老妈妈就觉得大事不好。
果真下一秒这个老妈妈就走到了蔄白榆的面前。
“孩子啊,你就一个人?”
蔄白榆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料味儿。
蔄白榆没有答应她,就当作没有听见。
“孩子?”老妈妈又试探着喊了一声。
蔄白榆还是没有理她,她站起身,走到小男孩的面前,“他是聋子?”
“不聋,听得见。”小孩吃着手上的饼,摇头晃脑的。
老妈妈点点头,眼神变得有些凶狠,下一秒又走到蔄白榆面前。
君知见势不好,立马就准备出去。
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下一秒就抓住了他。
“干什么?”君知不记。
“等。”
“滚。”君知挣开他的手,表情臭臭的,不再搭理他。
“孩子?”
“孩子,你是不是被家里人抛弃了啊?”
蔄白榆:……
这熟悉的开场白,人贩子?
不对啊,他都这么大了,人贩子拐他有什么用?
又轻轻嗅了嗅身边的味道,他怕不是……
“有一个地方,里面有大屋子住,有人伺侯你,还保证你能吃饱饭。”
“你要不要跟妈妈走?”
蔄白榆:……
很好,果然是这样。
蔄白榆不为所动,继续装作没有听到。
老妈妈也有些着急了,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捂住自已的口鼻,在蔄白榆的面前晃了晃。
蔄白榆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蔄白榆:……
这比他短视频上看到的高级,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没了意识。
老妈妈见他乖乖坐着,才小心翼翼,收回瓷瓶,“呸,要不是这好皮囊,值得我浪费金贵玩意儿。”
君知只见老妈妈在蔄白榆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蔄白榆就乖乖的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走了。
君知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黑衣人淡淡开口。
“打什么哑谜?让我帮忙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君知默默的跟在蔄白榆他们身后。
看着蔄白榆跟着那个老妈妈七弯八拐的进了一个小胡通。
左右查探,确定没有人跟着,敲响了一个前期角落的后门。
不多时便有一个小厮打开了门。
“妈妈?”
老妈妈挥了挥手,小厮让开一条路,老妈妈带着蔄白榆走了进去。
君知在自已面前比划了两下,身形隐去,下一秒跃身而入院。
一进院子,君知就隐约听到了哭泣的声音。
“怎么又弄出这些动静?”老妈妈不高兴的皱眉,“把嘴堵上。”
“好的,妈妈。”一旁的小厮立马跑去吩咐。
蔄白榆被带进到一个房门前,老妈妈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
男人穿着大红色的纱裙,靠在软榻上,听到动静也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下,又继续闭目养神。
“哟,红尘公子这是在休息啊?”
红尘斜睨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哟,我的小祖宗这是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红尘没有搭理她,闭着眼睛。
“小祖宗诶,别生气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宝贝来?”
红尘又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老妈妈把身后的蔄白榆推了出来。
红尘眼睛一亮,从榻上翻身而起。
认真的围着蔄白榆打量,蔄白榆比他高了一个头,红尘微仰着头看向他。
越看越欢喜,眼睛越来越亮,看过去好像会勾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