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仍旧灰尘扑扑,好似没有人进来过。
栀芷鼻子越发刺痛起来,无奈给自已周身施了一个屏障。
屏蔽外界的感知,如此她便不会再被气味困扰,但…她的听力,感知力都将被此限制。
她看着那被拉开的地窖门,犹豫片刻,还是跳了下去。
狐火萤萤,照亮了那漆黑的地窖。
幽蓝的火焰跳跃着,舞蹈着,将这狭小的方寸之地衬得格外诡异。
没有人。
那他去哪了?
栀芷心中浮起一抹忧虑,但又很快将它压了下去。
命簿之事要紧。
寻他?
两人今日初次见面,此人非要跟在她身边,她早就说过,后果自负。
此般找死,就算真死了,也与她无关。
……
算了,忙完命簿之事便去寻他。
毕竟神,得爱万物,她也算个半神,不能弃他于不顾。
她环顾一周。
一片狼藉。
血迹。飞溅的血迹。
不过方寸之地。
死了多少人?
她不知道。
她看着墙底那整齐的一道血痕。
那是血,淹了半尺高留下的痕迹。
她收回视线,思考起来。
这地窖没有梯子可以上去。那,出口呢?
她盯着地上的血痕,找寻着血液流动的痕迹。
她走向那个墙角,轻轻一推,眼前的土墙便轰然倒塌。
一条路。
她抬眸,那条路很长,长到人看不清尽头,长到让人分不清它通向光明还是黑暗。
但她可以肯定,这条路,有人走过。
唯一派的上用场的眼睛,清楚地看见,这墙上的点点血迹。
是有人扶着墙往外走的痕迹。
不知他当时觉得,自已走向深渊还是救赎呢。
栀芷一路向外走,发现出口竟是在他们敲开的老人家屋子背后。
难怪那姑娘进村先跑向那里。
那屋子是她的。但她不在这里。
可那里只能进地窖,无法回到她的屋子,她去地窖干什么?
是藏了很重要的东西?还是……人?亦或,不是人?
栀芷又开始思考最开始的问题。
为何老人被控制前说这里不欢迎男人,被控制后又说这里不欢迎女子?
此处诡异的力量,栀芷无法分辨来源,想必是因为,这力量将这村子包裹住了,身在其中,自然无法分辨源头。
她仔细回想着。
开门时,除了有一间屋子没开门,还有线索吗?
她轻闭上眼,回想着。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有。
有的。
她睁开眼。
当时出来的所有人,无论老少,皆是男性。
一整个村子的男人,却有老有小。
这能说明什么呢。
她眼神一暗。
她除去屏障,鼻子依旧有些疼。张开双手,栀芷让自已的灵力向四周漫去。
还有没找到的东西。
不过奇怪的是,周遭那些诡异扭曲的力量,竟没有因为陌生力量的入侵而暴动,却是像毫无领地意识般,甚至有部分主动和栀芷的妖力交融,将它们引向更深处。
栀芷被这种奇异的感觉撩拨得心神不宁。好在那力量牵引着她,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栀芷心念一动,收回了自已的妖力。
她迅速顺着那条路来到了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