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度条----
靠着张家人留下的钱,张朝雨还算平静的过了八年,也不是没被人注意过,隔壁住的胡大娘早就发现这家里没有大人,可运气好在这胡大娘是个顶好的人,时不时帮衬着她,所以日子还挺安稳,每天就练功、让饭、画画。
----八年过去----
十二岁的张朝雨已经显露出不俗的模样,此时黛眉浅皱,看着眼前空空的木盒,发出一声感叹。
“啊,没钱了。”
次日,张朝雨背着小筐走出家门,街市上找了个小角落准备摆摊。
“你是准备在这里卖画?”
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比我高出一头的少年,白净的脸蛋儿,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纪,穿一身深蓝色大褂,手中杆子上挂着的旗面写着“算命”两字。
“是啊”张朝雨站起来看着他,“你是......算命的?”
“还不够明显么?”手中的杆子往地上一撮,嘴角挂起一抹浅笑。
张朝雨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他,“那你帮我算算我这些画今天能不能卖出去吧!”
听罢,这个少年掐指一算,眼睛一亮,反问道,“那姑娘这卦金怎么支付啊?”
张朝雨向前一步,目光灼灼,“我会卖出去的,对吗?”虽是反问,但言语中记是确信,“这样吧,我送你一幅画,你明日来这里取,如何?”
少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笑容越发真诚,“好,我齐铁嘴明日辰时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张朝雨把几幅画摆在自已让好的架子上,有个头戴西洋帽的人路过时看了一眼便被吸引,问起价格,随后以定好的双倍价格拿下,还让张朝雨留了一个地址,若有画作可以与之交易。
张朝雨收好钱,整理了一下架子,看着长街渐远的齐铁嘴,转头回家了。
深夜,书桌前一幅泼墨画逐渐显现出少年的模样。
画完之后,坐在椅子上凝视这幅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手指抚摸着胸前挂着的印章,取了印,沾上一点墨便印了上去。
第二日一早张朝雨练完功便拿着画走到昨天摆摊的位置,紧接着齐铁嘴就从对面走过来。
一幅画卷横在他面前,他伸手接过却不急着打开,反而说道“这附近有个包子铺,方圆十里味道最正的笋子肉包,要不要去尝尝?”
“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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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张朝雨隔三岔五就去齐铁嘴家里找他,这长沙城大大小小的地方也算是逛了个遍,称呼也从最开始的齐铁嘴,变成了齐算子、恒哥。齐家的香堂并不大,总共家里也没几个人,走着走着也就和张朝雨熟了起来。
这几年里,让张朝雨注意到的,就是红家家主二月红收了一个徒弟叫让陈皮,可这个徒弟学的不是戏,而是武。
张朝雨是怎么知道的?
她去偷看二月红练嗓子的时侯,正好看见他在教徒弟,虽然被发现了,但依旧阻碍不了从院子里传来的那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夹子声。
还有一个背着布袋子的男人也来了长沙城,布袋中隐隐约约露着一柄刀把,齐铁嘴当天就说,这个人杀伐气太重,要避远些。
还有日本人,长沙城里已经有日本人渗透进来了,他们还买了个大院子,张朝雨之前夜里去过一次,他们带来了一些让实验的东西。
----三年过去----
张朝雨躺在长沙城外林中的一棵树上,看着远方树林中有一些人影晃动,心下一动,这让她等了十一年的人,可算是来了。
“快走,别停下......”二十出头的张启山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有一半都被鲜血染红,嘴里念着快走,步伐却越发沉重。
一声闷响,还是撑不住的倒地了。
张朝雨走近,看着他这副凄惨模样,将他放到肩上,一路背进了长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