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转动,齐铁嘴醒过来看着天花板,慢慢回神,微微转头就看见旁边的张朝雨。
眉眼之间还有着一些疲惫,齐铁嘴抬起手想要触摸,就看到红唇轻启。
“醒了就把药喝了。”
张朝雨睁开眼睛,让人把药端上来,看着齐铁嘴吃药。
“你什么时侯回来的呀?”
“昨天回来的。”
齐铁嘴喝完药就凑过来坐在旁边,“你去救的我啊?”
“张启山去救的你,我去救的你俩。”张朝雨转头浅笑,“你不打算说一下你怎么被日本人盯上的吗?”
“成立九门之后,日本人就一直想进入九门内部,虽然九门之间有些竞争和矛盾,但是面对日本人的态度还是一致的。这不是最近长沙高层被撤了,有人想让佛爷成为长沙一把手,九门的生意就越发大了,日本人想要分羹不成,那肯定不乐意啊,就挑上我了。”
张朝雨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要说什么?”
“要不你跟我学功夫吧。”
“这......家里说我这个命啊,不太适合学武,容易伤人伤已。”
齐铁嘴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躺下,捂着自已的胸前的伤口。
“诶呦呦,这个伤口怎么这么疼啊,快帮我看看。”
张朝雨对着伤口轻轻一拍,“懒得管你。”
拿起衣服便离开了。
回到家里,张朝雨收拾干净,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次日清晨,张日山等在门口,张朝雨开门便看到了他。
“朝雨小姐,佛爷下令,请小姐回府居住。”
“回哪?张府吗?”
“是,佛爷派了人过来帮朝雨小姐搬行李。”
张朝雨想了想接下来的安排,确实住在张启山那里比较方便,所以就进去收拾东西了。
将之前准备给胡大娘的东西放在她家门口,留了一封信。
拿着两个箱子装好要带走的,便把屋门锁上。
箱子递给张日山,“走吧。”
回到张府的时侯,这两个伤患正坐在一块儿喝茶,看着张日山拿着行李跟在张朝雨身后走进来,张启山让人把行李都放到之前收拾出来的屋子。
“这是?”齐铁嘴拿着茶杯的手在半空滞住。
“她之后就住在张家。”身边的张启山站了起来,“张家人,没有留你一个人在外的道理。”
“你这话倒是比当初丢我一个人在长沙的那几个张家人多了一些......人性。”
张朝雨看着张启山,“那我总不能没名没份的住在这吧。”
“以张家大小姐的身份,我的侄女。”
张启山,不说后半句我们还是好朋友。
张朝雨目光一转,幽幽的盯着他,“我是你谁?”
张启山摸了摸鼻子,“我妹,堂妹可以吧。”
“本小姐的房间在哪?”
“小姐,这边。”身后的女佣适时的向前一步。
傍晚,女佣敲响了张朝雨的房门。
“小姐,佛爷请您下去吃饭。”
打开门,张朝雨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她从北平带回来的现下时兴的旗袍款式。
“好,我知道了。你去找一趟管家,叫他给我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让药房。”
把手里的纸递给女佣。
“按照这上面的去药店买,买回来就放进药房。”
张朝雨走下楼,张启山和齐铁嘴已经坐在饭桌旁等她了,看着她换了一身平常没穿过的风格,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张大画家这气质,可真不像凡间人。”
“哦?”张朝雨坐到齐铁嘴旁边,撑着下巴靠近。
呼出的热气打在侧脸,齐铁嘴红着脸,火烧似的往后躲了一下,眼睛却又舍不得移开。
“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呀,快吃饭,我好饿。”
张朝雨率先夹起一块肉,身后的佣人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张启山制止了。
过了一些时日,齐铁嘴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张启山三天两头出去和一些人物会面,偶尔也会邀请到家里。
解九爷便经常来喝茶,还总是带些新奇的西洋物送给张朝雨。
“你今天还不回齐府吗?”
齐铁嘴把桌子上的药材放进药碾,挨着张朝雨把她手里的活儿接过来。
“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我帮你碾药。”
“张启山已经让人把你家修好了,禄伯他们也没事,你也应该回去报个平安。”
张朝雨把架子上的药瓶拿给他,“每天一粒,我摸你脉沉,气血两虚,是身L里血瘀阻塞,这个药吃上十天就好了。”
齐铁嘴拿着药瓶傻乐,“那我回家看看,明日接你去看二爷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