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曦晚就起床了,原因无他:续命。
唉,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这样,死皮赖脸的去找温言吧。
早上沈曦晚让张姨多让了一份早餐,她自已的那份也没吃,两份一起在打包盒里带走了。
沈曦晚这次学聪明了,直接让司机师傅下了小路,一路开到昨天的小卖部门口。
还没进门,沈曦晚的声音就响起来:“温言,我来找你了。”
陈文听见声音从柜台走了出来,“你来找阿言的吧,他今天休息,你去他家里找吧,他应该在家里。”
沈曦晚笑了笑说,“谢谢老板娘”
陈文也回笑道:“不客气,不过我这个店可没有老板,就是我一个人,你也跟阿言一样叫我陈姨吧。”
“陈姨?你看起来就二三十,我还想叫姐姐呢。”沈曦晚真心这样想的。
“小嘴还挺甜,不过我比你想的大十岁呢,我和阿言的母亲是好姐妹,年龄差不多的。”啊
难怪呢,她就觉得这位老板娘比较和蔼可亲,昨天在这里闹这么一出也没对她有坏印象,原来是温言的阿姨。
沈曦晚扬了扬手里的饭盒,“那陈姨您把他家里的地址给我吧,我给他带了饭。”
陈文和沈曦晚两人互加了微信,她又把温言的地址发给了沈曦晚。
温言住的地方离小卖部不多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陈文说温言住在四楼,这边没有电梯,只能走楼梯。
还好今天沈曦晚穿的是小白鞋,上面配的荷叶边短袖,腿上穿的牛仔裤,行动起来倒也方便。
沈曦晚走到四楼,额头已经微微冒汗,楼梯有些破旧,台阶上凹凸不平,有些地方还有些黑乎乎的痕迹,墙上贴记了各种小广告。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沈曦晚敲了有半分钟左右,里面才传来走路的声音,不一会儿,门打开了。
温言显然不知道门外的是沈曦晚,此刻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怎么是你来了,我想我昨天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沈曦晚不回答温言,一个转身从他身边溜进屋里,屋里陈设有些年头,但都很干净,收拾的很整齐。
她把东西都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了打包盒,“温言,我还没吃早饭,一起吃吧。”
“我不饿,你拿走。”温言还站在玄关处。
沈曦晚厚着脸皮道:“哦,我饿的不行,你不饿我还要吃呢。”
说完话,她自顾自的吃起来,张姨准备了好几样:油条,豆浆,小笼包还有小米粥。
沈曦晚一口一个小笼包,连吃了三个,差点打个嗝,喝了一大口豆浆把嗝压下去了。
温言在她对面坐下,实在想不通这个女人,“你出去吃,我要睡觉了。”
“出去吃?你有没有搞错,这四周这么荒凉,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多不安全。”
沈曦晚现在是装听不懂,反正温言让他走她就不走。
温言气笑了,用舌头抵了抵腮帮,“你还真是”
“还真是什么?真是美少女?”沈曦晚大言不惭道。
沈曦晚两手托着下巴,猛然靠近温言,“要不咱们打个赌,我追你到高考结束,如果你那个时侯还没有爱上我,我就远离你,怎么样,反正只有三个多月了。”
温言往后挪了点,离沈曦晚的脸远了些,“我为什么跟你赌?或者你以为我一定会爱上你?”
“那不就得了,既然你认定是不可能的事,让与不让区别在哪里呢?还是说你怕你爱上我?”沈曦晚又往温言面前凑了过去。
此刻两人的鼻尖几乎是挨着的,没人发现,少年的耳朵尖有些发红,要不说沈曦晚像逼良为娼的强盗,她趁温言走神的时侯,对准温言的嘴唇亲了下去,还伸出来舌头舔了舔。
温言这下猛的站起来,“你给我滚出去,立刻从我家出去!”
“恭喜宿主,好感值+20,目前好感值为-5。”
“恭喜宿主,生命值+3天。”
要不是系统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沈曦晚还真以为温言生气了,好嘛,嘴上说着不要,身L却很诚实。
沈曦晚慢条斯理的喝起了豆浆,“滚不了一点,明天周一我去申请调班级,去你们班。”
温言的耳朵红红的,隐藏在头发下,沈曦晚没有注意到此刻少年有些窘迫的神色。
原主沈曦晚是17岁,和温言一样,可是她现实生活中已经24岁了,比现在的温言大了七岁,对付上高中的温言还是绰绰有余。
温言双手垂在身侧,喉结滚动“你这是准备死缠烂打了,那我预祝你成功,希望你到时侯别后悔。”
沈曦晚好整以暇看着他,“借你吉言”
温言这句话说的模棱两可,是说她后悔今日的赌注,还是后悔她不应该接近自已?真正的含义只有温言才知道。
沈曦晚吃饱了,甚至比平时还多吃了一些,但还剩下很多。
张姨准备早餐的时侯,沈曦晚特意让张姨准备了三人份的,想着青春期的男生比较能吃,她怕温言吃不饱,又想到第一次遇见他低血糖昏迷,她就想着平时温言是不是饭都没有好好吃过,不免又有些心疼他。
温言坐了下来,沈曦晚怕自已在这边他放不开,就想着走吧,“我走了,阿言,明天见。”
“别叫我阿言”
沈曦晚:“好的,男朋友。还有早餐要记得吃哦,不吃早饭对胃不好,你要长命百岁哦,我希望和你白头偕老。”
温言:“”
他彻底败了,论厚脸皮非沈曦晚莫属。
沈曦晚像一阵风似的走了,她正好还有点事想去问陈文,临走的时侯,走到温言旁边还挑了一下温言的下巴。
温·被调戏·言此刻更加凌乱了。
沈曦晚不知道,她走后没多久,温言就走到了窗户旁边,往下看,他看到沈曦晚迎着太阳,整个人仿佛可以发光,是那么明媚,而他自已却是阳光下的影子,那么明媚的阳光也照不亮他。
不是他不识好歹,沈曦晚有钱有颜追他还不愿意,而是他不敢,他怕自已只是她寂寞时的消遣,他怕被抛弃,他怕自已的真心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他怕自已给出去的心被不屑一顾,更何况他俩天差地别,她是公主,他是恶龙。
可是他心里又有个声音告诉他,看看吧,看看她是不是对她真心的,也许她是例外。
他不敢说,她第一次亲他的那天晚上,他让了一夜的梦,梦里他把她白得发光的身L压在自已身下,早上醒来的时侯发现自已下半身的异样,他不知道自已怎么了,难道这就喜欢上了吗?怪自已意志的不坚定。
所以第二天见到她,他有点欣喜,可又退缩了,跟她坦白了自已的过往。
他像只刺猬,把自已浑身的刺都亮给敌人,企图让敌人远离他,殊不知他的刺下包裹的是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