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股涌上喉头的恐惧强行压下。他握紧手中那颤巍巍的手电筒,仿佛那是他在这无尽黑暗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每迈出一步,那如鼓点般急促的心跳便愈发剧烈,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胸腔,从嗓子眼蹦出来。“冷静,阿信,一定要冷静。”他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已鼓劲,可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却如影随形。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神秘的角落挪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荆棘之上,刺痛而艰难。脚下腐朽的木板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仿佛在抗议他的入侵。
当他终于走到角落时,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阿信的双眼瞬间瞪大,迷茫和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那刚才闪过的身影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我的幻觉?”他开始疯狂地质疑自已的眼睛,甚至怀疑起自已的整个感知能力。“不,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在呐喊着。
此时,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更加凄厉,犹如被诅咒的冤魂在歇斯底里地哭诉,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和痛苦。阿信迅速转身,用手电筒慌乱的光照向四周,可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如此无助。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冰冷的汗水顺着脊梁流淌,双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阿信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深入灵魂的恐惧。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那不断回荡的诡异笑声,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懦弱和无能。
恐惧几乎将阿信吞噬,但他明白不能坐以待毙。“我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暗暗发誓。于是,他鼓起勇气,开始在这阴森的木屋里仔细搜索。
屋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潮湿的空气仿佛能拧出水来。地面的木板布记了大大小小的黑斑,像是被诅咒过的印记。墙壁上爬记了青苔,绿得诡异,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缓缓蠕动。
他打开一个破旧的柜子,柜门发出痛苦的呻吟。柜子里除了几本泛黄的书籍和一些破旧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物,一无所有。当他翻开那些书籍时,发现上面的文字模糊不清,如鬼画符般扭曲缠绕,似乎是一些古老而邪恶的符咒和咒语。阿信心中一紧,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升腾而起。“难道这座木屋曾经是一个巫师的住所?这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地方!”
他继续搜索着,在屋子的一角,发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入口处布记了厚厚的灰尘和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像是一道通往地狱的大门。一股寒冷刺骨的气息从下面汹涌而上,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阿信犹豫了一下,恐惧在心底不断蔓延,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他最终鼓起勇气,沿着那狭窄的楼梯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得如通地狱深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那是混合着腐肉和霉菌的恶臭。阿信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突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他吓了一跳,差点把手电筒扔出去,心脏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巨大的衣柜。柜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印着,阿信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衣柜的门,里面竟然挂着一件破旧的白色长袍,长袍上绣着一些奇怪的图案。那些图案如鲜血般鲜红,仿佛在流动,就在这时,那诡异的笑声又响了起来,而且声音仿佛就在他的耳边,近得仿佛能感受到那笑声背后的冰冷气息。
阿信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令人窒息的恐惧,他转身拼命往楼上跑去。木质的楼梯在他的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当他跑出木屋时,外面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地上,给他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安慰。然而,那笑声似乎依然在他的脑海中回荡,挥之不去。
四周的树木在月光下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像是一群准备随时扑上来的怪物。草丛里不时传来不知名的声响,也许是夜行的小动物,也许是某种邪恶的存在。一阵阴风吹过,阿信不禁打了个寒颤。
“必须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阿信不敢再多让停留,他沿着来时的路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