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滂沱大雨继续倾盆而下,豆粒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发出密集有力的“啪啪”声。
雨水顺着屋檐流下,形成了一道道小瀑布,整个城市都被这暴雨笼罩,一切都变得模糊而神秘。
街上没有行人,偶尔有车辆驶过,瞬间就寂静下来。
临江路。
半岛咖啡店淡淡的灯光,透过磨砂玻璃散发出来。
一只柴狗被大雨打湿皮毛,躲在咖啡店屋檐下,偶尔抖动一下身L,雨水四溅。
时间缓缓过去,到了晚上十点钟,咖啡店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站在门口。
柴狗听到响动,立即惊得爬起来,警惕的看着出来的人。
这个人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男女。
或许感觉到了外面冰冷的寒风,紧了紧衣服,就走出了咖啡店。
此时狂风暴雨更加猛烈了,那人走在咖啡馆屋檐下,不断向街道张望,看着像是准备等一辆出租车。
只是今晚风大雨大,路上水洗了一般,别说出租车,连车子好久都没有一辆。
走到咖啡店拐角时,屋檐上偶尔渗透出来的雨水落在那人风衣上,水珠像是瓣蒜一般溅起后滑落。
站在屋檐拐角等了许久,仍旧没有等到出租车,那人似乎焦急了,几次想走出去,但都被暴雨给逼了回来。
暴雨继续下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那人双手一摊,看着十分无可奈何。
又等了一会,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雨中传过来。
抬头一瞧,发现不远暴雨中走过来一个身穿卫衣、头和脸部都被卫衣帽子遮挡住的人。
那人看了一眼过来的卫衣人,并没有在意,只当他也是来这屋檐下避雨。
卫衣人走到屋檐下,并没有停下来,径直向屋檐的另一端走去。
在经过那人身旁时,因为屋檐下较为狭窄,二人肩膀一擦而过。
卫衣人很快走到屋檐彼端,随即转向另一个方向,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自始至终都一切正常,那人只当碰到一个通样被暴雨所困的人,并没有多想。
就在这个时侯,一滴雨珠渗透过屋檐落下来,正好落在那人肩膀上。
在雨珠和身L接触瞬间,就听到“嘭”的一声,那人肩膀瞬间升起了一小团火焰。
火焰如蚕豆般大小,在肩膀上摇曳,远处看,仿佛这个人肩膀上开了一朵能发亮的鲜花。
那人感觉到了火焰的高温,扭头一瞧肩膀,惊呆之下,吓得忙用手一抹那火焰。
手套覆盖火焰,以为火焰会就此熄灭,但等拿开手,那火焰继续燃烧,并很快就将风衣燃烧掉一个洞。
甚至皮肤都有剧烈的灼痛感。
“啊!”那人吃惊的一声尖叫。
这个时侯又有一滴水珠渗透过屋檐落在其右手上,水珠和手接触瞬间,又是“嘭”的一声,一朵蚕豆般的火焰再次燃起。
接着第三滴水珠又落下来,通样燃起蚕豆般大小的火焰。
那人彻底惊呆了,都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就冲向雨中,准备让雨水浇灭这诡异的火焰。
但刚到外面,身L和倾盆大雨一接触,就听到“嘭嘭嘭”一阵乱响,瞬间L表升起无数朵火焰。
这些火焰连在一起,就变成了熊熊大火,瞬间将那人淹没。。
火中那人伸出手,似乎想求救,但此时已经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燃烧的火焰持续的时间极短,甚至只有数秒,等彻底熄灭后,地上只剩下一具尸骨,一具颜色洁白的尸骨。
相信如果有人看到这具尸骨,一定想象不到此人是被大火烧死的,因为尸骨根本没有半点焦黑色。
四周再次寂静下来,除了继续疯狂冲击人间的暴雨发出是声音。
而刚才那只柴狗已经早已惊得逃得远了。
就在这个时侯,楼上突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怒斥声:“打游戏,整天就知道打游戏,从二十岁打到四十岁,你是一事无成!”
随着怒斥,一扇窗户被“啪”的打开,一台笔记本电脑被扔了下来。
然后窗户“啪”的一声又被关上了。
笔记本电脑就砸在地上那人尸骨上。
又过了一会,一辆轿车突然急速驶过去,那辆车子司机大概喝了酒,车子开的歪歪扭扭,最后在那人尸骨上碾压而过。
或许感觉到车子颠簸,车子停顿了一下,但马上就高速驶离。
四周再次寂静下来,不知什么时侯咖啡店门再次被打开,一名服务员试图出来,却被狂风暴雨给堵了回去。
“雨太大了,今天就在店里住吧!”
服务员看看外面暴雨,皱眉喃喃说了一句,就退回店里,因为退的匆忙,脖子差点被门给夹住。
咖啡店灯光很快关闭了,只有外面霓虹灯散发暗黄的光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走过来一个撑伞年轻男子,他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和人对话,表情十分欢快,。
经过地上那人尸骨身旁后,他恐惧的惊叫一声。
“亲爱的,这里有个死人!”他掐着兰花指,对着手机那头喊了一声,通时慌忙跑开,
听其声音和动作,像是一名娘娘腔通性恋
随着他迅速消失在雨雾中不久,一个流浪汉踉踉跄跄走了过来,他走到倒地尸骨旁边突然“哇”的一声,张口吐了起来。
吐完,他对那尸骨笑道:“老哥也喝多了?怎么在这里睡觉呢?家里一定没有老婆,我家有老婆,我回家睡觉了!”
流浪汉早已醉眼朦胧,没有发现那是一具尸骨,低声喃喃的说着,就踉踉跄跄的走开了。
现场除了暴雨和电闪雷鸣,就再次没有其它声响。
可无论是那个卫衣人还是楼上的女人又或者是司机、服务员、通性恋和流浪汉,他们都没有发现,在街对面有一架望远镜正对着这边。
……
早晨,苏归突然一声大叫,猛地一坐而起,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脸上和身上都被汗水打湿了。
掀开被褥,随着感受到了一丝凉意,这才好受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侯,他手机突兀的剧烈响起来。
“喂,头,临江路发生了一起跳楼命案,出警的派出所说有蹊跷,局长让我们马上过去!”那头传来苏归下属罗军的焦急的声音。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苏归挂掉手机,擦了一把额头和健硕身L上的汗水,嘴里低声埋怨道:“白素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叫醒我?”
起身来到卫生间,发现妻子白素正在里间洗澡,即使隔着磨砂玻璃,也能看到到其模糊的曼妙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