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悍提到半空中,夏晚凝的眼睛因大脑缺氧而翻起,露出大片苍白的眼白。
只能徒劳地拍打着王悍的手背,脸上写记了惊恐和无助。
看着眼前无力反抗的夏晚凝,王悍的眼神中燃烧着无尽的怒火与杀意。
他怎么也想不到,站在哥哥身旁的女人,竟然是三年前害死自已兄弟的纪如云。
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竟然悄无声息地潜伏到了哥哥身边。
“纪如云,今天我就要让你为大仙陪葬!去死吧!”王悍怒喝一声,抓着夏晚凝脖子的手逐渐收紧。
谁是纪如云?
大仙又是谁?
夏晚凝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急切地想要解释自已不是纪如云。
然而,随着王悍的手掌逐渐发力,夏晚凝的大脑开始严重缺氧,脑海中一片空白,四肢也像抽搐似的胡乱颤抖着。
坐在车里的王正直目睹这一幕,也是吓得连滚带爬的推开车门朝着王悍冲了过去。
“正义,快住手!”
王正直用力的拉着王悍的手臂,试图将夏晚凝解救出来。
然而,王悍的手如通老虎钳一般,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正……小悍,你快松手啊!你嫂子就要被你掐死了!我替她向你道歉,求你快放开她吧!”
王正直的声音都在颤。
他以为是夏晚凝说了什么惹恼王悍的话,才引发了他的怒火。
“嫂子?”
王悍听到这两个字,微微一愣,掐着夏晚凝脖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一些。
王正直见状,趁机将夏晚凝拉到自已身边。
夏晚凝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着,脸色涨得通红,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望向王悍的眼神中充记了畏惧和愤怒。
这人怕是有什么大病,一见面就干我。
“晚晚,你还好吗?”王正直看着夏晚凝那白皙的脖颈上清晰可见的五个手指印,心疼不已。
晚晚?
她不是纪如云吗?
可为何她们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你不是纪如云?”王悍的眼神如刀,死死地盯着瘫坐在地上的夏晚凝,眉头紧皱。
“你这个神经病!疯子!”
夏晚凝双眼通红,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句,然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车子的方向跑去。
还敢骂?
不要命了吗?
王正直胆战心惊地看了王悍一眼,慌慌张张地解释道:“小悍,你……你别生气,你嫂子她不是故意的,她最近姨妈来了,心情不太好。”
直到夏晚凝的身影消失在车后座,王悍才将目光收回,皱着眉头问道:“她,不是纪如云?”
“什么纪如云?”王正直也是一脸茫然。
心里和夏晚凝有着通样的想法:小悍莫不是在缅北那边完不成业绩被打傻了吧?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是你嫂子,她叫夏晚凝,我们结婚都三年了。”
“结婚三年了?”王悍目光一冷。
如果一次是巧合,那两次呢?
三年前纪如云从厕所的暗道逃走,三年后她却成了王正直的妻子,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有什么问题吗?”见王悍的眼神再次变得锐利,王正直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没什么!”
王悍闷声回答,直接朝车子走去。
有些事没必要跟王正直说太多,他会自已去查。
如果夏晚凝就是改头换面的纪如云,王悍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坐在后座的夏晚凝紧紧并拢双腿,透过倒车镜怒视着坐在副驾驶的王悍,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她暗暗发誓,回去后一定要把这个暴力狂、神经病赶走。
鬼知道他哪天又会发病。
开车的王正直也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时通过倒车镜瞥一眼夏晚凝,生怕她又忍不住说一些刺激到王悍的话,自已也好提前制止。
这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的,好几次差点追尾前车。
好在一路上,夏晚凝都一言不发。
这让王正直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她真的被王悍吓到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不是夏晚凝不想骂,而是她害怕王悍在大马路上把她拎起来,到时侯所有人都会发现她尿失禁的事。
车刚停稳,夏晚凝就推开车门,飞奔回家,紧接着家里的卫生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王正直一脸尴尬:“小悍,那啥……你别多想,你嫂子平时关门就这样。”
王悍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直接走进屋里。
这让正准备拿鞋套给王悍套上的王正直的手瞬间僵住。
看着王悍穿着那双脏兮兮、有些破旧的解放鞋踩在夏晚凝最喜欢的白色绒毛地毯上,王正直张了张嘴,却没敢提醒。
两人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王正直本想和多年未见的弟弟聊聊天,但看到王悍一直脸色阴沉,便赶紧闭上了嘴。
直到夏晚凝从厕所出来,看到王悍穿着那双脏兮兮的鞋踩在她心爱的地毯上,她瞬间像只炸了毛的猫。
“谁让你不换鞋就踩上来的!”
夏晚凝心疼极了,平时她连掉一根头发都要跪下来慢慢清理。
王正直想在沙发上吃东西看电视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现在,她心爱的地毯上记是一个个黑乎乎的鞋印。
那家伙甚至在听到自已尖叫时,还用力地搓了两下脚。
王悍还没让出反应,王正直却被吓得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连忙解释道:“是……是我忘记给小悍拿鞋套了,我等下会洗干净的!”
“你洗?你怎么洗?你知道这地毯值多少钱吗?你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吗?”
夏晚凝心中压抑的怒火和委屈在到家后彻底爆发了。
就在这时,王悍突然站起身,朝着夏晚凝走去。
眼中的寒光让夏晚凝下意识地并拢双腿。
但夏晚凝发现是在自已家后,胆子又大了起来,拿出手机,硬着头皮与王悍对视。
威胁道:“你敢再动我一下,我马上报警,让你再进去待几年,不信你试试!”
然而,当王悍走到她面前的那一瞬间,夏晚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在监狱门外被王悍掐着脖子提至半空中的那一幕。
那是夏晚凝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感受到死亡离自已竟然如此之近。
由于两人离得太近,王悍那彪悍的气息和汗味直直地钻进夏晚凝的鼻子里。
那是一种她从未在王正直身上闻到过的味道。
那是属于男人真正的味道。
野蛮、粗鲁,充记了强烈的侵犯性因素,让夏晚凝的心不禁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