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样子过了两周。
后来有一次,班里一个性格合群。
感觉和谁都会玩得好的女生强拉着我去1班门口请教,说是让我看看1班的学霸。
运气好一点,还有可能得到那个人的赐教?
我当时很迷,那个人?
是谁?
我就那样,被同学拉着,手中拿着练习册,上面有一道我抠破头皮都解不出来的题。
我也不知道何时,好似是初中,就有了那么一个习惯——遇到难题时,我会右手去抠头上的伤疤,原本是一个的,久而久之,就成了“无数个”。
每每解完题,我都会去洗个头,因为我能想到,头发上全是结痂的样子,很脏。
热水淋在头皮上,那种痛感,仿佛是初二时的暑假,在微醺的夏夜里,我用一枚工字钉割破手臂,刺入血肉,在手臂上留下痕迹的那样。
撕裂、破碎以及割断的痛。
工字钉,不是刀片那么尖锐割得快,走的也快。
而前者,是真真的用力刺入才能留下伤痕的东西。
其实在割破手臂的那时,我忽然觉得讽刺——我曾经很不理解为何那些人会想不开拿刀片折磨自己,可我自己却偏偏做了,违背本心,但换来一次警示。
1班门口排了好多人,那个女生拉着我奋力想挤进去,但还是被卡在了外面。
书落在了地上,正好是我那一页难题。
然后俯身,捡起了书。
忽然,身后是一阵喧哗声,我转头一看,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书本正同其他人讲题,声音温柔。
他就像是人间光华,虽轻轻洒落凡尘,可却是那么令人着迷。
我笑了笑,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也是那个神奇的班级的其中一员,然后,在万众的目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