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得连吃几天前的剩菜都无所谓。
“我回来了！”
我对着空气大喊。
“我饿了！
给我弄点吃的！”
我爸爸在客厅里吼道。
“马上就好！”
我回应道，同时打开炉子。
刚才取得的小胜利令我暂时忘却了自己有一个暴力、可怕的爸爸。
但是，我听到他沉重的脚步声靠近了。
突然间，所有的喜悦、兴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感到他己经站在我的身后了，脊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你在做什么？”
他在我背后说话，我的皮肤因他的接近而发麻。
我压制住了让他走开的冲动。
“玉米饼汤。”
“昨天我们就吃了玉米饼汤，我们总是吃玉米饼汤。”
他抱怨道。
“如果你能去工作，那我们就可以吃到别的东西。”
这句话从我嘴里脱口而出，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我立刻僵住了，祈祷他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但紧张、漫长的沉默给了我答案。
说出这句话以后，时空好像突然暂停了五秒，五个小时，或者五年。
他听到了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
我转向他，拼命寻找一个借口来解释我刚才的话。
我不知道我应该道歉还是求他不要打我，因为他根本不给我思考的时间。
他的手掌猛然打在我的右脸上，疼痛如重锤砸下，我强忍住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踉跄了一下，狠狠摔倒在地。
他抓住了我的头发，顺势把我扔到一边。
如果他继续这样拉扯下去，我的头皮都会被撕下。
他把我从地上强行拽起来，那时，我甚至忘记了疼痛，只剩下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