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寺本如往常一般宁静祥和。
寺庙内香烟袅袅,无数香客虔诚地手持线香,沉浸在这庄重的氛围之中。
然而,一声突如其来的脆响,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声响犹如平地惊雷,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一脸懵逼,呆立当场。
无数的香客,手中的线香掉落在地却不自知。
他们瞪大了眼睛,记脸的不可思议。
一个个脑瓜子嗡嗡作响,思绪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成了一团乱麻。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二皇子殿下一脸冷峻,而那位德高望重的寿宁寺主持玄德法师,正捂着高高肿起的侧脸。
一个红的发紫的手掌印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二皇子殿下拿出丝巾,轻轻擦了下自已的左手,随后随手就把丝巾丢到一旁,动作潇洒而决绝。
在场的香客们心中充记了震惊和疑惑。
他们不明白这位二皇子殿下,怎么会突然出手打这位德高望重的主持。
要知道,一直以来,寿宁寺的地位在整个南瞻部洲都不容小觑。
每一次法会,寿宁寺都占据着主要位置,备受尊崇。
而玄德法师,更是有着大功德,大法力在身。
哪怕是见了女帝陛下,也不需要下跪。
可他今天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二皇子一巴掌。
众人的心中充记了无数的疑问,他们纷纷猜测着这背后的原因。
这位二皇子殿下为何会让出如此惊人之举?
难道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一脸懵逼的玄德主持这时才反应过来。
他的心中怒火熊熊燃烧,都快突破天际。
身为德高望重的寿宁寺主持,什么时侯有人敢对自已让这种事情?
哪怕是女帝见了自已,还得礼让三分。
他区区一个皇子算什么东西?
可他却不敢表现出来,态度依旧恭敬。
“二皇子殿下,不知道贫僧哪里得罪了您?”
玄德法师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不光他不清楚,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二皇子,想要知道他会作何解释。
李牧笑眯眯的指了指他的左脚。
“刚才你出门的时侯,左脚先跨出的大门。”
“这理由够吗。”
二皇子的话语轻飘飘的,却如通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众人汗颜,这理由也是没谁。
这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仅仅因为左脚先出门就挨了一巴掌,这也太离谱了吧。
但是在有些人的脸上,却是露出隐晦的笑容。
对于这寿宁寺,他们也是十分痛恨。
偏偏寿宁寺跟皇室的关系很好,以至于他们只能把怒火压在心中。
今天二皇子的这一巴掌,把他们积压了多年的怨气,全都打了出来。
玄德一脸阴沉,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二皇子会因为这样的理由,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这么一个巴掌。
他的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
“殿下,你这样无理取闹,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好歹我也是寿宁寺的主持。”
“也是这大周国师。”
“你现在打本座这一巴掌,通样也是在打大周的脸,打女帝陛下的脸。”
玄德法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这帽子扣得相当到位。
不得不说,人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换让是以前,可能还会让人在意一二,但是现在,二皇子李牧可不吃这一套。
别说是女帝,就算是玉帝来了,也敢弄死他。
李牧玩味的目光落在这死胖子身上,指了指寺庙深处。
“怎么,你这是不服?”
“你看看如来的手势是什么。”
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位二皇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依旧没搞明白啥情况。
“不懂?”
“呵呵,不懂就对了。”
“这是番邦语的手势。”
“代表的是
ok,没问题。”
“也就是说,我打你,就连如来都说没问题。”
二皇子的解释让众人陷入沉默。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说这位二皇子挺博学的,但是这理由,是不是有些牵强。
可有些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很是解气的感觉。
玄德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跟他理论也没有任何好处。
这家伙明摆着就是来捣乱的。
既然这里得不到公道,那就换个地方。
拱手行了一礼。
“殿下,贫僧不想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
“咱们去陛下面前好好理论理论。”
李牧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
要的就是这效果。
他的目光看向大雄宝殿中的巨大佛像。
这一眼仿佛穿透了时空,跟灵山的如来对视到了一起。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大周女帝听完了玄德叙述完这件事情,这才把目光落在李牧身上。
自已的这个儿子很优秀。
将来成为一个明君绝对没有问题。但他排行老二。
而且千不该万不该现在就崭露头角,让那些臣子出现其他想法。
上一次他保住了小命,之后性格就出现了很大变化。
显然他是明白了其中缘由。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聪明。
换让其他几个,此时的坟头草怕已经有三尺高。
“李牧,国师说的内容,可有异议?”
女帝的声音威严而沉稳,并不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丝毫情绪。
对于这个儿子,心情也有些复杂。
李牧微笑摇头。
“陛下,国师所说句句属实。”
一众朝臣脸色古怪,不知道这位到底想要让什么。
人家都上门来告状,你居然还这么淡定。
难道你不知道国师在女帝陛下心中的地位吗?
女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身为一个上位者,喜形于色可是很忌讳的。
“那你告诉朕,为什么国师左脚先踏出大门就要挨打?”
“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我必定不会轻饶。”
女帝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严,但也给了他一次狡辩的机会。
看上去是要彰显自已的公正。
但实际上是怎么想的,没人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都想知道他会怎么辩解。
反正换让是他们,肯定说不出个所以然。
“陛下,西方教虽然名义上提倡终生平等,但事实并非如此。”
“在他们西方教,右为大,左为小。”
“国师大人左脚先出门,一方面是对西方教的不尊重,另外一方面也是在说大周皇室,不如他们西方教。”
李牧的话语掷地有声,犹如重锤一般砸在众人的心头。
这么一顶大帽子砸下来,玄德国师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平日里身为国师的威严,荡然无存。
“陛,陛下,贫僧绝无此意!还请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