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漪慌忙的开口解释,浑身颤抖.
“不是这样的,她撒谎,她的食盒里装的分明是只已经死掉的老鼠,她……!”
“你真是失心疯了,满口谎话,胡乱攀咬!”
傅萧铉骤紧眉头,冷声打断李清漪。
“娘娘,分明是您派人送了一只被掏空内脏的老鼠给我,还说如果不速速搬离东宫,就杀了我……”
突然萧书婉顿住了,不再说下去,突然捂住嘴,指着桌子上的食盒,惊恐的望着李清漪。
“李清漪,你好大的胆子!”
萧书婉的话,让傅萧铉失去了理智,他面色铁青,指着李清漪怒吼。
扬起手,对着李清漪的脸,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李清漪摔在地上,她用手捂着脸,绝望又无声的望着傅萧铉。
傅萧铉却不看她,只是转过身,轻声安慰着一旁的萧书婉。
……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漫天风雪里,一袭红衣的李清漪跪在东宫正殿前。
来来往往的下人时不时悄悄瞥一眼她,又迅速低下头,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李清漪无暇顾及下人的眼光,只是麻木的跪着。
那天,傅萧铉面色铁青的对他说。
“每日天亮你给孤去正殿前跪醒,日落在滚回你的院子禁足,好好忏悔你的罪过!”
她便这样跪了三日。
李清漪脸色苍白,她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身子摇晃起来,再也跪不住,终于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李清漪再次醒来,是在锦绣阁里。
“公主,你终于醒了。”
看见她醒过来,采薇忍不住哭了出来。
“公主,您这是何苦啊,当初不顾皇后娘娘的劝阻非要嫁来燕楚这苦寒之地和亲。”
“现在,这……”
采薇再也说不下去。
李清漪叹了口气。
“娘娘,您醒了,快把药喝了吧。”
另一个侍女冬儿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太子殿下已经免了您的跪省,只说让您禁足抄经,还找太医给您看过了。”
看着冬儿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清漪叹了口气。
“说吧,我身子如何了?”
“太医说……娘娘寒气入体,在调养好之前不宜有孕。”
冬儿看着李清漪越来越无神的眼神,急忙补充道。
“但是太医说只要好好调养,娘娘的身体是能恢复过来的。”
李清漪闭上眼,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罢了。
傅萧铉至今没有与她圆房,而且按照傅萧铉对她的态度,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当初不顾身份,气病母后,满心欢喜的嫁来燕楚,竟落得这般田地。
或许,这就是她的报应吧。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燕楚之地苦寒,深冬寒意更加刺骨。
木兰阁内。
萧书婉裹着暖裘,倚在榻上。
银炭在炉火里被烧得通红,室内暖意萦绕。
“姑娘,这胆大包天的刁奴居然想往锦绣阁里面偷送炭火。被我们安插在里面的眼线抓住了!”
萧书婉的侍女走进来,身后带着两个小厮押着一个婢女。
萧书婉抬眼,神色有些阴冷的着看那名婢女:“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东宫该谁做主吗!居然敢背着我,偷偷给锦绣阁送炭火!”
萧书婉看了眼被缴获的炭火,狠狠的给了婢女一巴掌。
“不,不是,奴婢冤枉啊!是太子殿下让奴婢送到锦绣阁的!”
那名婢女慌忙哭着解释。
谁知萧书婉怒火更甚,恶狠狠的说。
“你居然还敢胡乱攀咬!拖下去,拔了她的舌头,乱棍打死!谁还给锦绣阁送东西,这便是下场!”
太子哥哥居然偷偷的给那个贱人送炭!
萧书婉的神色更加阴沉。
她一定要将傅萧铉的心牢牢握住,她轻轻抚上肚子,心理暗想。
倘若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