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婉怒气冲冲的闯入锦绣阁。
指着倚在榻上,绣着虎头帽的李清漪大骂。
李清漪下意识的将手里的虎头帽藏在身后。
谁知这个动作,更加激怒了萧书婉。
“我千方百计才求得的合欢酒,居然是便宜了你这个贱人!”
李清漪脸色煞白,喃喃默念着。
“……合欢酒……”
男女欢好,有时也不必动情……
所以那天傅萧铉对她的那份温柔,都只是因为合欢酒吗?
“瞧瞧你这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萧书婉看着眼前的李清漪,嘲讽的笑出声。
“你不会真的以为,萧铉哥哥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吧?”
萧书婉上前,抢过李清漪藏在身后的虎头帽,又拿起一旁的剪刀。
当着李清漪的面,一刀一刀绞碎那顶帽子。
李清漪从塌上撑起来,伸出手想制止萧书婉的动作。
“还给我!把我孩子的帽子还给我!”
“还给你?”
看着狼狈的李清漪,萧书婉嘴角嘲讽之色更浓。
“孽种,就该同这帽子一样,被挫骨扬灰!”
李清漪听到这话,仰起头,盯着萧书婉,用尽全身的力气说。
“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萧书婉正准备开口,却被傅萧铉冷漠的声音打断。
“李清漪,你这颐指气使的模样,真令孤大开眼界。你又想对书婉做什么?”
未等李清漪反应,萧书婉先转过身,含着泪望着傅萧铉。
“萧铉哥哥,我听说太子妃姐姐有孕,想着来恭喜一声,可哪曾想……”
萧书婉哽咽着,掩面又要哭起来。
“哪曾想姐姐看到我,就说我要害她的孩子,还绞碎了我亲手给孩子缝的虎头帽。”
李清漪听着萧书婉的话手脚发抖,急促的喘着气,想要解释。
“不是这样的,是……”
“够了,孤给你留些颜面,你自己把这碗堕胎药喝掉,日后你好好安分守己,孤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傅萧铉冷漠的声音宛如一道惊雷炸响。
李清漪身体如枯木般,僵硬的呆坐在榻上。
“殿下,娘娘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求求你不要这样……”
采薇上前跪在傅萧铉面前,不停的磕着头。
傅萧铉眸子一暗,用力握紧了拳,紧抿着嘴唇。
采薇感觉到傅萧铉的冷漠,直起身,抬头看向他,磕破的额头渗出血,顺着鼻梁往下滴。
“太子殿下!你难道忘了,曾经在南疆,是公主不顾身份的护着你。否则,你怎么可能平安回国,还当上太子!如今,你怎么能……”
采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暴怒的傅萧铉踹翻在地上。
李清漪回过神,慌乱间,从榻上重重的摔了下来。
傅萧铉神色阴沉,端起药,缓缓走向李清漪。
李清漪眼神绝望无光,她无助的摇着头,身体慢慢往后缩。
傅萧铉蹲下身,掐住李清漪的下巴,强行把药灌进她的喉咙。
李清漪挣扎着,不慎被呛了几口,苦涩的药味瞬间灌满了她的整个肺腑。
李清漪逐渐停止了挣扎,像是一具万念俱灰的空壳。
傅萧铉终于松开她,将空碗随意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瓷片。
他轻轻闭上眼,双手微颤,整个人的呼吸有些急促,等在睁开时,又是满眼的清冷与疏离。
“萧铉哥哥,你……这毕竟是你的亲骨肉啊。”
萧书婉走上面,故作叹惋的说。
傅萧铉却冷声说:“南疆孽种,也配有孤的孩子?”
但随后又放缓了声音,对萧书婉说。
“倒叫书婉受惊了,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萧书婉娇柔的说道:“萧铉哥哥今晚不陪我吗?”
“孤今日还有要事。”
傅萧铉开口安抚萧书婉。
“明日,孤就去陪你。”
萧书婉走前,用余光撇了一眼瘫倒在地的李清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